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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后天就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栗明洋还是很当一回地去朋友的珠宝店买了两个钻戒。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光，栗明洋捏着那一小圈在灯光下和自己手上戴得银白素戒比照了一下，觉得自己眼光比戴忠恒好。欣赏完了想藏起来的时候戒指不小心滚到床铺底下去了。
栗明洋趴下来撅着屁股拿手机照了一下，发现滚得还挺深。小傻帽闲着没事就爱跑到床铺底下去，摸一下没什么灰栗明洋干脆自己爬进去了。期间脑门还给床板磕了几下。要出来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是戴忠恒的声音。原本都要爬出来了，又听到肖亮的声音。
肖亮是戴忠恒发小，但是和栗明洋不对付。他好像一直觉得戴忠恒和栗明洋在一起委屈了戴忠恒，平时没少挤兑栗明洋。
这要看见栗明洋从床铺底下爬出来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呢。栗明洋干脆先呆在床铺底下不出去了。
2
戴忠恒把外套丢在床铺上，打开柜子。肖亮跟着走进来。
肖亮撑着桌子看他，“小鱼要回来了。”
“恩。”
出于直觉，栗明洋觉得这个“小鱼”是个不得了的人。
“他这次回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恩。”
肖亮的口气咄咄逼人，他好像非要从戴忠恒的嘴里要出个答案来。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后天回来我们给他接风洗尘，你来不来？”
后天，那不正好是结婚周年纪念日吗？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栗明洋了吧？”
戴忠恒没有回答，两个人又走出去了。栗明洋把地板都捂热了才爬出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比如他的丈夫心里面其实有个真爱？然后现在真爱回来了。
栗明洋把戒指放进盒子里，坐在床铺上发了一会儿呆。
戴忠恒发进来一条微信，说他晚上不回来吃了。
栗明洋回来一个哦。
今晚上回不回来一起吃饭无所谓，关键是后天会不会一起坐下来吃一顿花前月下的浪漫。
3
第二天戴忠恒发了一条微信，说要出差。栗明洋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也没激情工作。
第三天没有动静。栗明洋把戒指收好，得了，他和戴忠恒的相处的模式可以改一改了。
不管怎么宽慰自己，这晚上栗明洋还是失眠了。辗转反侧，深夜里面连楼下的蛙鸣虫叫都听得见。栗明洋心烦意乱，干脆爬起来玩手机。发现手机有一个好友申请。
栗明洋点了通过。
很快，对方发了一张图片过来。乍一看栗明洋还以为是自己和戴忠恒的艳照门，可仔细一看，发现背景不对。而且，自己好像没有那么上镜。
对方又陆续发了几张。
这下可以确定是戴忠恒和别人的艳照门了，可能就是那个真爱。
哦，当初还奇怪戴忠恒怎么会看上他呢。好狗啊，自己居然做了别人的替身。
栗明洋觉得自己是个利己主义者。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考虑，如果戴忠恒给他多少财产他会干脆利落地同意离婚，给他多少他则要死拖着去走诉讼程序。
毕竟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约定夫夫财产AA制啊，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戴忠恒赚到的钱有他一半呢。栗明洋如是想。
戴忠恒是低调的有钱人。他们现在住的这套三室两厅是他全额出资，婚前买的，只登记在他名下。栗明洋的车也是他买的，不过是登记在栗明洋自己的名下。除了这套三室一厅外，戴忠恒在市区还有两栋房和几套楼中楼，在半山别墅区那边有一套别墅，还在步行街买了些店面。戴忠恒还经常借钱给别人，约定的是两分暴利。就他知道的这些零零总总的加起来都快一亿了。
