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令狐伤却如此在意……
难不成真的是找到了?
心中这么想着,苏曼莎却没有说话,她只是略微移动几步,确保一旦双方出手,她能够立刻牵制卡卢比,为令狐伤提供机会。
双方都看见了苏曼莎的动作,但谁都没说话。
目前的苏曼莎还不够格被他们放在眼里去重视。
柯阮则对令狐伤道:“这么说来,这位公子大约是认错人了。”
令狐伤道:“你觉得我认错人了?”
柯阮道:“我与公子的故人长得很像么?”
令狐伤道:“不像。”
当然不像,柯阮当初用的是系统提供的易容脸。
当然,令狐伤不知道这一点。
柯阮道:“公子既然说我与你的故人容貌并不相似,难不成只因为我与她都叫阿阮?”
她说到这里抿唇一笑:“阿阮实在是个普通至极的名字,大唐叫阿阮的女孩子有许多,说不得连男孩子都有几个,公子还是更慎重一些为好。”
她这么说,令狐伤并未反驳:“确实,除了都叫阿阮,我没有其他证据,但我确实觉得你就是她。”
柯阮看着他:“只凭感觉岂不是太不讲道理?”
令狐伤道:“我向来只用手中的剑讲道理。”
话音刚落,他的剑已经出鞘,直向柯阮刺来。
与此同时,苏曼莎也默契的向着卡卢比出手。
苏曼莎固然不是卡卢比的对手,但她只需要拖延卡卢比就足够。
令狐伤的剑很快,一瞬间已经够令狐伤的剑刺中柯阮。
然而就在瞬息之后,一声轻微的金属之声,柯阮的青光利剑已经挡住了令狐伤的剑。
她微微抬头看向令狐伤:“这位公子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令狐伤道:“你知道我叫什么,何不干脆叫我的名字?”
柯阮冷笑:“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令狐伤的目光落在她握剑的手上:“你握剑的姿势和阿阮是一样的,虽然世人握剑的姿势多数差不多,但也仅仅是差不多而已,实际上却是各有方法,用剑高手更是如此,比之当年,你拇指的位置略有变化,很细微,但我能看得出来,除此之外,你握剑的姿势分毫未变。”
柯阮抿着嘴唇不说话。
令狐伤道:“你是剑术高手,自然知道这并非毫无根据,何况当年我曾教你用剑。”
因此柯阮握剑的姿势中其实是带了一些令狐伤的痕迹的。
这一点永远不可能改变。
柯阮收起剑:“你想如何?找我报仇?”
事已至此,她当然已经没有再否认的必要。
可就在此时,苏曼莎一声惊叫,卡卢比的刀已经停在了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大约是因为见到柯阮收起了剑,因此卡卢比并没有直接割断苏曼莎的喉咙。
柯阮看过去:“卡卢比,放开她吧。”
卡卢比一言不发的收起刀,再次回到柯阮的身边,形成与令狐伤的对峙形势。
令狐伤却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他继续道:“如果是几年前找到你,我一定会想要杀你,可我后来发现,我恼恨你,却是恼多于恨。”
柯阮道:“你想说什么?”
令狐伤道:“我想问,为什么?”
柯阮没说话。
令狐伤道:“为什么是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是我还是义兄,你未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活下去,那个时候我只想活下去。
这个答案是柯阮所不能说的。
因为如果她不说出系统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一定要对令狐伤做那样的事情才能活下去,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被理解为她背后还有其他人胁迫。
这又是一个难说的事情了。
难不成这种事也要甩锅给王怜花吗?
甩了也没人信啊!
因此面对令狐伤的问题,柯阮只能叹气:“如果你还恨我,那么你现在手中有剑,我也有剑,我们大可以比一场,以生死作定论,如果你不恨,那么就当事情已经结束,你想要道歉,想要补偿,这些我们都可以再谈,当年的事情算起来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令狐伤以后确实会是个反派,但不是现在,这更不能成为柯阮能够理直气壮的做出那样事情的理由。
何况她当初那么做的目的本就不是啥为了大唐。
令狐伤道:“你觉得我恨你?”
柯阮瞥了眼那依旧鲜红的仇恨值,心说就冲着这仇恨值说你不恨那也得有人信啊!
因此她反问道:“难不成你真的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