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很快又要见到他们了,阮卿情不自禁嘴角泛起了一点笑意。
其实他高中和元姝的交集并不多,只是帮了元姝一个忙,元姝因而非常感激他。
后来他被阮家放逐去国外,第一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在学校里撞见元姝的时候,元姝甚至不敢认他。
后来是元姝一点一点接近他,知道了他的大概情况,哭着把他拖去看心理医生,阮卿这才走上了漫长难熬的康复之路。
最艰难的时候,阮卿每次治病出来,元姝都守在门外面,哭得比他这个病人凄惨多了。本来是无神论者的元姝,那阵子经常去教堂捐款,病急乱投医一样求着阮卿一定要好起来。
阮卿至今都记得,元姝拉着他的手一起站在教堂里,阳光从教堂的彩绘玻璃里透出来,元姝迷茫地轻声说道,“你这么好,为什么上帝不给你幸福?”
看着元姝眼泪迷蒙的样子,阮卿突然心口微微苦涩了一下,问,“我很好吗?”
元姝用力地点头,“特别好。阮卿,你特别好。”
“那我可要快点好起来。”阮卿轻声回答道。
然而两天后的机场。
阮卿把凌安跟元姝接上了车,凌安坐在副驾上,元姝一个人坐在后面,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气鼓鼓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凌安悄咪咪跟阮卿说道,“她路上逮着机会就要痛骂一遍夏明之,现在又舍不得骂你,只能闭嘴了。”
元姝在后头哐得一下踹了凌安椅背。
凌安分分钟坐好,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讲。
阮卿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觉得元姝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可爱,又忍不住去招惹她,撒娇一样喊,“元元。”
元姝差点没绷住,从墨镜里瞪了阮卿一眼。
“你们公寓都搞定了吗?”阮卿又转过去问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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