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帮奶奶去扫地啦[落叶][落叶]”
又说:“外面好冷啊,不过我看到天是怎么亮起来的啦[兴奋][兴奋]”
厉逍觉得他傻乎乎的,倒是挺可爱,他刚起床的低气压好像好了点儿,朝对面发了条语音:“郁郁这么乖啊,还帮奶奶扫地。天这么冷,有没有多穿衣服?”
时郁那边很快也语音回他,声音乖乖的:“有多穿的。”
厉逍听着他的声音,那种黏黏的,说不上是故意还是天生的撒娇语气,让他耳根微微有些痒。
他刚刚起,身体本来就有反应,听了对方这样的声音,一时觉得有些发热起来。
厉逍说:“嗯那就好,你再把自己弄生病,我要生气了。”
过了片刻,时郁才小小地回了一声嗯,还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厉逍猜他这会儿可能又脸红了,如果此刻人在他面前,可能还会睁着眼睛乖巧地望着他,主动送上嘴唇来给他亲吻。
他的脑子里自动回想起了对方柔软湿润的嘴唇,还有软在自己怀里时甜腻的喘息声,厉逍感觉到涌向下半身的欲`望好像又更强烈了一点。
但他不太愿意在时郁面前承认自己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他一边和时郁进行着无关痛痒的对话,一边把手伸到自己下面,听着对方的声音,让自己射了出来。
挂了电话之后,厉逍情绪有些坏。
他隐约知道原因,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情更加不好。
他不喜欢别人黏着自己,同样的,也不喜欢自己对别人有太强烈的感情,无论哪种都很糟。彭隼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厉逍觉得自己是该换换心情了。
厉逍有段时间没去彭隼的店里,也没出去玩,在他们那些群里被抱怨得不行,这会儿一到店里,就被逮住闹起来。
“我以为厉少爷贵人事忙,已经把我们忘了呢。”
彭隼吊在厉逍的肩上,似真似假地抱怨,他这人很会给自己加戏,言谈间好像他和厉逍有什么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样。
所幸他们是一起玩久了的,很熟知彼此本性,玩笑开得起劲,谁都没往心里去。
但厉逍现在没什么玩闹的心情,又觉得热,他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杯中的冰块,笑着说:“彭老板爱慕者众多,难道还缺我一个惦记吗?”
彭隼被他拉开,也不生气,只没骨头似的,又把自己靠在吧台上,他笑嘻嘻地说:“谁会嫌自己的爱慕者多啊,再多也不会嫌多啊。”
他一副又漂亮又无辜的神态,语气也很理所当然,这么欠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时竟也让人无言可对,生不起气来。
彭隼很早就出柜,家里有个年纪大他许多,无条件宠他的大哥。彭隼从小就被娇纵得不像话,连一时兴起想要开夜店搞男人,他哥也都任由着他去胡闹,长得又出奇地漂亮,圈里很多人叫他小公主,彭隼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美滋滋地接受了,倒是厉逍叫他彭老板,他还容易不高兴,觉得把他叫土了,像个土大款,或者煤老板。
两人靠着吧台聊天,难免要提到上次跑来夜店堵人的时郁,彭隼对时郁印象可谓深刻。
得知时郁甚至有厉逍家的钥匙,彭隼瞪大了眼,很震惊似的:“所以你们俩真的复合了?”
厉逍不太苟同复合这个字眼:“他只是偶尔过来一趟,不算在一起。”
彭隼了然地一点头:“哦懂了,炮友嘛。”
但是炮友这个形容,厉逍似乎也不是很满意。
彭隼无话可说,一耸肩,说:“不知道你们到底搞什么,不过说到你这位老同学,我想起来我以前读书时候是见过他的。”
厉逍皱皱眉:“你在哪里见到他?”
“你那口气是怎么回事?”彭隼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来自当年学霸的鄙视,怒声道,“高三的时候,我不是被我哥弄到你们学校去补了一学期的课吗?时郁打了你们学校一个老师,差点被开除学籍,当时闹得很大的。”
厉逍觉得自己听错了似的,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你们学校不是一直有什么高考直通车,直接被国外大学录取的国际交流名额吗?当时时郁申请了这个项目,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就在时郁已经开始准备护照签证的时候,那个给他的名额被别人顶了,就是那个老师的女儿吧好像。时郁气不过,就把人打了。”彭隼唏嘘地叹了口气,“唉,反正是挺惨的。上回见他,我没认出来,最近才想起来。”
“不过我听说他家里挺穷的,就算有全奖我估计生活也很够呛,还不如在国内读,何必非要去外面呢?”彭隼看他一眼,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恍然大悟,“他申的好像是你那里,他不会是为了去找你吧?”
厉逍为了转换心情来夜店玩,结果回去的时候,不但心情没好转,反倒又揣了另一肚子的心事。
彭隼的嘴唇上下一碰,没凭据地乱讲当然做不得准,但是他不可能去问,他问什么呢,又想得到什么回答呢?
如果搞错了,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那都算了。
但是如果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