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珃在姜柏走后,在床上躺了一会毫无睡意,索性翻身起来观赏她夫郎的房间。
她在屋里溜达,看看这摸摸那。走到书架旁,看到有张纸的角从一个竹盒子里露出来,她驻足看了一会,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它拿出来呢。
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直恪守的君子道,她拿出来安慰自己,这张纸是忽然出现自己眼中的,已与霁和成了一家人,看看应该...没啥问题吧。
她出来展开有些褶皱的纸,有些年头了,但不难看出来是个娘子的画像。卫珃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心想,看不出来
霁和还会给别的娘子的画小像,实在是出人意料。以她了解到的他的性子,这般出格的事真不像他能做出来的。
她仔细看了看这娘子的长相,眉眼间有些眼熟,但她绝对不认识的。
她唤阿渠进门,将画纸平铺在临窗的书桌上。
一进门阿渠就看到了桌上那张不知是哪位娘子的画像,没敢细看,心下大惊。这... 已婚郎君私藏别的娘子的画像...
他试探地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笑的卫珃,觉得不寒而栗,也就他家娘子心这般宽,转念一想,这个姜正君也不像是这般人,他汲汲营营想留在娘子身边的样子,他们都看在眼里。难道...他心上人另有他人...
“来,阿渠...你看看,这画中的娘子是不是看起来有些面善。”卫珃脸上依旧挂着笑,不见一丝愤怒或其他负面情绪。
阿渠得了令才往前去仔细观摩这幅画像。
倒是...真的有些面善...和他家娘子眉眼里有些...相似...但这娘子看起来得有叁十出头,年纪对不上...
“阿渠,可真有意思。如若这画像中的人是霁和心悦之人,那年纪可差的太多了... 如若不是与我与母亲年纪都对不上,这眉眼我倒以为,霁和画的是母亲呢。”卫珃轻飘飘地说。
阿渠听这话心下立感糟糕,跪下请罪,“娘子息怒...”
换谁在自己刚进门的郎君房里看到一幅别的娘子的画像,都会生气。更甚,现在画像中的人有可能是大人... 心悦母亲却嫁给女儿这种事,戏台子上都唱不出来。却有可能发生在他家娘子身上,阿渠是又恨又心疼。
“起来...你跪下做甚。”卫珃道。
阿渠起身后,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是该为姜柏辩解两句还是...
这时姜柏推门进来,看着屋里气氛不大对,原本想进门与卫珃说话挂在脸上的笑都凝住了。
这是怎么了....
他刚想问,就看到桌上的那副画像。他脸色忽然有些不对。
但姜柏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步步为营走到卫珃的身边,成为她的正君。他心中闪过万千思绪,结合刚进屋时的卫珃和阿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