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盈,”他吻了吻她嘴角,而后挺身掐了她的腰,“专心点儿。”
她趴在宽厚的肩下,鼻尖点点轻哼,赤裸的手臂缠绕着比她肤色深一些的人,扒着他的肩抬高了两条腿,架在他腰上,顶着他的腹。
“能抱你下床吗?”他忽而问,捻着她身下汩汩春水,“换些花样。”说完他瞥了瞥空置的书架子。
她吹了口轻柔的风在他耳边撩拨,“今晚随你折腾,奖你的。”
至深夜不宁,怕她脱了力明日无法出行也停了手,陈怀半夜去给她煮了羹汤喂她在床边喝下。
“这大抵是自那年我被人抱走之后,过得最高兴的一个生辰。”她懒懒地说,又勾上他的脖子。
“算下来,整整六年了。”陈怀想着,这也是他喜欢上她的日子。
望着她稍显疲惫的神色和身上不能祛除的伤痕,他低声附在她耳边:“辛苦了。”
“还有很多个六年呢,别着急。”她裹住了被子,往他怀里挪了挪就睡下了。
去往铜村,纪盈带上了人手。陈怀本想借调手下的兵士给她,结果她手下那些个山匪出身的往将军府门口一横,把陈怀给堵了。
“将军这是不信我们!”几个大汉横在他面前,粗声粗气却还委屈模样。
陈怀揉了揉额心,最后还是让他们跟来了。
这一路一个人去,不顾一日的脚程,多带了五个人,便慢了下来,至第二日晨起他们才到了那村子。
平常一个村子,据说前朝时此地有铜矿故而得了这个名,但五十年前矿脉已断,如今就是个事农的平常村子。
这一路走来倒没见到有什么怪事,村子里来了生人,很快就有人发觉。
村中的里正来了,纪盈拿出了知府给的令牌,证明自己是公衙的人后问:“先前来的沉提案在何处?”
里正回禀道:“昨日入山了,还未出来,不知大人是在此处等,还是一道进去寻。”
“他入山做什么?”
“因为那死去的三人在亡故前两天都进过山打猎,故而沉大人也去打探。小的也说这没必要,山中凶险,不是诸位的身子骨扛得住的,但沉大人执意如此。”那里正笑得有些谄媚。
沉潇远的脾气那也寻常。
纪盈不跟着进山,先安顿下来,让手下的人守在院子里,装作她未出门的样子,而后换了身这村中人的打扮从后院翻了墙。
村中布局平常,在祠堂后面就是村中孩子启蒙读书的学堂,纪盈才一靠近就听到了念书的声响。
她躲在门口窥探,屋内一布衣女子捧着书四处走着,一字一句教着坐在草垛上的孩子们念着书。
这些孩子身上穿的衣裳的布,正是那布商走的货的样式。
是这女子拿玉佩换的。
纪盈摸着那长条样式的玉佩,顶上的鱼纹只有半边。
这本是两块玉佩凑成一对的,是兄长十五岁生辰时偷了母亲娘家送的一块好玉到了作坊里,请人打成了两块。
母亲以为是纪盈偷的,正要打她,她反手就把哥哥给卖了。
“他看上旁边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姑娘,要送人玉佩定情的!”她蹲在墙角喊。
那大概是从来让人赞不绝口的兄长在该荒唐的年纪,做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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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的生日=陈怀上当受骗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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