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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手一抬,没让她碰花壶,淡淡道:“你往边上去吧,杂家忙着没空给你收拾烂摊子。”

宁晩心偏笑着腻他,胳膊蹭着胳膊,挨着他,看金桔下面的土壤一点点湿润起来。

魏澜抽手没抽开,便随她去了。

过了会儿,他说:“先前薛皇后是不是找你说过,给你换住所的事情。”

“嗯。”宁晩心有些口渴,松开魏澜,去添了杯茶水,过来先喂魏澜一口,自己才捧着一口一口喝,听见魏澜发问,便随口一答。

“怎么不答应?”

宁晩心挑眉:“答应什么?换地方住?”

“嗯。”魏澜收了花壶,在太师椅上坐下,垂着头,神情莫辨。

“嗯……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住都可以,”宁晩心不明所以,“主要是你不方便啊。”

“……杂家?”魏澜一顿,“杂家有何不方便之处?”

“你傻了吧。”宁晩心翻了个白眼,“在这院里住多方便啊。陛下传你走几步就到了,离内务府也近。换个住所若是在宫里给我辟一处宫苑也罢,就怕让我出宫分府住,到时候你进宫当值费劲不说,伺候陛下也不方便。”

魏澜,“……”

“你想多了,杂家不搬。”

“你不搬?”宁晩心怔了下,“你不搬跟我说半天。”

魏澜饮一口茶,淡淡道:“你自己搬。”

敬贤公主话说的太刺耳朵,但是所言不无道理。

“尊卑体统,齐礼不可废,是……”

他既然挑破,宁晚心也不再装傻:“尊卑礼节,皆非我所在意。”

“现在我在意的只有你。”她看着魏澜,轻轻说道。

第39章姨母宁晩心在他手上眷恋地蹭蹭。

宁晚心先前爱而不敢言,她担心的事情太多,担心魏澜不喜欢她,又担心他喜欢她,更担心连累他,害他性命。

她本就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如今心结皆已解开,直言自己的心迹,于她而言并不是难事。

魏澜怔愣片刻,而后淡淡笑了下,没回答,手上却相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宁晚心转了下脑袋,在他手上眷恋地蹭蹭。

魏澜的手指修长,早前常年奔忙劳碌的缘故,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刮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其实并不如何舒服,可是宁晚心觉得这是让人心安的触感。

她把原本拿在手里的那本话本递给魏澜,一双眸子盯着人,晶亮的让人心惊,“我倦怠自己读,你给我讲吧,好不好?”

魏澜抬眸看她,“啧”了声,“……惯得你。”

宁晚心“嘿嘿”笑了笑,把那话本册子往前递了递。

魏澜瞥她一眼,接过她手里那卷书,扫一眼书名,是他读过的,便也不必翻。

她在他膝边坐下,安心地把头埋在他腿侧,像恋巢的鸟。

“晋元年,中秋佳节……”魏澜娓娓道来,腾一只手扯过一张毯子盖在宁晚心腿上。

眼看着中秋确也将至,京城里不免热闹起来,节日的氛围一并感染到宫城里的人。

大齐短短一年之内经历两场宫变,国库空虚,百业待兴,新皇忧心民生,不欲大办节日。

虽说如此,八月十三这日,福宁宫还是张灯结彩,中秋当晚的宫宴虽免,家宴却不能不办。

好在只操办家宴的话,于魏澜而言并不是多费力的事。

偏院里,苏嬷嬷一早便指挥着咸庆四下张罗着,“这里,这里挂上宫灯,那边花圃里头也着人修剪修剪……”

偏院里得空的宫人都让嬷嬷指使去干活了,咸庆无法,只得自己撸起袖子去拾掇花圃,边干活边叹气。

“早知道就去内务府帮咸福了……”

“你快算了吧,”苏嬷嬷耳朵尖着呢,凌厉的目光精准地落到咸庆身上,嘲他:“你若是有咸福公公三分稳妥,大人也不至于让你看院子。”

咸庆一口气没提上来,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有人笑着的声音:“谁惹咱们咸庆公公了?”

宁晚心赖床是惯了的,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上没公婆下没子女,魏澜又纵着她,这偏院里如今没人身份压得住她,更没道理管她晚起这些小事。

苏嬷嬷不赞同地看她一眼:“郡主仁慈,可对下人还是要恩威并施,免得惯出个好吃懒做,嘴上没个把门的模样。”

咸庆不干了,翻了个白眼,“杂家机灵着呢。”

这俩人向来互相看热闹。

宁晚心瞧着咸庆挨说乐不可支,抻了个懒腰,活动活动酸软的脖颈,舒服地“哎”了一声。

“嘉瑞郡主——”

宁晚心猝不及防闻见这声尖细的传唤,一个没站稳闪了腰。

“嗷……”

“喊什么?”

宁晚心闻言一怔,抬头看人,揉了揉眼,登时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姨……姨母……”

“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姨母?”定北侯夫人随宁晚心往内堂坐下,犀利的眼波一扫,宁晚心一个哆嗦。

定北侯夫人同忠义侯夫人虽是一母同胞,容貌上却并不相似。定北侯夫人眉眼骨相更显凌厉,瞧着不如姐姐随和,不好接近。

然而宁晚心知晓,这位姨母最是个面冷心热的。

定北侯奉命驻守边疆,非召不得归。这位姨母对姨丈一往情深,随其常住北疆,这些年跟自己家中也没有断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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