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原本“义愤填膺”,这时瞬间傻了眼——
啥?德卡兹原来早就主动辞职、陛下也同意了?
啥?德卡兹去了英国,岂不是鞭长莫及?还升了个公爵?
虽然最终目的达到了,但还是不爽快,这是怎么回事?
与对手这种仿佛揍错人的莫名憋屈感相比,夏尔的感想是——国王陛下果然泼得一手好冷水!
这是个以退为进的长期策略;如果实行得好,瞒住对方一年半载没有问题。而在这一年半载里,他们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到时候,他们足以占据绝对的优势——无论是商场还是政局,对手都无力回天。
夏尔也已经和德卡兹伯爵商量好,两人找个时候一起去科学院拜访安培。这事不用太着急,因为做太快了反而更容易引起对手的注意,那他们的计划就有可能提前暴露;只要在德卡兹正式去伦敦上任前就可以。
所以夏尔安安稳稳地养伤,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听老管家让絮叨几句“最近时局真不太平”之类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夏尔一点也没想到,第一个跑来拜访他的会是米歇尔。
“我还以为您生病了只是个托词,”米歇尔对此这么惊讶地表示,一边说还在一边抽着鼻子闻空气里的药味,“原来这是真的?”
夏尔默默地盯了米歇尔一眼。
他和维克托一起从外省赶回来、又立刻进宫的事情,就算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米歇尔也绝对知道。既然知道,想也能想出来,他就是受伤,生病只是泛指。
所以,对方特意跑来他家,就是为了证实这点吗?
大概是夏尔的眼神太过无语,米歇尔轻咳了一声。“亲爱的夏尔,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夏尔点了点头,动作是无可挑剔的庄重,语气也一样。“感谢您的关心,我已经好得多了。”
得,果然没那么容易合作!
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米歇尔只能在边上的靠背椅上坐下来。“好吧,不说废话。”他开门见山地道,“你肯定知道我来做什么吧?就和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卧床养伤一样?”
夏尔研究性地看了看那张欺骗性很强的笑脸。“也许能猜出来一点点。但到底是什么,大概还得请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