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捉了自己儿子和小妾的奸,礼部侍郎一时气愤,竟将白训笙打了个半死,丢进柴房。
白训笙不甘受辱,卷了他爹这些年贪污的证据,投到大理寺,将亲爹举报了。
日前,白家满门被打入诏狱,听后待审。
夜芷言听完这些八卦脱口而出:“这何止是个狠人,简直是个狼灭啊。”
在北冥的路上,顾辞宴就对夜芷言嘴里时不时冒出的新鲜词汇习以为常了。
顾辞宴把玩着夜芷言的头发,眼里闪着危险气息:“怎么,心疼他?”
夜芷言毫不怀疑,她若敢表露出来丝毫的心疼,白训笙绝对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白训笙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关心他?”
顾辞宴很满意这个回答,笑着问道:“不关心?可本王怎么看你听得这么入神呢?”
大醋桶。
夜芷言悄悄腹谤,一边抬头正色道:“我是觉得很有意思呀,这件事初听起来不觉得什么,越细想越觉得不对。”
“哦?如何不对?”
夜芷言徐徐分析:“那白训笙和他爹的小妾偷-情,竟然不挑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不是摆明了让他爹撞到吗?好,假设他们做了万全准备,又是谁去报信儿的呢?”
顾辞宴一本正经,顺着夜芷言的话:“哦,照你说。事情从这里开始就不对?”
夜芷言单手一砸拳道:“当然!白训笙再怎么没有脑子,难道不知道官员贪污是要诛九族的吗?绝对是有人给他挖了个陷阱。”
顾辞宴手下一顿,片刻后又卷着她的发:“哦,言儿对白训笙评价还不错。本王看他可不像什么聪明人。”
说到这里,夜芷言狐疑的眼神立即看向了顾辞宴。
顾辞宴瞥一眼夜芷言:“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这么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是本王做的……”
万一他就是想拙劣地,让人不认为是他做的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还说不是你做的。”
顾辞宴轻咳一声,还要装傻,夜芷言却突然郑重又柔情地看着他。
默默地吐出一句:“阿宴,谢谢你。”
……其实区区一个白训笙,夜芷言自己不是不能对付。
但突然之间有人帮她做了,无需她自己动手。
一种难言的感觉荡漾在夜芷言心尖。
突然觉得自己留在大梁是个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而此时的洗梧宫。
呼延婷嚎哭不止,拼命拦在襄妃面前:“姑姑,上次表哥都原谅我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八王府的庆功宴啊?”
襄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原谅?若不是本宫挡着,你现在已经被宴儿送回西凉了。”
对于这个侄女,襄妃的确是真心实意相待,可呼延婷的刁蛮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