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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罪本不想将此事告诉沈从容,打算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些人。

可见到沈从容的那一刻,他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因为他突然明白,一味地隐瞒并不是保护她,而是看轻了她。

在她身边这近一年的时间,他早就知道,沈从容有远超常人的头脑和意志。

她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不需要自以为是的隐瞒和保护。

沈从容听了他的话,倒没有太过讶异:“这些人肯定还有同伙,他们还会再来的。”

三皇子误以为那个所谓的账本在她这里,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

沈从容到现在还是没弄明白三皇子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误的判断。但这于她而言实在是一场无妄之灾。

她想着想着又怨恨起陆廷理来,他死了倒干净了,却给她留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这些事涉及到皇室,沈从容本不想告诉沈罪个中原委,怕将他牵连进来。

但仔细想想,沈罪因为保护她杀了三皇子两拨暗卫,早已经牵扯到其中了。

他自己肯定也意识到惹上了不得了的麻烦,却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依然毫无怨言地默默保护她。

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是决定和他说清楚。

她向沈罪招了招手,轻声示意道:“沈罪,你过来。”

沈罪愣了一下,犹豫着跳上了二楼。

他走到窗边,隔着一道窗户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了?”

沈从容叹了口气:“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沈罪点了点头:“你说吧。”

沈从容斟酌了一下语言,低声说道:“那些刺客背景并不简单,他们是三皇子的人。”

沈罪神情并没有变化,依然平静地看着她。

沈从容有些懊恼:“我想了想,还是得和你说清楚,不该随意就将你牵扯进来,若是你觉得太过危险……”

“三皇子的人为什么会追杀你?”沈罪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沈从容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抵触,但犹豫片刻还是解释道:“这和我以前的夫君有关,三皇子误以为他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我这里。”

沈罪像是不经意间问起:“你以前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神情看上去十分自然,手指却紧张地蜷缩起来。

沈从容沉默半晌,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沈罪心里一紧,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他已经死了,没有评价的意义了。”沈从容弯了下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但如果非要评价的话,那么于我而言,他是个我不太想记起来的人。”

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沈罪的神色还是不受控制地惨淡下来。

被自己喜欢的人厌恶大概是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吧。

更残酷的是,他知道这都是自作自受,他活该被厌恶被怨恨被遗忘。

沈从容已经足够善良了,在被他那样冷漠地对待之后,在因为他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就只是想忘了他。

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异样,努力地强装着平静:“这样啊。”

可他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僵硬,沈从容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罪摇了摇头,却没能说出话来。

沈从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轻松地安慰道:“你是不是觉得太过危险了?没关系的,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我……”

“我不会走的。”沈罪再次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是我自己杀了他们,是我主动牵扯进来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觉得内疚。”

“我孤身一人没有牵挂,不害怕危险,也不会离开,直到确定你彻底平安之前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沈从容闻言愣愣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沈罪摇了摇头:“我自己想这样做,你不用说谢谢。”

沈从容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她低头看向他鼓鼓囊囊的蓑衣,好奇地问道:“你那里面是什么呀?”

沈罪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什么。”

沈从容更好奇了:“快打开让我看看。”

沈罪无奈,将蓑衣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十株新鲜的草药,五块黄色的果子以及一株娇艳的小白花。”

沈从容一下子明白了这些天来蓝竹为什么总能为她敷上新鲜的草药,也明白了院子里多出来的几盆白花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很感动,问道:“这都从哪里来的呀?”

沈罪将草药放在她的窗台上,说道:“从山里。”

“你这是刚从山里回来?”沈从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你什么时候去的?”

沈罪轻描淡写地说道:“起床了就去了。”

沈从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从这里到山里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三个时辰,你最晚也要丑时出发,现在才能回来。”

沈罪轻声叹了口气:“我睡不着才想着出去走走,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是不是白杞?”沈从容却看向了那株白花:“医术上说,白杞花开后留下白色的果子,将其用热水冲泡,可以极好地调养女人的身体。”

“医术上还说,白杞长在深山老林里,极难找寻,一株就价值千金。”

沈罪不在意地扯了下嘴角:“我觉得还挺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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