戴忠恒是真的有钱啊。这种有钱人真的本不应该和他有交集，敢情是占了脸和他的真爱相像的便宜。现在人真爱回来了，再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呢。
好聚好散，也没什么的。
栗明洋也不贪心，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给他，车给他，就够了。
戴忠恒的白月光还在给他炫耀地发他们两个上床的图片，栗明洋收割着傻逼给自己送来的人头，觉得自己还挺冷静的。套了几句话，坐实了戴忠恒出轨的事实，一句话结束这场自以为是的炫耀。
“你让他自己和我说吧。”
4
第二天早上没有开庭，栗明洋给自己放个假，关了闹钟一觉醒来九大中午了。手机上除了所里的实习生小妹发了条消息说帮自己签收了一份传票外没有其他信息。
栗明洋懒洋洋地爬起来洗漱，加热了社区早餐店送来的早餐，啃着包子油条喝着豆浆直接做午餐。
戴忠恒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栗明洋看他一眼，又低头吃自己的饭，玩自己的手机。呦，居然今天就回来了。小别胜新婚，也不多和真爱滚几次床单？
“明洋，我有件事情要和你
', ' ')('说。”
摊牌吗？希望不要真的出现为了争财产而咬来咬去的局面，那样真的是太难看了。
栗明洋把碗里剩下的豆浆咕噜噜喝掉，抹一把嘴，再把碗放到洗碗机里面。全做好后，这才走出去坐到戴忠恒的面前，“你说。”
戴忠恒一脸严肃，“我们离婚吧。”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栗明洋觉得戴忠恒还挺有魄力的。和自己断的干净了再去再续前缘。
“这套房子给你。车子也给你。再给你二十万。”
栗明洋应得干脆，“好。”
戴忠恒是还决定拿一间店面给栗明洋的，但他没一次性说，他想作为离婚的筹码。就是没想到栗明洋答应的这么干脆让他没机会说。
栗明洋起身去自己书房打了一份离婚协议，他们没有子女抚养问题，个人债务各自承担。财产按照刚才戴忠恒说得也写上去了。栗明洋自己就是做律师的，弄这个太方便了。一式两份，栗明洋签字摁手印后推给戴忠恒。
他拿出手机看一眼，“那今天就去把房屋登记做一下，再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栗明洋的态度完全在戴忠恒意料之外，他想过按照栗明洋的性格可能不会和他闹，但是起码也会问一句为什么。但是栗明洋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知道，不就是你那什么初恋情人或者白月光或者真爱的回国了吗？昨晚你不刚和他睡了吗？”栗明洋似笑非笑，“求你带个话给他，别再给我发你们两个的艳照恶心我了成不？”
戴忠恒被他说得有些下不来台。
“是我对不起你。”
戴忠恒手写给栗明洋加了一间店面，那处店面的房租每个月有七千左右。栗明洋还挺开心。有这些财产傍身，不买奢侈品，不涉黄赌毒，能过得很轻松。
“得。”栗明洋抬手，“别说了。说多了没意思。我去换一身衣服。”
一看时间也一点半了，戴忠恒和栗明洋一人开着一辆大奔，去了市行政服务中心。
栗明洋这三年来不动产这处窗口也有二十多次了，窗口的小姑娘也认识他了。速度很快的给他办了。手续费还有一些税费都由戴忠恒出钱缴纳了。接着是去了民政局。栗明洋把小本本丢进自己的包里，笑着对戴忠恒说，“那，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戴忠恒还想和他说什么，但是栗明洋摆摆手先行一步走了。
戴忠恒觉得栗明洋是爱他的，比如他当初说请个钟点工可以，但是像内裤这种东西还是希望手洗，栗明洋同意了，每天都会拎着两个人的内裤去小阳台的搓衣板上搓。
但现在栗明洋这幅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莫名的觉得就有些不爽。
手机响起来，是肖俞。肖俞在那边忐忑的问他怎么样。
“他签了。”
“他要了多少钱走。”
“不多。”
肖俞没说话，他等着戴忠恒和他说什么时候跟他去做婚姻登记。但是戴忠恒没提，问了一句你那里还疼吗？我过去看看你就把电话挂了。
不急，不急。刚离婚就结婚是不好。肖俞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反正戴忠恒已经离婚了。
