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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哥那一抬眸,一心疼,那叫一个美人垂泪,温言软语,我当时心里就甜的不行。
我也没什么追求,游泳也就是想要个成就感——结果金牌没到手,先让我哥哭了。
我又琢磨了几天,和教练聊了聊:我这技术改革确实没什么指望了,不至于立即退役,还能拿几年名次,但是冠军还是别想了。
我在心里比划了一下,一边是我哥心疼我泫然欲泣,一边是在领奖台上接受银牌。
果断退役了。
2.
说到这,我就想起来我哥疯的又一件事了。
我游泳受个小伤,他就心疼得不得了。对他自己,他可是足够狠得下心
——就突出一个敢下手。
3.
他练芭蕾舞的时候,已经算年龄晚了。
别人都从小开筋扳脚,柔软度他自是比不上。
他就想了个办法——脚背不够软,那就狠命拿石头砸,骨头打散砸碎为止。
用他的话说,痛与血之后就是浴火重生。
听听,这是个正常的人会做的事儿吗?
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把石头抢过来,他现在别说跳芭蕾舞了,每个月领残疾人津贴吧。
4.
我哥的发疯事件数不胜数
——多数看似和我没有直接因果,但是细想起来,又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比如,那两只布偶猫,我带回来的。
比如,我曾经看着电视里跳芭蕾舞的姐姐说,她们好优雅好漂亮哦。
5.
我渐渐地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了。
我哥似乎对我有那么一点,变态的占有欲。
这个词也不准确——毕竟他从没限制过我和狐朋狗友的社交活动,也不打扰我一个接一个换女朋友。
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心里是有那么点惊世骇俗的想法的。
可能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独特的心灵相通吧。
6.
我一直没问他。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他借着等毒检结果的由头把我关起来,我就趁机好好问问他。
7.
我叫他,“宋安昭,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直呼他的名字,表达我的郑重其事。
为了把避免误解,我还解释了一下,“不是哥哥弟弟的那种喜欢,是想和我睡觉的那种喜欢。”
8.
我哥愣住了。
他软软地往门框上一靠,大长腿一交叉,姣好的面容藏在阴影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心里有数了,我哥没扣我零花钱,也没过来敲我脑袋,这还不能说明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9.
我说,“宋安昭,我们是双胞胎,心有灵犀的。”
我哥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给我脑袋一个爆栗,“叫哥!宋安昭是你叫的吗?”
我被他敲得头疼,也不敢还手,只能偷偷撇撇嘴,“那你说啊,哥,是不是想和我睡觉。”
10.
我哥看着我,他睫毛太长了,浓密又卷翘,像是涂了睫毛膏。
他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扇了几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不依他,偏要他说出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笑得很贱。
我哥抬手又是一个爆栗,“这个月零花钱减半。”
11.
没关系,有了我哥这句话,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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