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北堂牧面上一喜,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了,他故作着急道:“将军夫人啊,你千万别冲动啊,咱们左尚方虽然怠忽职守,没有办好要职之事,可你也不能擅用私刑啊,求你饶了他一命吧。”
郑曲尺听他喊得这么大声,很容易将库房外的守卫招了过来,便横过一眼:“闭嘴。”
北堂牧当即顺理成章地噤声,期间还对南桂报以一眼歉意与爱莫能助的无奈。
南桂这时候也看出来了,这宇文晟娶的新妇也不是一个什么正常妇人,她说不定跟他那夫君正因为残暴的性情相似,一言不合就杀人,这才“志趣相投”结为了夫妇。
他自然不想死,只能识时务“噗通”一声,便滑跪在了地上。
“将军夫人,是南桂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这事我错了,我给你赔罪。”
郑曲尺活这么大,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的小人无节,弃本逐末。
“南桂,你是害怕你玩忽职守的事情被世子殿下知晓对吗?”她拿着锈铁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脸一僵,吱吱唔唔,半晌没有吭声。
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答,答是,便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可若答不是,那就是对着将军夫人当面撒谎,亦是死鸭子嘴硬。
“南桂,加上你之前意图冒犯我的事情一起报给殿下,你的罪名那可就大了,说不准不仅你一个人,连你们家人都会一并被牵连。”郑曲尺慢悠悠道。
南桂被吓得冷汗涔涔,不知道该怎么办:“将军夫人,卑职并非有意……”
郑曲尺并不想听他的狡辩之词,她打断了他:“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我要你能够在六国试兵前,给我在库房内整理出一批邺国目前最为精良的兵器,再好好地给我打磨保养好,绝不能是次等品,在我要的时候交予我手上,知道吗?”
一听是这个条件,南桂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这不是卑职不答应,可是这没有圣令,卑职亦不敢私自挪动库房的军器储备,这事若被查出,罪同叛逆啊。”
“放心,我自会走合法合规的道来批军器,你只需将我的要求配备好即可。”
听她这么一说,南桂立即点头:“好、好,这件事情卑职绝对给将军夫人办到。”
郑曲尺收回了剑,心底担心继王后会从中作梗,便意味深长道:“南桂,你最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外面,风向变了,别再愚昧的看不清楚局势,与贼为伍。”
南桂一震,伏低的身躯细微地颤抖着,良久,他道:“卑职,谨记。”
郑曲尺眼见敲打得差不多了,她又道:“另外,我需要你们在三日之内打造出一批定制的枪,此事不容懈怠,你们要全力替我办到。”
“枪?”南桂与北堂牧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