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非挤进人群的时候那姑娘正好抬起头,这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五官配合得确实是巧夺天工,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之处,脸上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让人心动。看得屠非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屠非不敢再盯着那姑娘看,从口袋里拿出几锭银子放到姑娘手上,“小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像你这样有孝心的人不多啦,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够你给你母亲风风光光的办个后事,剩下的你就拿去自己做点小生意,以后的生活还得靠自己呢。”
姑娘接过银子,屠非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那姑娘拉住他的手不放,满眼泪水。
屠非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粘上他了,人家都明写着卖身葬母,你给了人家钱,人家就是要以身相许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一下,人嘛,生来就是相互帮助的,我并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且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自家三妻四妾,你是个好姑娘,我呢,什么也不是,花心又好色,脾气臭得不得了,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的,明白不?”屠非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那姑娘的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美丽得不可言喻的女孩子竟会是一个哑巴,天意弄人哪。
那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一个心字,最后将手停留在屠非的胸前。这小儿科的事难不住屠非,不就是个哑语嘛,他还会唇语呢,不过就只看得懂三个字:我爱你。嘿嘿。那姑娘的意思是说她明白他说的话,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既然她收了他的钱,那么她就是他的人,她愿意为奴为婢,给他做牛做马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跟在他身边。屠非还想出言打消姑娘的想法,哪知姑娘的手语不只屠非看懂了,解夕也对哑语有一定的研究,再且她从那姑娘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她的坚定,想到自己的身世,“屠大哥,你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到了沙市再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你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又不会说话,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屠非想了想,觉得解夕的话也不无道理,反正都快到沙市了,不愁给她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好事做到底。“嗯,那行,那你就暂时跟着我。”
屠非这么一说,那姑娘使劲的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点笑容。
好熟悉的笑容,这笑他好像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什么时候见过。
“走吧,屠大哥,耽误了行程就不好了。这小姑娘就和你同坐一骑,你好好的安慰她一下。”解夕真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
把姑娘抱上马后,屠非一个翻身上了马,然后几人急驰前行。一路下来,屠非一句话都没说,他答应让她跟着他后她露出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视野里浮现。姑娘紧紧的抱住屠非的腰,把脸靠在屠非的背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夜宿于一酒家,这一夜,几人都睡得很早,屠非正要入眠,放心不下那哑巴姑娘,悄悄地来到她门外,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个小妮子还没睡呢,想敲门,谁知手一碰到门门就开了,竟然没有锁门!真是个令人放不下心的孩子,屠非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进了门,一种奇异的淡粉红色的光笼罩起来,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屠非目瞪口呆:
华丽的发髻,绣花缀蝶的紧身袄,外罩刻丝褂,手拂广袖,两截白嫩如耦的玉臂在淡如轻烟的罗纱映衬下教人目眩神迷,领口三角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夺人心神,下面高腰的长裙摆散开得很大,如盛放的花朵,亭亭玉立。再配上绾臂的金环,束指的玉环,耳垂点缀的明珠,肘后腰下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而已。衣香鬓影,看得屠非把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
“你……你这是干嘛呢,我给你银两你就这么花啦,真服了你。”话说出口屠非就后悔了,怪自己也不想想,就他那五十两银子,怕连这姑娘身上的一件小小的饰品都买不到。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土匪,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一种媚惑的声音传来。
“什么,你……你还会说话,你不是哑巴?”屠非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姑娘重复了一遍她适才说过的那句话,脸上的笑容就像她摆散得很开的长裙一样。
我会回来找你的?这话也好像在哪听说过,不是,是在哪看到过,屠非一脸疑惑。
“傻哎你,亏别人都说你怎么怎么的聪明,我看你就和猪差不多,我是乔屋,乔屋啊,那个把你灌得烂醉的乔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哼,亏人家还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还真不便宜呀你。”姑娘上前两步在屠非的头上噔的敲了一下。
这下屠非可傻眼了,“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商品,哪有便宜不便宜的?”
“贵人多忘事啊,笨死了你。”姑娘骂人不眨眼。
屠非揉了揉被她敲得生疼的脑袋,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这什么跟什么嘛,长这么大,从来就只有他骂别人傻的分,今天倒好,眼前的这个姑娘骂了一连的笨啊傻的,中邪了这是。
“啊?你是乔屋?你真的是乔屋?”
“靠,就说你笨嘛,想不到吧,乔屋就是我,我就是乔屋!”
屠非是想不到,可他不是想不到乔屋是女的,而是没想到她换回女装会美到这种程度。“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女的,我没想到的是你换回女装会……”
“会什么?”
