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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父母并未在生活上多么厚此薄彼。不过,高家比较传统,信奉长幼有别那一套,高逢微的卧室安置在父母主卧的正上方,同那个房间一样大,直面着一楼内厅。高寄远站在门口踌躇,这会儿大人们都还在楼下吃饭呢,根本没人注意他,他不知道哥哥又要用什么残忍的法子惩罚他,他又该怎么脱身。
“你在等谁?”房间里传来高逢微的声音。
高寄远深呼吸了几下,赶紧走进去:“没——没有谁!”
进到卧室,高逢微正歪在沙发里开书包,余光瞥他一眼:“洗澡去”
“我洗过了,到家就洗了。”高寄远忙解释。他低哥哥两个年级,放学时间要早一些,到家的时间也要早一些。
高逢微没理会他,拎起书包,直接揪起小瘦鸡一齐拖进浴室。浴室很宽敞,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浴池,高寄远被他随意地丢在池边。
“衣服脱了,再洗一次。”高逢微站在放毛巾的矮柜前,一边翻拣着什么东西,一边命令道。
高寄远没有问为什么。他在哥哥面前是没有隐私的,哥哥说什么他最好立刻就做什么。于是他飞快脱掉衣裤,打开热水冲洗身体。
这时,高逢微忽然回头来,眼神像在轻飘飘地片他的肉:“你好像长高了点。”
高寄远不知答什么,只腼腆而谄媚地笑笑。哥哥难得的温和如他预料般眨眼消失,高逢微利落地戴上一副白色橡胶手套,拿着一管手掌长的药膏走近。
“哥……”高寄远下意识瑟缩。
高逢微懒得解释,仿佛弟弟只是一个会发声的塑料洋娃娃,可以任他随意摆弄。高寄远的皮肤是很白的,头发有点自来卷,高逢微记事起便明白,这个又讨厌又可爱的弟弟生出来就是要听自己驱使的。等他们都长大了,高寄远要活不活,要怎么活,都是他一念只差的事情——这事高逢微清楚,高寄远也清楚。
乳白色的药膏被挤到高寄远下腹上,凉飕飕的。他十五岁了,刚开始发育第二性征,下腹的阴毛逐渐茂密,高逢微嫌这些毛发碍事,找来把剪刀几下全剪掉。沾了蜷曲碎毛的剪刀被高逢微随手丢进浴池底,咣当的一声,吓得高寄远小腿抽了抽筋。高逢微见状抬起脸,嘴角终于扬起来:“这是麻药,要是还疼,就忍着。敢鬼叫,我就把你这个东西也一起剪了。”
高寄远被吓得嗓子里一哽,咬紧臼齿点点头。高逢微满意了,一掌把高寄远推倒在浴池边的平台,抓起旁边的毛巾胡乱擦去弟弟肚皮上的乳膏,将一张打开的图纸拍在瓷砖上,而后照着这张图,在弟弟滑腻腻的肚皮上描画起来。
“哥……”高寄远望着天花板,眼泪逐渐涌上来,咽下淌进鼻咽的眼泪咸味,鼓起勇气问:“哥——是要干什么啊?”。
“闭嘴,”高逢微头也不抬地打断:“别让我听到你发出除了喘气之外的动静。”
高寄远咬住口腔内侧,眼泪在眼眶子里打了几个转,顺着眼角淌走。高逢微画得很专心,很细致,自然也足够漫长,高寄远惊惧过度之后浑身酸疲,几乎要昏睡过去,直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下腹蔓延开,他反应了一下,恐惧万分地挣扎起来。
在表皮麻药的作用下,锐器切开的感觉被除去大部分疼痛,因此更显怪异,仿佛那块皮肤已经死了。高寄远惊恐万状撑起身子,看到哥哥脸上露出妖异的微笑。
他肚皮上的那副图已经被刻下一根两三厘米的短线,血顺着刻痕沁出来。高逢微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这本来应该用在许知彦身上,可他不识抬举,不过,用在这个小废物身上倒也不违和,不,是更贴合。
他难得地又温和起来,对他的弟弟。
“我不是说了吗,会有点痛,忍一忍,难道你不想我原谅你吗?”
