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土奋力挣扎,可却被南陈国的一名小将一脚踢中腹部——
他捂腹倒地,额头青筋突起,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宇文晟的方向:“将军——”
那一声杜鹃啼血的嘶喊声,任谁听了都会感受到他此时的痛心与担忧。
沐达也瞥过一眼,他阴阴地笑着,他没有叫人第一时间就杀了润土他们,因为他就是要叫他们好好看着宇文晟是如何在他手上受尽折磨,卑微求死。
“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将军打!”
“是。”
他们将宇文晟控制住,一个人举起长矛,朝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棍挥下,只听“咔嚓”一声,棍身断裂,同时也有骨头断裂的声音混淆其中。
等他们再次将宇文晟的手放开时,它已经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挂在他的身上了。
断手之痛,无疑可以叫一硬汉惨烈嚎叫起来,可宇文晟只白着一张全是虚汗的脸,面上仍旧挂着阴渗渗的微笑,连一声痛哼都没有发出来。
可他越是这样坚可不摧,沐达也就越兴奋开怀。
“哈哈哈哈哈……”
这样一来,他折磨起宇文晟来,就会有更多的乐趣了。
“快,快快,继续打断他的另一只手!”沐达也欢快地喊道。
山坡之上,郑曲尺始终沉着一张脸,瞳仁冷静地注视着下方,但实则她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水了,背部也被打湿了。
她看起来好像很平静,但她的内心却像被人拿在火上烤一样。
敌方的将军的确出现了,如她所料,在宇文晟重伤不支倒地时,那个指挥者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耀武扬威。
可是她却没料到,对方竟是一身全副武装,从头武装到脚,她着实没把握从这么远的距离一箭贯穿他的要害,一箭毙命。
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她不能贸然拿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险。
可面对宇文晟被对方折辱,甚至还被打断一条手臂时,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去制止自己不射出这一箭。
再等等……
她咬紧牙关对自己说。
一定会有破绽的,一定会有必杀的时机的,一定会有的!
郑曲尺,再等等,别冲动,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失控而导致前面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