剑尖直指楚荷华嘴唇,屋内所有人都是身子一僵。
楚荷华用无辜又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她,唐瑾瑶眼中带着寒意回视:“再去煎一碗药来。”
下人颤抖着将瓷碗碎片捡起来,在下人即将踏出门时,唐瑾瑶又吩咐道:“苓国王子怕苦,准备二两蜜饯,等他喝药皱眉头就把二两蜜饯全喂给他。”
楚荷华双肩一抖,一脸可怜道:“荷华不怕苦。”
说完他就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向唐瑾瑶,几分欲语还休,唐瑾瑶登时脑子一热,生怕他下半句就说出什么“就怕妻主讨厌我”之类的话。
唐瑾瑶将剑交给韩歇,然后使了个颜色。
嗯,此地不宜久留。
待楚荷华走后要驱驱邪。
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每时每刻黏着自己,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到了自己家中。
唐瑾瑶的心情能有多不好就有多不好。
她拨派了几个人手“保护”楚荷华,然后整整一晚都和怀信共处一室。
唐瑾瑶没有对着怀信倒苦水,怀信也没有对着她说自己有对看不上楚荷华云云。
屋内除了棋子落盘的声音便无其他声响,唐瑾瑶执黑子节节败落。
夜深蝉鸣,唐瑾瑶叹了一口气。
怀信这是沉声道:“阿瑶。”
唐瑾瑶停住。
“有些话你我要说清楚。”
唐瑾瑶动作顿住,心中知晓一定和楚荷华脱不了关系,她心中对楚荷华这个人厌恶至极,但偏偏这个人又是她和怀信之间绕不开的屏障。
“可以不谈他吗?”唐瑾瑶叹气道。
怀信正色:“你准备让他怎么办?”
楚荷华现在还躺在王府的客房之中,今日他跟着唐瑾瑶来到王府中已经被许多人看到,现在又大病至此。
唐瑾瑶总不能将他放置不管,那么会被人诟病。
可是放楚荷华在王府中又是一个祸害,不止唐瑾瑶看了他心烦,怀信见了他也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