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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剑桥公寓的路上,车抛了锚。
高寄远很是着急,他订的新床到了,一秒钟也不愿意在路上耽搁。蜷在副驾驶打盹的高逢微倒没生气,他正处于全身心的餍足中,脾气好极了。他招招手示意和轮胎较劲的弟弟,高寄远连忙凑过去听吩咐。
“打车,去车站。”
高寄远没明白什么意思,还是先打了Uber。到一直进了车站,高逢微只拿着两人的证件去买票,高寄远和行李待在一起,又怕自己被丢下,忙提起行李跟上去。
“走。”买好票的高逢微折回来,大衣下露着的两截裹着短靴的纤细脚腕,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断踏出哒哒哒的响声,高寄远寸步不离地追着哥哥的脚步,一边问我们到底去哪里。
“旅行,度假,玩。你来这儿不就是来玩的吗?”高逢微目不斜视地盯着手机和票据走着,却十分准确地带领高寄远找到了安检和进站口的位置,显然对此处十分熟悉。
高寄远心中有些狐疑,但很快被拥挤的人群分散注意力,瘦高的高逢微在人群中优雅地闪避、穿梭,则他在后头被撞得东倒西歪,好容易跟上了车,又挤过整节车厢,才随哥哥的脚步停下。
高逢微走进包厢里,将鹿皮手套丢在小桌板上,径直坐到最靠近窗边的位置。高寄远跟进去时被撞了一下头顶,摸着脑袋把将行李箱放上哥哥对面的行李架,转身准备就在对侧坐下来。这时,吹着风的高逢微那双眯着的眼眶中,被阳光照射得剔透光润的眼珠微不可见地跃动了一下,高寄远从那之中读出了犯错误的指令,忙又换到对面去坐下。
高逢微收回身子,叠起膝盖慵懒地坐好。高寄远从这些肢体语言中读到了满意的意味,便又挪近些。但这次高逢微却转过脸道:“你想把我挤下去吗?”
“没!没有……”高寄远连忙挪回去,但高逢微不依不饶地将胳膊压上他的肩膀。
“呼——”高逢微朝他眼睫毛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高寄远抬起另一只手想揉眼睛,刚抬到下巴就被抓住手背,他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睛望向哥哥,高逢微丢开他的手背,两根手指捏起他腮上的薄皮。
“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
高寄远茫然地摇摇头,高逢微捏着他的腮拉了拉,手指找乐子似的摸着他的眉毛和鼻梁。
“我买了个岛,那上头还有几间破屋子,我就让人重新装修了一下,现在可以住人了。”
在远离人烟的小岛上度假,就他们两个人,这正是高寄远求之不得的。他正高兴想问那还有多久能到,高逢微却忽然笑眯眯地盯着他,笑着说:“我花了点咱们俩的压岁钱,当然,主要是你的。”
“啊?!”高寄远猛地跳起来,却被哥哥抓着耳朵按住,呲牙咧嘴地又坐下来。
“啊什么啊?”高逢微哼了一声,无辜道:“反正你又不花,还不如给咱们的秘密基地出点力。”
高寄远苦着脸想了半天,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哥哥本可以直接花光他的压岁钱,但现在至少还会带自己去小岛度假,并且承认这是他们共同的秘密基地。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没什么了,开始央求高逢微给自己看看小岛的照片。
两人凑在一处看照片,高寄远听着哥哥滔滔不绝地讲述地板选了多少天,院子里挖出了几个近代的风灯,有一个卧室正对着大海。他不禁心驰神往起来,一起旅行,共同的岛……讲累了的哥哥靠着他的肩膀打盹,喃喃那些布置花了多少心思。
