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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一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刑家庄园的大门。减速带让高逢微醒了过来,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抱歉道:“您再睡会儿吧,还要开一会儿才能见到薇薇呢。”
为了让薇薇更方便地学习唇语,家里雇的佣人对主家都是直呼其名的。高逢微靠着头枕,疲倦地摇摇头,望向车窗黑漆漆的花园。园子里,一对孔雀被车辆行驶的声音惊得扇动起了翅膀。
又过许久,车才停了,司机绕到后车厢前拉开车门,抽出一把长柄伞打开等候。高逢微迈出车子,脸上有些发凉。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脸,手指从却从湿润的脸颊顺畅地滑到眼角,那是比雨更清澈的液体。他用手背抹干净脸,快步走向大门,门已经被打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从光亮中跑出来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
“薇薇——”
“妈妈——”
“妈妈!”高逢微匆匆跑上楼梯,一边跑一边大喊:“妈——妈——!”
他的头发全湿了,因为愤怒而发红的小脸上挂着水珠,赤着的双脚也是湿的,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幼小的足印。
主卧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闯进去,张嘴正要嚎啕控诉,便听见一声“嘘——”。
他吓了一跳,继而恼怒,因为妈妈正在这里,正悠闲地枕着阿淳的腿小憩。
“嘘,逢微,安静。”阿淳轻抚了几下刑妍的长发,看起来他已经这里很久,他低声问高逢微:“怎么了?你们不是在跟着爸爸学游泳吗?”
提起这个,高逢微又生起气了,恼道:“爸爸把我丢到水里了!”
阿淳手一顿:“寄远呢?”
高逢微气呼呼地鼓圆了小下巴:“我怎么知道?”想了想,又说:“他也被扔到水里了。”
高逢微今年六岁,弟弟寄远则是四岁,今天是两兄弟上儿童游泳课的日子,但教练在来的路上摔断了胳膊,只好改由父亲高靳教他们俩。听到这里,阿淳明显地焦急起来,手指一动,扯痛了邢妍的头发,刑妍恼怒地哼一声,悠悠转醒,阿淳忙低头凑到她耳边,说:“妍妍,我去看看他是在干什么,让逢微陪你吧。”
“好。”刑妍松手放他离去,又招手让高逢微走近。高逢微替换了阿淳的位置,刑妍枕着孩子软乎乎的小肉腿,轻轻一拉,便把高逢微拽到怀里搂住,亲昵道:“你怎么长得这么小呢,还这么冰。”
母亲在闲暇时,说话的腔调永远是那么慵懒而高贵,高逢微心跳如狂,其实他多么地想亲近她。母亲的乌黑长发摸起来像丝绸那样凉滑,母亲的呼吸和皮肤都是温暖的。高逢微靠着她温暖柔软的胸脯,细嫩的手指小心翼翼握住一缕长发,轻轻嗅着那股母亲身上特有的让人着迷的冷香。
“你学会游泳了吗?”他听见邢远这么问道。
他还没有学会,有些惭愧地摇摇头。母亲鲜少这样主动地问他什么,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谈资来继续这场对话。
“你得学会啊,你必须学会,明白吗……”刑妍闷在孩子柔嫩的肩膀上轻笑着,“你要学会的东西太多了,和我一样,你明白吗?”
高逢微弯腰抱起女儿,上楼去拜见祖父。薇薇安静地搂紧他的脖子,像只小奶狗般亲昵地用额头蹭他的脸。她不必学会他被迫学会的一切,只要平安健康地长大,能长长久久地陪伴他就好。
一老一少坐在小圆桌旁,女童跪坐在青年膝头,小手抓着彩色的积木块摆弄。高逢微垂下眼皮,拿走一块积木,薇薇扑过来掰开他的拳头,拿回了自己积木,放在整齐堆叠的积木堆顶部。哗啦一声,积木如预料般倒塌,薇薇不满地尖叫起来,准备跳下去捡。
“不要了,薇薇,掉在地上的就不要了。”高逢微拦住她。
老人也捏起一块逗引她:“薇薇,瞧,阿祖这里还有很多,不如叫人给你弄一个全是这玩意儿的房间吧。”
“阿公,别这样娇惯她。”高逢微有些埋怨道。
“这就叫娇惯了?”老人毫不在意地握住一块积木,故意引导孙女掰开自己皱缩的手指,笑道:“是不是啊,薇薇?逢微,这孩子虽说这样,也算是你的长女,你太不重视她了。”
“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当个普通人也行。”
“不不,”老人笑起来,“如果她爸爸是哪个司长要员,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瞧现在搞的这样子,人家以为她爸爸就是个保姆。”
“他不是保姆。”高逢微纠正道。
“好好,不是保姆,是个做蛋糕的。”老人摆摆手,“唉,随你吧。”
薇薇睡着之后,高逢微在刑家泡了个澡。邢家一直有他的房间,无视里,许知彦坐在猫脚浴缸旁,低头望着水面之下,挽高袖口的右手伸进高逢微腿间,抠挖着深处淤积的精液。高逢微的身体遍布指印淤红,许知彦不知道该把目光停留在哪里,只好不断从一处转移到另一处。
高逢微靠着陶瓷头枕,抬手揪住许知彦后脑勺的头发揉了揉,睁开眼睛:“你怎么样了?”
“嗯?”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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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知彦尴尬地咳了一声,“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
高逢微眼中阴郁的光似乎跃动了一瞬,收回目光望向天花板,若有所思道:“其实你还挺享受的,是吧?”
