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卿心里知道,夏明之那天肯定看错了,凌安是喜欢胡闹没错,但每次都是吧唧一口亲在脸颊上,留下一股子奶香味儿,像被小婴儿蹭了一脸口水。
但是阮卿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夏明之解释。
“他们两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阮卿说道,“没有他们,也许你今天都见不到我了。”
夏明之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阮卿低头喝粥,声音含混地带过,“有次不小心出了点事故,是他们把我送医院去的。”
夏明之再想问,阮卿就不说了。
他不是夏明之,会主动介绍自己的朋友与情人见面。
阮卿漫不经心地想,其实认识情人的朋友是世界上最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连恋爱关系都不一定长久,朋友的朋友,又何须维持。
吃完饭,阮卿就把夏明之扫地出门了,甚至没准他留宿。
并且郑重告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可以不要在公寓附近出现了。
夏明之抵着门,觉得自己有点凄凉。
阮卿摸摸他的狗头,微笑道,“我和他们很久没见了,总有点很多话要聊聊,你找言沉他们去玩吧。”
夏明之心想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需要玩伴,我要的是老婆啊。
结果阮卿没给他再多说的机会,伸手就把他推了出去,大门咔擦一下关上了。
夏明之落魄无依地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阮卿真的没有收留他的意思,才失魂落魄地走了。
而等夏明之离开了,阮卿一个人摊在沙发上面,手长腿长,像一条搁浅的美人鱼。
他翻看着手机里面和元姝还有小师父的合影。
有一张是三个人一起在医院的草坪上拍的,路人拍下来的,被他们要过来了。
照片里是冬天,阮卿被毛毯盖着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人瘦而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元姝正给他往嘴里塞便当,小师父在旁边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三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在冬日的阳光底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