他觉得这真像私奔。
当火车的隆隆声渐渐与海鸟的鸣叫重叠,高寄远还来不及数是海港里的游艇多还是天上的海鸥多,就被哥哥拽进一艘白色快艇中。高逢微站在驾驶室里娴熟地摆弄按钮,打开无线电,高寄远看着全然陌生的兄长,他依然瘦削而美艳,可是此时表现出的精神奕奕却是高寄远从不熟知的。高寄远能感觉到,哥哥现在快活而雀跃,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是他从未见过的。快艇驶离码头时,高寄远看见高逢微露出了笑容,双眼熠熠地盯着无边无际的海洋。
“高寄远。”高逢微头也不回地呼唤了一声。
高寄远连忙跑过去,高逢微这次看了他一眼,他看到哥哥脸上正在燃烧的欲望,便往下瞄了一眼。
“跪下。”高逢微按了按他的肩膀,随后嫌弃他蠢笨似的,直接揪住他的头发往身前拽了拽,“过来。”
不待他询问,他的嘴唇就被捏开,高逢微握着半勃的阴茎塞进他嘴唇里,他张开嘴将那根半硬的吸进口中,抬起眼睛看向哥哥,只看见一截喉结微微起伏着的脖颈。他抬起双手握住面前露出的雪白胯部,尽力将口腔中的阴茎吞到尽头,而后用牙齿轻轻刮了刮阴茎根部下方隐藏着的阴蒂。
几乎是立刻,口腔中堵着上颚的阴茎抖了抖,逐渐充血顶进他的喉咙里,他的头发被揪住,那片平整白皙的小腹不断撞击他的鼻尖,喉间充盈的前液被抽插的动作搅弄出咕噜咕噜的水声,让他呼吸困难。
他决定做点什么来避免自己窒息。
“唔。”他先
', ' ')('示意了一下哥哥,随后弯曲双膝跪下去。三角形是最稳固的结构,现在他有足够的支点发挥力量了,他一边吸一边慢慢把高逢微的裤子脱到脚踝,高逢微正在愉悦中,被脚踝处轻抚带来的细痒俘获,无知无觉地抬起脚让他顺利脱光裤子。
他抬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哥哥的表情——那种被快感搅乱大脑的迷蒙神情,是他唯一的时机。当高逢微又一次颤抖着皱紧眉眼,他迅速吐出塞满口腔的阴茎,抬手握住满是唾液的阴茎向上撸起,偏头猛地吻住阴茎下方蓄满淫水的肉唇,并毫不掩饰欲望地深吮了一口。
“啊——”高逢微尖叫了一声,抛开手边那些复杂的按钮和推杆,转而抓住弟弟的脑袋。他双腿发软地往下蹲,随后酸软的双腿被分别架上肩膀,高寄远跪坐下来,往后仰靠着操控台,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高逢微看着玻璃外远方起伏的海面,身体亦随着臀下手掌的推送而起伏,他感觉自己像驾驭着海浪,浪花灌进他腿间的魔窟。
“小贱狗。”他喘息着低下头,捏起自己软垂在弟弟脸侧的阴茎,将滴着精液的龟头杵在对方脸颊上,涂抹开一片白浊。高寄远紧闭着一边眼睛,怕精液蹭进眼睛里,那可疼得很,只用一只眼睛望着高逢微。高逢微松开手指,扶着操控台调整了几下姿势,才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上哪儿学的这些花样?”
高寄远松了口,蹭着操控台的铁板慢慢站起来,高逢微还扶着操控台,高大的少年只能在双臂间狭窄的空间里勉强站立,几乎是贴着高逢微的胸口和脸蹭上来的。高逢微看着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从自己腿间升到胸口,而后是嘴唇,鼻尖,额头。
“网上。”高寄远小声回答。高逢微被他嘴里的热气喷到眼睛,骚烘烘的全是自己的味道,忍不住闭了闭眼,却听见他又说:“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高逢微揉着眼睛问,随即身体一轻,被打横抱起来,他撤下手,看着将自己突然抱起的弟弟,“干嘛?”