第二日放学,高寄远是和高逢微一起回来的。
高寄远萎靡地靠着窗户无声地抽着气,表皮麻药的效用时间很短,在完成那副漫长的图的最后,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语文学得不大好,倒也知道有个成语叫切肤之痛,不大清楚意思,但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痛苦非常恰当,是写进作文里能让老师多给他找一个加分点的恰当。
一旁的高逢微闭目靠在头枕上,像在打盹,可手指却摸进弟弟的校服下摆里,隔着纱布抚摸那些新鲜的伤口。这个爱哭又没用的废物,比他想象得要坚强,许知彦一听他提出在身上刻印记的要求就跑了,哦,这样说的话,那小废物还是更懦弱些——他连跑也不敢跑呢。
“哥……”高寄远抖了抖,臊着脸低声乞求,想起了昨晚高逢微跟他解释肚皮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这是淫纹,代表奴隶。”
高逢微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无菌布已经吸干渗出的鲜血刻得很完美,要好好保护起来才行,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成品。
“知道什么叫淫吗?”他躺进被窝里,又难得地允许高寄远睡在自己床上。刚见了血,他意兴正浓,大发慈悲地耐心解释:“淫就是贱,正好
', ' ')('配你这下贱的野种。刻了淫纹,你就会无时无刻都想着那事,你那根下贱玩意儿也一样,总想着操点什么。”
高寄远回忆着哥哥的话,吸气缩起肚子想躲避对方的触碰,但伤口疼痛难忍,又不得不放弃。所幸,高逢微对此也没有长久的兴趣,很快收手去翻手机。高寄远长舒一口气,却拉扯到伤口痛了个心惊胆跳,心中极度疲惫地想:回家要赶紧再吃一颗止疼药。
经过昨天的事,饭桌上的菜都换成了高逢微喜欢的菜式。父母今天有事不回家来用晚饭,淳叔叔坐在两兄弟对面,小心翼翼观察高逢微的脸色。见高逢微停止咀嚼,用叉子有一搭没一搭翻弄盘子里的食物,谨慎怯懦地问道:“逢微,不喜欢吃这个了吗?”
高逢微好久才抬起脸,笑盈盈望向阿淳,说:“不,很好吃,我喜欢这个。”
阿淳闻此,也抿起嘴笑,低下头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一句:“太好了……”高寄远听不清晰,也没有心思能分出去听,因为他身上正襟危坐的哥哥,正在桌下隔着裤子摸他的下腹。
高寄远脸色惨白,埋下头咀嚼着,生怕淳叔叔看出异样。他额角的汗珠顺鬓而下,直坠到颌角,阿淳却沉醉于高逢微难得的可爱可亲之中,并未注意到小儿子的异样。高寄远不死心地悄悄望一眼,只见高逢微面色如常八风不动,但胯间那只手却忽然重重地捏一下,疼得高寄远忍不住躬起腰,感觉到勃起的阴茎紧紧顶着牛仔裤,很痛,牵动得伤口也痛。
高寄远的脸完全红了。
擦干净澡,他慢吞吞捱到哥哥的房间去。他最近开始长高,连短裤也小了,紧紧绷着下身,那种紧绷的感觉让他想起餐桌下羞耻的勃起。
推开门,不见高逢微的身影,巨大的投影幕布上字幕闪动。他走进下沉式的沙发区,而高逢微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便斥道:“站在这儿干什么?坐下。”
高寄远闻言一抖,立刻坐在沙发上。高逢微走到柜前,背过身摆弄什么,他应该也刚洗过澡,只穿着一件郁金香花苞般的白绸睡裙——他们的母亲刑妍曾经命令过大儿子在家中要做女孩打扮。高寄远忍不住看向兄长的身体,两条笔直的长腿从裙摆下延展出去,高逢微并不瘦弱,露出的皮肤白皙丰美,和丝绸水润的质感很贴合。
但他没给高寄远太多偷窥的时间,抓着酒精和纱布转身走过来。高寄远被他一手拽倒在沙发里,眼见哥哥抬起膝盖跨坐上自己的双腿。
高寄远搞不懂他要干什么,有些挣扎,挨了两个响亮的巴掌,委屈地老实下来。高逢微咬开酒精塞子,往纱布上倒了点酒精,命令道:“衣服拉起来,裤子解了。”
高寄远含着两包眼泪照做,露出下腹裹着的纱布,数道鲜红的割伤暴露出来,自肚脐下一直没入阴毛,高寄远一向瘦弱,平躺时两侧的胯骨明显地支出,伤口边缘晕染出发炎的红色,于是那片割伤便像一条红色的蕾丝三角巾般围在他苍白的腰间,让目睹的人产生残暴的征服欲。
