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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不必动用私刑。”
程锦并没有如皇子所愿把针给他。
“现在皇宫内到处都不安生,你先回自己的寝宫去,等事态平息再出来。”
闻言,皇子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他或许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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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上,保护好皇子。”
程锦对恢复正常的两个小厮吩咐道。
小厮闻言匆匆忙忙地追了过去。
我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程锦,皇子刚才提到的针是?”
程锦一言不发,直接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毫不避讳地打开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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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内按照从长到短的顺序整齐地摆着一排银针。
样式和杀死皇帝的那根是一样的。
她这是直接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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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猜测了,那针就是我投的。治好了棘症后,父王便不再刀枪不入,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程锦瞥了甄甠一眼,见少女的注意力此时集中在别处,便凑到我耳边直言不讳道。
“我身为女性权力却压那些皇子一头,学点武艺防身自然是必要的,以我的功力,百米之外夺人性命并非难事。”
“我一直清楚父王的昏庸会害死这个国家,他必须死。而作为他的女儿,我最后能做的也只有让他死得没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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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
但每次当皇帝要说出什么重要情报的时候你就跑过来打断,这次更是直接杀人灭口。
如此一来,事情便蹊跷了。
什么时候杀皇帝不好,非要在他介绍血玉成分的时候动手。
这血玉是有什么故事不可外传吗?
还有,湘国皇族族谱里那位意想不到的人是谁?此人是否与整个疫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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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想把事情糊弄过去,那我也不必陪她演下去了。
“程锦,藏书阁失火一事,是否存在内情?湘国皇族的族谱可有拓本?”
说着,我拿出了那块血玉。
“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用谁的血灌的?”
那狗皇帝没能说完的话,就由你替他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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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祥……你说的这些……是?”
甄甠之前不在现场,没听见我和皇帝的对话,所以她现在一头雾水。
“不打算对她解释一下?”
我把问题丢给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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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甄甠迷茫的目光,程锦叹了口气。
“藏书阁失火是意外,拓本也一并被烧毁了。”
“至于那块血玉……只有父王会对这种邪祟之物感兴趣,我不曾涉猎,自然不知道它的来历。”
厉害,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她说的这些话,反正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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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玉……能否借我……看看?”
我和程锦对峙之际,甄甠突然开口了。
她专注地看着什么,右眼金光正盛。
要是真能看出什么问题来就好了,我把血玉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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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十几秒后,甄甠皱眉。
“玉石……本应是……死物,死物是……没有因果的。但这块玉……有因果,兴许是因为……封存了……某人的……血。”
“而这血的因果……牵扯甚广,比湘国……皇帝还要广。”
真相呼之欲出。
“莫非,皇帝是被这块玉里残留的病毒感染的?这血的主人才是棘症真正的源头?”
我望向程锦。
“你到底在包庇谁?”
事情即将败露,程锦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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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突然一闷,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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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事情越是隐瞒就越容易露出马脚,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程锦勾唇一笑。
“只可惜,你没有机会得知真相了。”
话音刚落,我莫名踉跄了几步,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胸口传来一股冲击,有什么东西被顶压了进去,且伴随着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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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这股暖意就转变成了难以承受的疼痛。
呼吸变得无比困难,视线也模糊了。
我低头,瞳孔努力地聚焦才看清有一只手掌贯穿了我的胸膛。
回过头,我看见的是一脸冷漠的甄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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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症即是天谴,任何罪人都别想逃脱。”
甄甠把手从我的胸口抽出,甩了甩上面的血迹。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随后把视线投向在场的其
', ' ')('他人。
晓耸了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程锦则取出一根银针,走过来往我脑后一扎。
也不知是扎到了哪个穴位,我眼前顿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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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一开始说要根除棘症的不就是甄甠她自己吗?还求着我帮忙。
她这是打算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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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听见甄甠说出这两个字,我险些气笑。
我能感觉到自己伤得很重,体温和意识都在逐渐流失。
不出意外我应该是要死了。
都这样了,她还想把我带去哪儿?
一具尸体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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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我动用了元玄给我的保命符。
就算保不住我的命,能借我点力气也成。
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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