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问道,“方才你和程阳在屋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听她这样问,段宁便知道那程阳定是什么都没敢说。
他噙着笑回答,“那人总做些出格的举动,我方才一急,便不小心折断了他的右臂。”
他竟能云淡风轻笑眼说出“不小心折断了他的右臂”这样让人胆战的话,宋凌心头狠狠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吞咽了口,颤声问道,“...那...那是得多不小心啊...”
“再不小心,总比有意而为之要好。”他轻笑了声,眼里却没了笑,“夫君那位朋友的表里不一,真是让人长了见识。”
宋凌也没想到她自认为清风亮节的朋友背地里会这样,心里尴尬,面色“刷”地红了一半,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绞了起来。
“我...我...那毕竟是我打小的朋友,总想着他该是很正直的,才留了你...”
“我家中习武,自小学过些招式,若是有意要伤他,可远不止是这个结果。”
他打断了她,可这话没头没尾,与方才的话题似乎无关,宋凌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又说,“他是夫君的友人,我便想着不尽全力,只轻轻一折罢了。”
轻轻一折,便能“不小心”拧断,宋凌又是一阵胆寒,对这位果真是什么都会的娘子又多了几分畏惧。
...她还是赶紧认错吧。
“今日的事儿是我的过错,不该因信他这人,而叫你留下与他单独处一室,实在是没有考虑周全,”宋凌抿抿唇,又说,“我也没什么能给你,只能说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意,便随时说出来,我能改则改,若你实在不满意,我拟一纸...”
段宁料到她接下来的话,闻言站起身来,逼在宋凌跟前,因为比宋凌还高大半个头,所以低着眸子看着她,在她说出那几个字前打断,道,“我这人也不贪心,像昨日能一同去骑马逛市,已是很满足了,琉城能愿叫媳妇出去抛头露面的有几户?夫妻二人要的是长久的磨合,总不能为某件事合不来便有了别的念头。”
毕竟,他想要的东西不是能急来的。
宋凌想着,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随便嫁给谁,都能被夫君捧在手心里,嫁给自己确实是糟践了。
又加上她今天做的事实在是不周全,对比段宁曾经做事的细致周到,她更愧疚了。
更何况因了今日这事,她更是觉得别的男子都不怎么靠得住,要么是表面上风光霁月,背地里指不定怎么乱来,要么有的连表面功夫都不做,打眼看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若是休了段宁,能真正配得上他的人屈指可数,而对方是人是鬼,可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