高逢微双眼放光,似乎已经预见那片图腾痊愈后的精美。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凸起的血痂,高寄远抖了抖,腹部紧张地起伏,惶恐而难为情地抬起脸,可怜巴巴的,真像一条被虐待的小白狗。高逢微喜欢小动物,尤其是那些畏惧自己的小动物,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动物。
他满意地眯起眼,俯下身用蘸了酒精的纱布细细清理起来。酒精渗透进破损处,剧痛无比,可是高寄远唯恐哥哥动怒,咬住牙默默忍受。
一番折磨,高寄远浑身冷汗,高逢微清理完毕,翻身坐到旁边去,捡起遥控器播放影片。他支着膝盖,用酒精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又瞧了一眼高寄远,拍拍身旁的位置,语气罕见的柔和:“起来,坐这儿。”
高寄远慢慢爬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询问自己可以回去了吗,就被揪住后颈,掰过脑袋面对幕布。幕布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他禁不住睁大眼睛,又慌乱地低下头,再别向与哥哥相反的方向。
扭住他后颈的那只手臂松松地挂在他肩头。高逢微跪坐起来,将另一条手臂也一齐环上去,将自己瘦弱的兄弟抱在怀里。高寄远浑身一颤,全身都因恐惧而发麻,抓在膝盖上的手指也不住颤抖。
高逢微瞥了一眼幕布上的性爱短片,凑近去嗅弟弟鬓角处淡淡的汗水气味。高寄远恐惧地闭上眼,喉头哽咽一声,手腕发着抖,连推开兄长猥亵自己的那只手的勇气都没有。高逢微的手指灵巧地像海兽的腕足,轻轻拽下他那条因为阿淳的疏忽而尺码过小得像是儿童款的短裤,微湿的指尖一点点握住他刚刚开始发育的性器。
“陪我玩吧,弟弟。”
高靳到家时,都已经都睡下了。他站在电梯里想了一会儿,决定去三楼。三楼是孩子们和阿淳的休息区域。从两个孩子幼时起,阿淳就住在北角的那个房间陪伴他们。没有人知道高靳清楚逢微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就像也没有人知道寄远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
有时——不,是常常。他常常会在深夜归家后,用对逢微的关爱打掩护,悄悄看一看熟睡的寄远
', ' ')(',再潜入阿淳的房间去讨个温柔乡。
他走到寄远的房门,轻轻扭开门把手——孩子们的房间是不被允许从里面锁上的,但寄远不在房间里。高靳并不意外,稍加思索后,他抬腿走向高逢微的房间。
把手只转到三分之一便无法继续,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高靳心中浅浅地不安起来。大儿子逢微是个和他母亲一样乖僻残暴的小鬼头,寄远可没少受逢微的欺负。高靳有些担忧寄远会在逢微的房间里出什么意外,便立刻转身前去找阿淳讨孩子们房间的备用钥匙。在抚育两个孩子的过程中,阿淳喜欢亲力亲为每一件事,有时他叫家政来打扫房间,也要时时盯着——因为逢微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寄远又有些丢三落四。
推开阿淳的房门,高靳直走七八步便来到床前。阿淳的房间并不大,L型的格局,床榻就摆在那一短横中,他一进门就看见阿淳伏在床上酣睡,便攀到阿淳床上去,熟门熟路地从床头柜里摸避孕套,从背后抱住阿淳睡得温暖绵软的身体。冰凉的橡胶触感让阿淳打了个哆嗦,抬手去推男人勒在腰间的手臂。
他已经不年轻了,高靳插进他身体里,像插进一朵已过盛放期花簇松软的海棠花,高靳闭上眼,沉醉在他熟透的身体中,完全把要去看儿子们的事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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