5
栗明洋当初和戴忠恒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嫁给了爱情。
那时他还在实习阶段，一个月领着两千块钱的工资。申请实习证的时候要开人事档案存放证明，开人事档案存放证明要社保缴纳记录。小地方五险一金哪有执行的那么到位，律所表示实习阶段他们并不是劳动关系，律所不会出钱的。为了领实习证能怎么办，只能把律所那部分的钱一起掏腰包了。还只交了养老和失业，按照最低的比例，一个月快到四百五。这样到手不过一千五。
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接受的。家里知道他是同性恋之后总是念叨他，正好有介绍的，看着条件比自己好，和他在一起不至于拉低自己现在的生活水平，就同意了。
两个人处了两个月，栗明洋觉得配自己绰绰有余，就把证领了。
栗家父母觉得儿子是同性恋还是蛮丢脸的事，也没有办酒席。结婚宴也很随意，两家人就那样碰面吃了顿饭。婚后日子就那么不温不火的过。
栗明洋还是有想过和戴忠恒携手到老的。
在没和戴忠恒结婚之前，栗明洋一直贼心不死。他特别想找那种贱贱的男朋友，床上没羞没臊关键时刻给力的，夫夫之前一起玩一些小情趣，比如角色扮演或者道具调教的，别提有多美了。可是他一直没贼胆，担心得病啊，担心被炮友敲诈勒索啊，就一直没有实施。后来和戴忠恒结婚了，这淫火也熄了。
戴忠恒特别中规中矩，连上床都是传教士体位。得亏他体力好，不玩花样和他做起来也成。现在既然离婚了，栗明洋也不想压抑自己了，也想出格一次，开着车就去大学里面找小狼狗了。
6
河州是个小地方，拿得出手的大学也就一家河州大学。还是前几年刚晋级大学，之前是叫河州学院。当地人管
', ' ')('他叫黑大，戏称里头的学生都是一群有钱的混日子二代三代们。以前栗明洋读书的时候，老师讲得最多的就是不好好读以后就去黑大混。
学生们都挺会打扮的，穿的潮，养眼。如果能拉一个来滚床单也不亏。这是栗明洋喝了一晚上酒看了一晚上打篮球的年轻男孩子们的腹肌得出来的结论。
十点的钟敲响了，要到门禁了。篮球场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靠在篮球架上拍篮球。有一个女孩子过来了，又走了一个。很好，剩下的那个小年轻是栗明洋今晚盯得最久的。
酒壮怂人胆，栗明洋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在河路的面前崴脚了。
河路不知实情，眼疾手快地抱住身子一歪的栗明洋。
相比于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他觉得栗明洋身上淡淡的酒味很好闻。
栗明洋今晚上走妖娆贱货风了，也不管面前的小年轻是不是弯的。直接就搂着人家脖子啃过去了。
如果是直男会被打一顿吧，打一顿也好，打一顿就清醒了。
可是这顿打迟迟没有来。
7
河路觉得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他今晚刚和哥们坦白自己是基佬，哥们还陪着自己打球排解，说基佬也没事。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了，基佬也能有春天。结果哥们刚走，他就被人投怀送抱了。
“诶诶，哥们，你喝醉了。”
“我幼儿园就开始喝酒了，哪这么容易醉呢？我就是看你颜好，想找你来滚床单。”栗明洋怎么说也有三年的性经验了，还是知道怎么勾引人的。
他蹭蹭河路的胯，那里微微给了点反应。栗明洋觉得有戏了。
栗明洋把手伸进河路的裤裆。运动服特别宽松，栗明洋感受着自己手上那一大团，非常的满意。
“喂，啊……你别这样。”河路臊得慌，但是他的抗拒微乎其微。
栗明洋隔着内裤摸他的肉棒，“明明蛮有感觉的嘛。”
栗明洋扯下内裤，年轻的肉棒一下子弹了出来，在空气中抖了抖。
河路担惊受怕地左顾右盼。
“好好享受一下。”
栗明洋眼里满是春意，眼角一挑，推着河路走到篮球框下面。他慢慢得在河路面前跪下来，臭不要脸地就开始舔起来了。
栗明洋是真的幻想过很多次给人口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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