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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用暗器杀死了皇帝。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点慌。
敌人躲在暗处,随时都可以向我发起攻击,而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战经验的菜鸟,难以自保。
于是我赶紧跑出竹屋去和大部队集合,试图分散敌人的火力。
血玉也被我顺手收进了储物戒指。
2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甄甠那边的情况竟然比我还糟。
之前那个没什么教养的皇子正被好几根成年人身体粗细的藤蔓缠绕着,在他左右各有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块,无数的藤蔓从中生长出来,试图抓住一切路过的生物。
“呜呜呜,皇姐,救命!”
程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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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地绕过藤蔓走向甄甠他们。
“这是发生了什么?”
“皇弟他本来是带两个小厮来给我们送点心的,结果在路上小厮突然爆发了棘症。”
程锦满脸焦急。
“可是,他们才开始发病,为何症状就已经如此严重?这种程度的藤蔓用火已经烧不完了……”
4
她这么一解释,我才反应过来。
那两个肉块居然是人?
仔细一听确实可以听到肉块里传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不是已经把源头解决了吗,为什么棘症还没消失,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转头看向甄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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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甠正咬着下唇,身体微微发抖,见我向她投去怀疑的目光,她便走到我身边压低嗓音解释。
“我们……找错人了,皇帝似乎……不是……源头。但我们剪的……那条线……因果牵扯……很大,改变了……原本疫情的……传播顺序,引起了……新疫情。”
“因为……失去了……过程,新疫情的……扩散……得不到……抑制,所以,本来不该……生病的人,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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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两眼一黑。
感情我忙活了这么大半天,什么成果都没有,反而给自己添了更多麻烦?
我现在就想回去对元玄说,这活儿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但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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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程锦在想办法把程峥从藤蔓中救出来,这边我在和甄甠面面相觑,皆是满面愁容。
晓倒是一副啥也不关心的表情,可能是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
之前偷袭皇帝的那个敌人也迟迟没有再动手。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皇帝已死这件事告诉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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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源头了,为什么还会出错……难道在他之前还有其他患病的人?”
可这也不应该啊,如果源头在其他地方,棘症就不该是在皇宫内爆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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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也可能是……皇宫里的……其他人……”
甄甠想到了什么。
“皇帝……提到过……国师,会不会……和那个……国师……有关?”
作为皇帝的策士,国师自然是和皇族接触密切。
他的确有将棘症传染给皇帝的可能性。
源头会是国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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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当我们询问程锦后,她却给出了这个回答。
“国师一直以来都很健康,没表现出任何异状。”
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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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讨论半天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程锦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道长们,与其在这里无端猜疑,不如先帮我把皇弟救下来?”
皇子在藤蔓里待了近半个时辰,虽然勉强可以呼吸,但脸色已经憋得青紫,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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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甠转过头看我。
我赶紧移开视线。
别看了,我只是个废物点心,极有可能没把人救出来,反而搭进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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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救人的任务落到了晓的头上。
他在藤蔓周围逛了半天,期间用剑鼓捣了几下,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切不断,太硬了。”
他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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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真的救不下来?”
程锦皱起了眉头。
皇子也望着我们的方向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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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甠立马心软了。
“费祥……我们……把那两个……病人……的因果……”
她话还没说完我猜到了知道她想干什么。
剪呗,反正我也就动动手指。
耗费心力找因果线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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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剪
', ' ')('刀下去,缠绕在皇子身上的藤蔓便消失了。
皇子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待缓过神来后,他立刻冲到其中一个小厮面前,对着那人的脸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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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竟敢捆住本皇子,贱奴该死!”
打完这一掌后,皇子看向程锦,气愤地喊道:“皇姐!借你的绣针一用,我要教训他们!”
针?
是那种可以把皇帝的脑袋扎个对穿的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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