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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当时的年龄还是懵懂时期。
如果当时我大了那么几岁,我或许会想:我哥是不是借由这两只一母同胞的布偶猫在向我暗示什么,比如我们两个最后也会争家产争到一个头破血流。
但是如果当时我再再大个几岁,到我现在的这个年龄,我就会发现:我哥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他很单纯,这么做就是纯粹因为他有病而已。
不要试着去理解一个疯子的思维方式。
2.
这只是他的发疯事件之一。
但是当时的我又能怎么做?就算隐隐意识到有些不对,我也只是含泪给我的猫们上药包扎,暗暗和它们说对不起。
毕竟让它们受伤的那个人,他是我哥。
3.
我哥疯起来是真疯,美起来也是真美。
我去看过一次他的芭蕾舞演出,毫不夸张,那一天我的小心肝儿都一直在砰砰直跳,速度快到医生会诊断我心律不齐。
他那修长笔直的腿,纤细柔软的腰,优雅高贵的舞姿,回首间的一颦一笑
——再搭配上他那面若好女、倾国倾城的容貌。
他的女舞伴在他身边黯然失色,活活地被衬得像个婢女。
4.
我不是踩一捧一,国内排得上号的芭蕾舞团的女首席——那肯定也是万里挑一了。
只能说是我哥太优秀了。
我哥其实有机会去俄罗斯那个顶顶顶厉害的芭蕾剧团的,但是他当时一口回绝了。
他说:“我不能离开这里,我得照顾我的双胞胎弟弟。”
5.
那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闻言眼睛都亮了:
“你还有双胞胎弟弟?你们可以一起来我们的舞团!你的弟弟一定和你一样……”
然后我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坐在我哥旁边,和他说,“哥,我想……”
“这个月没有零花钱了。”
我哥预判了我的输出。
6.
那个俄罗斯人,见到我之后眼睛里的光火速熄灭。
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挣扎了一下,“这就是你的双胞胎弟弟?”
我哥对我的出现安之若素,似笑非笑,点了点头。
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Hello,你们芭蕾舞团的美女多吗?”
7.
我在心里大笑。
这个俄罗斯人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我那纤细瘦弱、身高不到180、黄金比例舞蹈身材的哥哥,会有一个高大帅气、身高超过了190、看起来就像是个运动员的双胞胎弟弟。
而且和他的长相柔美不同,我的外貌只能用阳光帅气来形容。
他是优雅的天鹅,我就是带着剑的王子。
我去跳芭蕾舞?去掀台子还差不多。
8.
说我是运动员,没开玩笑的。
我是游泳运动员,专业的那种。
可惜技术突破到了瓶颈期,十七八岁的最重要关头也没拿到顶级荣誉,干脆就直接退役。
退役后我自然是在家游手好闲
——毕竟我是个富二代,上面还有个顶有谱的哥哥,不愁吃穿,每天玩乐就好。
9.
即使我对外宣称,再游下去也出不了成绩是我退役的主要原因,我心里知道还有另一个原因促使着我做出这个决定。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长年累月的游泳训练让我的肩膀严重损伤,我龇牙咧嘴对着镜子贴药膏,痛得不行。
我哥突然回来得早,在后面看我上药,肩颈上道道青痕。
他心疼得都快哭了。和我说,要不咱回家不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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