“会这么丑,像只母老虎,还是穿男装好看点,要是就穿那身白色的孝服也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犯罪的。”屠非杂杂嘴,笑出声来。
“你……说的什么话,人家一个时辰的劳动成果哎,你不但不说句好听的,还说我像只母老虎,我这只母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厉害是吧,行,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母老虎的威风。”说话间,一把细长周身银白色的剑直指屠非胸前而来,其手法之快让屠非惊叹不已,虽然是套在剑鞘里,可一股温热的感觉扑面而来,特别是手和剑鞘相触的地方,隐隐传来奇异的热量,这与一般森寒的剑气有着天差地别,而且这股热量有种使人安定平静地感觉。
这安定平静的感觉一来,屠非就忘记了躲闪,还好剑在离他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乔屋这般收放自如的手法又让屠非刮目相看。
乔屋收起剑,噘着嘴说道:“死土匪,你怎么不躲,要不是我收剑收得快,你就没命了。真是笨到家了,这剑其实是我贴身的一把软剑,根本没有剑鞘的,你看到的剑鞘只是我略施小计,用了一点幻术。”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居心。”被她一耍一惊一乍,屠非火从心起。
他一问,乔屋也火了,“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你。”
“我是管不着,可你为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还一套一套的来玩我耍我,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命令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屠非从来不打女人,可是我没说过我不打男人婆!”
一阵夜风透过没有关死的窗缝间吹进来,将地上的人影吹得摇摇晃晃。
“屠非,你……”乔屋话没出口眼泪就下来了。“你以为我喜欢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你以为我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孝服摆着个卖身葬母的牌子让人家指指点点;你以为我喜欢把自己搞得像个骚娘们一样的花枝招展,你以为……那还不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那天客栈一别之后,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就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直到回到家里我傻不拉讥的跑去问我阿姨这是什么回事,她告诉我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而且是喜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追求才会得到,所以……所以我才废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你。”
眼泪一流,屠非的心就软了,再听她这么一说,心就懵了。“你喜欢我可以明说嘛,干嘛还要去装个什么卖身葬母的,搞得像个什么似的。”
“就说你笨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的事,虽然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你的事迹,可是不亲自验证一下还是不放心,才出此下策。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这一招不但看出你悲天悯人,助人为乐,还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君子。”乔屋破涕为笑。
屠非真傻了眼了,如今的女人哪,一个比一个绝,就为了试一下他的为人,连卖身葬母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切,你真行,我服了你了,都不知道我有哪点好,你这样做值得吗,我老婆大堆,花心又好色,脾气又硬又臭,不只脾气臭,还脚臭、口臭、狐臭……”
乔屋一脸柔情望着屠非,“停……这些你都说过了,可是,我不在乎!
乔屋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个心字,放到屠非的胸前,“收了你的钱,我就是你的人。”
说着乔屋开始把自己的衣物一点点的褪去,屠非想要阻止,不料乔屋脱衣服的速度比她出剑的速度还快,随着乔屋身上衣裳的脱落,房间里的势度一度升而在升,在粉红色的灯光映衬下,乔屋冰清玉洁的身子更具诱惑力,在美女面前一向意志力薄弱的屠非终究没有挡住绝色美女的如此诱惑,重重的吻在她湿润的樱唇上,尽情地享受怀中玉人的红唇香舌,手唆的一下就上了乔屋的身。
乔屋火热的娇躯在他的怀中难耐的厮磨扭动,屠非想还不上床的话他们两个就要在冰冷的地板上度春宵了,美人都主动到这种地步了,他还顾忌个咐,什么仁义道德,做了事后负责就是,抱起不着一物的乔屋就往床边走去。
上了床,乔屋一边和屠非吻着,一边将屠非的衣物也褪去,嘿嘿,乔屋不但脱自己的衣裳速度快得惊人,脱别人的衣服也一样快得不得了,很快,两人就是“坦白”相对。
待到两唇分离之时,乔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已透出她无尽的意乱情迷,编排如贝的玉齿咬着鲜红如血的樱唇,瑶鼻里传出来的娇吟不绝如缕,晶莹的鼻翼有节有奏地一张一合,那模样真是又娇又美。惹得屠非恨不得马上融入到她的身子里去,离开了乔屋唇的嘴在她身上干得更加卖力。
片刻之后,乔屋耐不住情火,两瓣玉臀在屠非的手中轻扭摇动,似乎在向屠非暗示着什么。
面对乔屋这样一个主动大胆的女孩子,身为花丛老手的屠非竟也不敢大意,两只大手轻柔的抚顺着她那有如婴儿般光滑细腻、水嫩清新、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嘴巴每到一外,鼻端都会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比房间里的幽香妙上不知多少倍,在乔屋的轻声呼唤之中,火烫之物已经冲开了蓬门,借着涟涟春水的帮助,屠非轻而易举就突破了那道薄如蝉翼的障碍物,一种彻头彻尾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屋子里的渐渐回归到了常温。
屠非触摸着乔屋嫩滑温润的粉颊,柔声道:“你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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