高寄远红着脸凑到他耳边:“帮我一下。”他感觉到赤裸的大腿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戳了两下,高寄远抬起手臂将他往怀里紧了紧,小声解释:“我没有手了……”
于是高逢微只好自己动手,将手绕到腿下,抓着那根笨玩意儿往身体里塞,被舔得充血的阴唇滑溜溜的,他塞了好几下才塞进去,而后抬起湿漉漉的手掌拍在弟弟脸上:“蠢货,这本来是你的事。”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高寄远一边道着歉,一边缓缓动作起来。生着气的高逢微被这么磨得腰眼发酥,软在弟弟怀里。高寄远抬臂将他往怀里一颠,鸡巴追着洞跑,猛一下笔直闯到最深处去。
“啊……!”高逢微颤着嗓子叫出来,五根按在弟弟胸前的手指猛地抓紧,指甲深深掐进卫衣的绒质里。高寄远装着海上风大听不见,抬臂又抛一回,肏干的动作快得两人结合之处堆满细沫,不断啪噗啪噗的滴溅在脚下。
高逢微这次真切地感觉到弟弟究竟长大了多少,小男生魁梧得像头成年的熊,装耳聋时,根本没办法挣脱掉。人都说十七岁少年的鸡巴比钻石还硬,当十七岁小男生的鸡巴里真镶了钻石,那就说是能杀人也不为过了。
雄性的贤者时间和雌性的无限快感重叠在一起,高逢微被弟弟操得眼睛鼻子发酸,下面又磨得快起火,想扇他一巴掌,软软地抬起手,虚软挂在他肩上,顺着胸膛滑下来。
高寄远见哥哥嘴里喃喃,抬臂又是一抛,鸡巴脱出去又猛地插回来,高逢微拧紧眉头,哭似的咳咳一声,咬牙切齿道:“高寄远……”
被点名的坏家伙连忙凑过去耳朵,冷不丁被一口咬住耳廓,他听见哥哥软绵绵地骂:“你他妈的……简直……简直是想死……”
快艇靠岸,高寄远先跑下去,站在浅水中洗脸。出了一脑门的汗,把风干的精液融化到眼睛里去了,他弯下腰掬水洗脸,冷不丁背后环上来一双手,来不及反应,被重心偏移的惯性推到水里去。
高寄远水性还不错,他的游泳是高靳教的,高靳说他有运动的天赋,学什么都很快,只骑马一项没有哥哥好。他知道是哥哥把他扑到水里去的,滚入深水中后立刻转身,一手搂住高逢微的身体,另一手压水配合脚下踩水,瞬间便冲出水面。
“哥——”他有些埋怨地拖长调子,两人浑身都湿透了,高逢微湿透的头发不断往他脸上滴着水。高逢微用手掌捧住他的脸,咯咯笑个不停:“不好玩吗?”
高逢微继承了邢妍的美貌,平时便也随她作着冷傲的脸,现在这样毫不吝啬地露出笑容,和从前总是带着邪气讽笑的高逢微判若两人。高寄远看傻了,眼睛紧紧盯着兄长微张的嘴唇,那两瓣薄唇不断徐徐吸吐着热气,他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被高逢微的呼吸一点点牵引着,即将坠落进去。
嘴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前一秒,高逢微的嘴唇掀了掀:“干什么?”
高寄远瞬间清醒过来,对兄长的恐惧压倒了渴望,但下一秒,他感觉腰侧暖和起来,伸手去摸,摸到哥哥环上来的腿。
高
', ' ')('逢微抱着他的脖颈,把自己往上颠了颠。高寄远在水里猛地一躬腰,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小贱狗,”高逢微抬起一根手指,拨开他额角黏着的一绺碎发,而后顺着眉心一寸寸滑到鼻尖,歪过头道:“你想什么呢?”
高逢微只感觉鼻梁上的触碰痒痒的,一阵让人发热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爬上头顶,他不自觉地仰起脸,让哥哥的指尖从鼻梁滑落到唇峰上,喘息着回答:“想死。”
话音未落,他便被搂住后颈用力拽入水中,扑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把行李放好后,高寄远听到高逢微在浴室里叫他生火。他在别墅里转悠,屋子并不大,院子还没修好,堆着些待加工的木料。壁炉也没通,生不了火,但兄命难违,只好找到斧头在屋前学劈柴。
所幸,劈柴不是技术含量太高的家务,仗着力气勉强可以应付。吹好头发的高逢微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台阶下,他把自己裹在一张毛绒绒的披肩里,只露出脸和一双捂着茶杯的手,缓慢地扇着眼睫毛,看着劈柴的弟弟。
高寄远足劈了一座小山才停下来,正擦汗,听高逢微又吩咐:“我饿了。”
于是忙不迭又丢了斧头去做饭,冰箱里有下午才运过来的蔬菜和肉类。高寄远当然是不用学做饭的,但从小被爱下厨的阿淳养着,林林总总也学会了不少。而且,出发前阿淳还特定叮嘱他尽可能地照顾哥哥的饮食。
他切着蘑菇往窗外望去,高逢微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张着双手在台阶最高阶的边缘摇摇摆摆地走直线,展开的披肩让他看上去像只毛绒绒的大鸟,在绒毛膨胀的衬托下,手腕细瘦如枯枝。那两根枯白的枝桠摇摆着转了个方向,慢吞吞地走进大门。高寄远低下头继续切蘑菇,高逢微踱步到他身后来,他能感觉到哥哥的脸就在自己肩膀旁,因为有温热的呼吸轻悄地撒在皮肤上。
高逢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将蘑菇一切两半,忽然笑了一声。高寄远偷偷送过余光,正瞧见那对浅褐色的眼珠的移动轨迹——往下一瞥,又跃起来。高寄远瞬间懂了哥哥恶趣味的潜台词,脸颊猛地缓缓发起烫。
晚餐是奶油蘑菇虾仁意面,收汁前他用铲子边挑起一点奶汁尝了尝——高逢微口味挑剔,而他希望哥哥能吃下点东西。味道正好,他放下铲子继续搅拌时,百无聊赖的高逢微跳上他的背,双臂环勒着他的脖颈催促:“还要多久?”
