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瑶头疼一瞬:“等他把病养好吧,我不能就这么让人把他抬回去,说出去又会让人议论。”
怀信点点头:“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你少去看他,我看了他就觉得烦。”
唐瑾瑶嗤了一声:“我巴不得离他远点,最好能让他这辈子都离我远远的。”
似乎是“这辈子”三个字触动了怀信心中那根弦,想到指婚,想到未来,他一下子被不安填满。
唐瑾瑶虽不是个极致细心的人,但察觉到怀信的目光后,她也放下了棋子。
棋盘的条条框框仿佛生活中的阻碍,走哪一步都要考量许多。
黑子局势不明朗,唐瑾瑶瞬间失了兴致。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在想什么,但却没有人去劝慰对方,于是沉默便一直蔓延。
良久,怀信出声:“再来一盘吧。”
眼前这一盘棋仿佛一潭死水,黑子被逼到了绝路,只要怀信再走一步唐瑾瑶就会输。
第二盘棋二人倒算是势均力敌,酣战许久也未分晓胜负。
怀信落下一子,然后忽然出声:“这几天我会躲着楚荷华一些。”
唐瑾瑶心中一沉:“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是你我的家,凭什么躲着外人。”
也许是“家”这个字眼触动了怀信,他表情不再那么严肃。
怀信缓和一瞬道:“他那个人眼中全是算计,说话做事全在作假,我不防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参破了秘密,为了他翻船太冤。”
唐瑾瑶细细一想,倒也是这样。
那日宴会上楚荷华在散席后故意刺激自己,让她在众人面前好一顿发怒,最终落了个关禁闭的下场。
虽然关禁闭对唐瑾瑶来说算不上什么惩罚,可是这也等于她栽在了楚荷华的身上。
现在这人又设计跑到了自己家里。
可恨。
两个人相对无言下棋到天亮,外边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唐瑾瑶这时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
接下来几天楚荷华日日都会寻找一些借口,总让府中下人去找唐瑾瑶来看自己。
好在唐瑾瑶早有准备,府中下人自然是听唐瑾瑶的话,楚荷华说的话都被他们当成了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