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晕?你以为装晕,便能洗脱你试图诬陷王府的罪名了么?还敢贼喊捉贼,想让安亲王府给你个交代?如今这交代给了你,你能承受得起么?”
容钰此时俊颜如水,不管纳兰云尘急怒攻心晕了过去,还在一旁毒舌的说着,将他原本的心思也都暴露在众人面前,此时屋子里的其他人听了玄龄和国师的话,才恍然大悟,纷纷暗道原来是这样,真看不出来,这安宁侯府的大公子居然有这样特殊的癖好,真是令人无比唏嘘啊。
“国师,我大哥哥不是那种人,方才那戏子一定是胡言乱语的,一个戏子的话怎么能信?”
纳兰云若见人群中纷纷向纳兰云尘还有自己和纳兰云烟投来鄙夷轻蔑的目光,不由得转头看向容钰,鼓起勇气分辨道。
“戏子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大哥的话可信?还是,你能为他作证?听王府下人说,当时可是只有纳兰公子一个人在场,而王府却有下人看到玄龄慌慌张张的从那假山流水旁跑了出去,即使他不来自首,那本国师也能抓住他让他说出实情,绝不容人可以污蔑王府的名声。”
容钰看了纳兰云溪一眼,顿了顿,才缓缓的道。
“这…他们是王府的下人,怎么能作证?他们还不是会向着王府?”
纳兰云若用手拍打了两下纳兰云尘的脸颊,见他仍然没有醒过来,顿时有些焦急,此时她也不敢确定当时的情形是如何了,因为她并没有亲眼看到。
连她都恍惚有一种错觉,纳兰云尘难道还真的是临时改变主意,对那戏子产生了绮念?
“他们不能作证,那试问你们可是找到了刺杀纳兰公子的凶手了?或者你们有目击证人?”
容钰话音一转咄咄逼人的问道。
他本来话都不屑和纳兰云若说,但这件事事关纳兰云溪,他便不能漠视了,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纳兰云若哪里是容钰的对手?顿时被他问得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应对。
“国师,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我依稀瞧见三妹妹似乎朝假山流水那边走过去来着。”
纳兰云烟见自家大姐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顿时开口想将话题引到纳兰云溪的身上。
她这话一出,众人果然都看向了国师,还有神色不明看向纳兰云尘的,众人顿时变得更加好奇了,暗道难不成纳兰云尘不仅好男风喜欢戏子,还男女通吃喜欢自家妹妹?乱。伦?
“哼,你这话说得真可笑,那假山流水是东园到西园的毕竟之路,戏台就搭在西园,想要看戏就得经过假山流水旁边,难不成所有经过那里的人都有嫌疑?”
容钰冷笑一声,面色仍然清寒一片,他看都不看纳兰云烟一眼,便将嫌疑引向更多人。
果然,他刚说完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便纷纷扭头看向纳兰云烟,显得很是愤怒。
“你,这怎么可能,我大哥哥又不认识这许多人,怎么会对她们怎么样。”
纳兰云烟见众人都将目光转向她,看着她一副愤怒的样子,顿时大急。
“二姐姐,我和五妹妹一直和三姐姐在一起的,本来我们是一起去西园听戏的,只是她说乏了,要先去休息一下,早就先行离开了,所以,只有我和五妹妹路过那边,三姐姐根本就没往那边去。”
这时候纳兰云心站了出来,看了大家一眼,小声的说道。
“啊……”
“原来是这样……”
“有意思,居然将嫌疑往自己妹妹的身上引,真是不像话……”
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众人纷纷暗中指责纳兰云烟,纳兰云烟顿时脸色通红站在那里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玄龄是受害者,他自己都承认了,纳兰公子也因为这件事羞愤得晕了过去,你们竟然还想为他狡辩么?这样的登徒子,死有余辜。”
容钰突然开口厉声说道。
“国师息怒,她们都是跟着臣妇来的,是臣妇一时疏忽大意,没有好好管教约束她们,才让她们如此鲁莽,言行不知检点,还望国师不要怪罪。”
这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许兰芝站了出来,言辞恳切的向国师说道。
今日是老夫人命她带队来参加王府喜宴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夫人回去必然会责怪她,许兰芝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如今这件事越闹越大,国师都出面了,她怕纳兰云若姐妹冲动之下得罪国师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不得不出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老夫人怪罪起来她也可以说不是没阻止,而是阻止不了。
“好了,今日是王府小世子满月之喜,看在小世子的份上,本国师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如今纳兰公子的伤也稳住了,你们立即派人将他送回侯府罢,若想凭着这件事攀诬安亲王府,那你们可以回去告诉安宁候,让他去找皇上,本国师奉陪。”
此时众人都鄙夷的看着纳兰云尘和纳兰云若姐妹俩,明明是纳兰云尘好男风调戏戏子被刺伤,还想借着这件事攀诬王府,如今被国师拆穿,他居然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晕了过去,真是懦弱胆小又阴险狡诈之辈。
容钰见局势已经扭转,和纳兰云溪没扯上半点关系,所以也只是将纳兰云尘逐出王府,毕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算他要惩治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世间,况且,就纳兰云尘这样的,也实在不值得他出手。