“马上就好。”高寄远分出一只手托住他的腿,心脏狂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加快搅拌的速度。这时,侧面忽然袭来一团阴影,他感觉到嘴角被含住略重地吮吸了一下,随后肩背一松,高逢微如幽灵般安静地飘出了厨房。
高寄远一动不动地站在锅子前,机械地搅拌着奶汁里的面条,腾起的蒸汽让他脸更烫,他悄悄伸出舌尖,忍不住又舔了一次咧开的嘴角。
两兄弟一人一个盘子,坐在帐篷前的毯子上,围着火堆安静地吃着。高逢微木着脸吞下几只虾仁和蘑菇,便将盘子里的面条通通倒进弟弟的盘子里,高寄远的鼻尖被倾倒的盘底蹭上了奶汁,茫然地抬起脸。
“饱了。”解释完毕,高逢微枕着弟弟的大腿躺下来,闭上眼后,平静地威胁:“滴我头发上你就死定了。”
“哦。”高寄远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条,嘟囔道:“哥,你吃的太少了。”
“所以呢?”
从语气中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高寄远便接着道:“所以就会太瘦。”
高逢微睁开眼,转身平躺在他腿上:“所以呢?”
“所以……”他咀嚼着想了半天,诚恳地低下头:“你要不要再吃点?”
高逢微翻了他一眼,目光在虚空中悬浮了十来秒,撑起手臂,像条饿得没力气的蛇似的,慢慢拱到他胸前。
“嗯……”高寄远想了想,卷起一叉子面条送到哥哥嘴边,试探道:“啊?”
高逢微垂着眼皮,目光几乎要把眼前的面条盯出洞时,终于张开一点嘴唇:“啊。”
这天晚上高逢微难得吃了不少东西,饭后又兴致很好地在火堆旁喝酒,兄弟俩用喝威士忌的杯子喝红酒,高寄远滴酒不沾,半杯就昏昏沉沉,胆子也大起来,死抱住身旁的高逢微不撒手。
“高寄远,放开。”高逢微叫了他的大名,高寄远却迟钝地不知道害怕了,还把下巴枕到哥哥肩上,狗似的嗅着对方头发和脖子。
“哥……”高逢微听见耳侧的呜声,“你不讨厌我的,对吧?”
高逢微举瓶欲饮的手一顿,而后抿了一小口,低头抠着瓶口道:“那你恨我吗?”
高寄远摇摇头,下颌骨蹭得高逢微肩膀摇晃。
“为什么?”高逢微转过脸,看着他布满潮红的脸和紧闭的眼睛,
高寄远被酒精弄得头重,用头拱了拱哥哥,顺势枕在对方肩上,舔了舔嘴唇含糊道:“我们是亲兄弟啊。”
高逢微凝视着他平静下垂的睫毛,慢慢抬起手指,轻声问:“你会做到吗?”
那两排睫毛在被触碰到时颤了颤,惊醒地睁开
', ' ')(',换了个方向,高寄远把充满酒气的脸埋进高逢微颈窝里。高逢微收回手指,重新抓住酒瓶,抠弄着酒瓶上的包装纸,随口道:“亲兄弟可以上床吗?”
高寄远哼哼唧唧了半天,不高兴道:“为什么不可以?”
高逢微一愣,眼珠不动声色地游过去。高寄远抬起脸,像一头湿鼻子的大狗,莽撞而亲昵地把嘴唇撞在他的脸颊上:“我喜欢你呀……”
“……”高逢微反驳了一个音节,旋即又沉默,似乎在措辞,高寄远亲热地把嘴唇顶到他耳朵上,湿漉漉又热烘烘地跟他咬耳朵:“嘿嘿,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嗝,你,你肯定要说,亲兄弟可以喜欢吗?”
高逢微转过脸,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高寄远的眼睛大而垂,见风总是眼圈红红,高逢微看着他那双同样湿漉漉又热烘烘的眼睛,忽而偏头也凑到他耳廓前,声音轻得像一个吻。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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