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楼北吟为何会无故罢官死在杨府?”
“那个杨诘又要做甚么?”
关于这两人身上的疑惑,似乎还是没能有个答案。
当李韫奕听闻那二人名字之后,发狠似的一锤桌案,笔架上的毛笔都震落了几根,是了那人私自带着李著月出府,虽派人去查,但至今依旧不见二人踪影。现在自家十六妹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李韫奕自然是恨极了那人。
方燃起的火苗,似乎在提及楼北吟与杨诘的名后再次被扑了灭。也不知是应景还是怎的,窗外骤起大风似钢鞭般抽打着窗格门扉,李韫奕掉眼过去,这才发觉窗外早已是暗了。于是他干咳一声,冲着众人道:“这时辰已是晚了,若诸位不嫌,不如就在此处用晚膳罢,休整片刻,养养心神再去镇江也不迟。”
还不待几人接话,沈骞翮眉心深锁,拒绝得义正严辞:“耽误不得,耽误不得,一刻内……”哪知话说一半,肚中就响了好大一声。
沈骞翮咳了两声,硬是忍住喉咙中的燎烧之感:“一刻内必……”当然,肚子颇为配合的又叫了两声。李韫奕强忍着笑冲屈夜梁一使眼色,他应声后径直绕开强装镇定的沈骞翮,出了书房。
“一刻内必……”可能沈大人的这句话是说不完了,毕竟肚中的声音已是要盖过了沈大人原本之声。
真是好生……丢人显眼。
李韫奕顺势起身,将袖边捋了一捋,做了个请的动作:“请了,移步正厅罢。”言罢便也出了门。
公良昃见沈骞翮如此,只觉他可爱万分,也不给他惭愧的时间,憋着笑拖着他也是往正厅去了,边走边道:“公良府可是能与这李府比得,若是日后只有你我两人同住,今日在李府就屈坐一坐何妨……”
“走罢终南,你也是饿了罢。”晓舟珩从李终南腿上起身,这厢也要拉着他移步他处。
李终南笑着点头,顺手将椅子边的药箱重新跨上:“是有些饿了,恕汀先去罢,我回房先将药箱放了,再把寻梅剑取来。”
“我还是等等你罢。”
“去罢,很快便回。”李终南嘴边笑意不减,即便是哑着嗓子,音色还如箫声笛韵一般,轻重得宜,好生悦耳,“恕汀在担心甚么啊,我又不会借此逃了。”
“我可不曾说过你要逃。”晓舟珩也笑了,佯装转身迈步,“那我真不等你了。”
“你忘了一件事。”李终南一把将晓舟珩拉过,将他圈入自己怀中,二人鼻尖相抵,口唇相接,舐掠摩挲,教晓舟珩不由要融化在李终南的动情且致命的长吻当中。
虽然他在李终南这处,早已成了只容他一人的汪洋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