“不……不不——!我怎么会——”许知彦矢口否认。
“是吗?”高逢微的嘴角啜起一抹妖邪的笑意,哗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抬腿迈出浴缸,任由水珠滑落下赤裸的皮肤。他伸手揪住男人的头发,慢慢施压将对方掼倒在地,而后将男人的后腰当凳子坐下来。
“逢微……?你,你要干什么啊?”许知彦因为腰后的重量被迫塌下腰,臀部不自觉抬高翘起,这这个易于被侵犯的姿势让他感觉到屈辱,同时也感觉下腹燃起异样的兴奋。
“你享不享受,试试不就知道了。”高逢微随手从浴缸里拖出一条浸饱水的毛巾,在虎口处缠绕两圈,用力朝男人大腿后侧猛抽了一记。
“啊——!”许知彦痛得大叫一声,膝盖打滑几度跌倒在地。
“起来,跪好,”高逢微伸手拍拍他的臀部,男人像一只病骆驼般颤颤巍巍起身,摇晃着驼起他,四肢支撑着潮湿的浴室地砖,在痛楚中艰难地挺直腰背。
吸饱水的毛巾像一条湿透的粗鞭子,又一记抽打在他的大腿后侧,隔着裤子,那里的皮肤很快灼热发烫,让疼痛更快地弥漫开。湿毛巾有几下还抽在阴囊上,剧痛和羞耻让他难以自持地勃起。
“好了,站起来吧。”高逢微将抽干水分的毛巾重新丢进热水里吸饱水,拎着那条毛巾站起身来,吸足水分的毛巾像一条窄木板那样笔直地坠着。许知彦狼狈地站在原地,居家服长裤全湿透了,裆部的布料显眼地鼓出一大块。高逢微朝那个部位望一眼,又望了一眼旁边用来换衣服的矮榻。
许知彦明白那眼神里的指令,用颤抖的手指脱掉了长裤,倒退着挪到矮榻前。
高逢微拖着那条毛巾走过来,像一个赛前准备的拳击手,慢条斯理地将毛巾一端缠绕在虎口,并指挥道:“坐好,腿张开。”
许知彦的脸红得近紫了——一个男人被别人命令摆出这么羞耻的姿势,难道不应该羞愤难当?然而,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照做了。高逢微看起来已经沉醉其中了,在浴室里凌虐情人让他暂时地忘掉了一团乱麻的现实,在这里他又重新掌握住了决断权——不,他一直掌握着,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做他想做的。
他扬起小臂,对准男人颤抖的大腿内侧狠狠抽下去。许知彦的呜咽声像牧羊犬,一种非常聪明的狗。高逢微兴奋地轻喘起来,又抽几记,换手从另一个方向继续鞭笞那些已经布满红痕的皮肤、阴囊,还有阴茎。许知彦把头深深埋进一侧膝盖里,原本饱满光滑的阴囊被抽打成了紫红色,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渗出了血,高逢微扔了毛巾,踢开他并拢的小腿,伸手握住血肉模糊的囊袋,摸清楚两颗被抽得发烫的睾丸位置后,猛地用力收紧手指。
许知彦痛苦地哀叫一声,被捏起下巴,失神的双眼发着红流着泪,整个人像被玩坏的发声玩偶,只有胸膛不正常地剧烈起伏着。高逢微一把拽开他的衬衫,几颗扣子被扯落到地板上,他猛地冲撞过去,连乳晕一起将男人的乳头咬进口中。许知彦痛苦地仰起脸呻吟,高逢微凑上来吻他,快意地蹂躏着摧残着他雄性的性器,直到男人流干净精液,变成一团萎靡的软肉。
“你待在这里,照顾好薇薇。”高逢微站在门口,在许知彦的手指为他系上衬衫顶扣时,微抬起一点下巴,目光落在许知彦潮红的面颊上:“我很快就会来接薇薇,还有你。”
交代完毕,他转身就走。
“逢微?”坐进车里时,许知彦忽然喊了一声。
高逢微回过头:“嗯?”
“你……你还好吗?”许知彦跑下楼梯,抓住车窗边缘,“你一个人……”
“我?”高逢微嘴角勾了勾,摇摇头后靠进座椅,“回去吧,照顾好薇薇,还有看着点老头,别让老头给她什么都买。”而后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征服一头牧羊犬有什么趣味呢?车窗升起来,高逢微闭上眼,回忆起一周前。
“很遗憾地告诉您,经过核实,高靳先生在我司的另一份基金受益人并不是您。”坐在办公桌后的信托接待员将文件袋放回对面客人前的桌面。
“什么?”墨镜背后,青年瞳孔一缩,忙问道:“那会是谁?我父亲只有一个哥哥,已经断绝来往了,他也只有我一个孩子。”
“只有您一个孩子吗?”接待员疑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谨慎地询问了几句后,捂住听筒望向客人,“高先生,对您的家务事我无意冒犯,但您应该还有一个兄弟吧?”
高逢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没有再去纠结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而是捂住口鼻状似思考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是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太想跟别人提这个人,”他抬起手指滑进墨镜下,轻抹了一下眼角:“我弟弟……怎么说呢,他是个误入歧途的人。其实
', ' ')('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更不知道他在哪儿,听说他出狱不久就死了。”
“他去世了?”
“是的。”墨镜后滚落下更多的泪水,青年的声音带上了哽咽:“这就是我不想提起他的原因,他太不负责任了,孩子还那么小……”
接待员愣了愣,翻阅起了文件,同时问:“所以他还有配偶和子女?”
青年的指甲不动声色掐住了手心,竭力不让自己表露出任何悲伤之外的情绪,试探地回答:“他……还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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