“多谢国师宽容,臣妇这便带着侯府众人先行离开,回去后定将今日之事禀告老夫人,由她定夺。”
许兰芝见国师也不欲怪罪,暗中舒了口气才又站出来表示自己现在就带着侯府之人离开,省得她们留在这里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同时也是在向国师说明,倘若回去后纳兰云若姐妹在老夫人和安宁候面前说起纳兰云尘受伤之事,她一定会将实情禀告,不会让她们随意胡说。
容钰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要有人在侯府老夫人面前作证,证明纳兰云尘的这个变态习惯,将纳兰云溪撇开,不牵扯进去,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虽然此时还没正式成亲,但对于自家准媳妇他还是护得很紧的,事事都为她谋算好。
他不再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再追究此事,许兰芝忙清点自家人数,将纳兰云朵和纳兰云心云依都叫在自己身边准备打道回府,纳兰云若姐妹二人吃了暗亏,却又无法明说,若她们一口咬定是纳兰云溪刺伤纳兰云尘,那她们密谋陷害纳兰云溪之事也一定会被曝出来,所以许兰芝叫她们二人一起回去的时候纳兰云若只好恨恨的四下看了几眼,才失望的点了点头,只能跟着她回府。
纳兰云若四下张望,其实是在看燕翎,此时此刻,她多想在人群中搜寻到燕翎的身影啊,今日她看到他也来了,本来还心中窃喜,想要等宴席散了之后去找他说几句话,没想到等宴席散了之后,她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此时容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做,可能都是为了维护纳兰云溪,想来真是令人嫉妒。
在许兰芝的催促下,纳兰云若姐妹只好跟着她上了马车,准备启程回府,纳兰云尘也被王府的下人抬到了马车上,就在许兰芝清点人数的时候,容雪打发苏嬷嬷出来想她禀报,说纳兰云溪好不容易来一趟,今儿就不回去了,她要留她住一晚,第二日再派人将她送回去。
许兰芝忙说没关系,安亲王妃可以随意,她会如实禀报老夫人,还说让纳兰云溪想住几日便住几日。
之后侯府的人便先行离开了,连戏也没听,回去的路上,纳兰云朵一直噘着嘴板着脸,暗中和许兰芝念叨好不容易能听一次戏,却被搅黄了,都怪纳兰云尘和纳兰云若兄妹三人多事。
许兰芝只好安慰她说以后想听有的是时间,关键的是今日参加王府喜宴大有收获,而且她的亲事也有了眉目。
“母亲,你想将我嫁给谁?”母女二人乘坐一辆马车,纳兰云朵叨叨了半晌后,许兰芝柔声哄了她半晌,终于将她劝住了,想到她的亲事不由沾沾自喜的说着。
“朵儿,今日宴会上,你可见着将军府的公子裴欢了?娘已经偷偷的相看过了,觉得将军府的裴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风流俊秀,很是不错,你觉得怎样?”
许兰芝今日和裴夫人二人相谈甚欢,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裴夫人也向许兰芝打听了纳兰云朵的一些事,看来心中也是有意结亲,分别将自家儿女的喜好性情也说了一些,看来是有戏。
许兰芝又在宴会上悄悄的看过裴欢,觉得他很是不错,所以便动了和将军府结亲的心思。
“裴欢?你是说那个男生女相,一副女气的人?他一看就是个娘娘腔。”
纳兰云朵想到在筵席上有个生得很女气的男子一直盯着她看,如今想来那男子就是母亲口中的裴欢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朵儿,什么男生女相,人家那是斯文,长得有些清秀而已,将军府就他一个儿子,而且这将军夫人听说还是小妾上位的,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她自己曾经做过小妾,也不会嫌弃我们是庶出的身份,刚好门当户对。”
许兰芝见纳兰云朵对裴欢似乎不怎么有心思,心中便有些不痛快,自己对将军府是百般满意,好不容易才和将军夫人攀谈上,费尽心思想要给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寻一门好亲,没想到她似乎还不领情。
“娘,反正,我不喜欢那个裴欢,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纳兰云朵顿了顿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另有其人?难道,今日你在筵席上看上了别人?是谁?是哪家的公子,说给娘听听,若是娘觉得也不错的话,日后便留心些,去和他的家里人结交一下,互相了解一番,你是娘唯一的女儿,总不能委屈了你,娘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心想事成的。”
许兰芝听纳兰云朵话中的意思好像是看中了谁家的公子,便试探着开口问道,若是那人和自己门当户对,那她就亲自为自家女儿穿针引线,达成她的愿望,若是门第还不及他们的,那就免谈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门第比他们低的人家的。
“娘,你真的会帮助我?”
纳兰云朵听完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之情,觉得凭自己娘亲的本事,也许即使自己嫁给那人也有希望呢,毕竟,和他订了亲的人身份还不如她。
“自然,你是娘的宝贝女儿,娘不帮你帮谁?你说说看,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许兰芝点了点头,循循善诱着纳兰云朵,让她说出心中中意之人。
“娘,其实,那个人你也见过了,就是…就是方才在客房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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