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吴用的声音颇有些无奈:“苗苗,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下班,到这里来接你去吃饭,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我等这么久,每次都要问我是谁。”
“让他走。”任鸽表情也冷了下来。
这吴用耳朵极为灵敏,听见任鸽的声音,敲门动作就幅度就更大,语带焦灼的问:“苗苗,家里有客人?”
任鸽听到这句“家里”,火就更加上来。脸上堆积着数以万计的冷若冰霜:“叫他滚。”
麦苗看着怒气冲天的任鸽,想着不放吴用进来这事不知道还得闹多久,便从厨房走过客厅,打开门,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如果有本书的名字叫做《一生中不可错过的30个经典尴尬镜头》,那一定会把任鸽和吴用面对面的站着,内里互相咒骂,愿对方早死不得超生的的照片大书特书。
吴用一听到任鸽在麦苗屋里的声音就想骂娘,咬碎了牙那般的紧敲着门。进门一见麦苗满脸红晕还没退潮就基本猜到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经历过东莞冰火的弄潮儿,他太知道什么样的动作会勾起这异样的红晕。也不想和任鸽再玩儿表面上的嘘寒问暖,装作看不见站着的任鸽,第一句话就是:“苗苗,收拾收拾,我们去吃饭。”
任鸽也没理他,兀自走到沙发上坐下,随身拿起张报纸,慢慢研读了起来。
麦苗看任鸽那模样,知道现在让她离开保不齐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只好对吴用说:“你自己吃饭吧,我这里有客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这明显的偏袒惹怒了本就极度不爽的吴用,他正气凛然的怒瞪着根本把他当空气的任鸽道:“什么客人,她算什么客人。麦苗,你我的关系早几十年前就写在家谱上了。哪里有未婚妻不陪自己的未婚夫吃饭,而和这品行不良的人厮混在一起的道理?”麦家今天给吴用电话,告诉他结婚事宜已经快落实的差不多,他来这儿本就是来告诉麦苗这喜讯,现在讲话声音就更加硬气了许多:“你自己不检点事小,我吴家的名声也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剔红饕餮夔龙纹同学和r小少同学对于受如同春天般温暖的投食表达万分的感谢~~~~
好爱吴用同学~~~~
89第88章
任鸽把报纸叠了几叠放在一边,翘起了二郎腿喝了整整一大口咖啡,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了下去,泼粪事件之后第一次笑容满面:“看不出来吴先生家的名声这么响亮。最近不是做钢材生意亏了一大笔,你哥又玩洪城江老大的女人,才被毒打一顿,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在z城人眼里就是个笑话,怎么在吴先生一讲又像另一个望族的故事。”
h城和江南的z城离得十万八千里,任鸽知道这些只有吴家人才知道的事情,让吴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鬼话?”
“你就当我是在说鬼话咯。”任鸽继续喝着已经快冷掉的咖啡,抱着双手看着吴用道:“反正你们家有太多把柄在我朋友手上,我都懒得动手。而你呢。”任鸽想着欧阳红,那人算是自己的朋友吗?应该算是吧,便学着那晚欧阳红说这话时候比划出的那个看起来酷炫无比的手枪动作,却发现自己做出来有点蠢,只好收回去摸了摸那五指印:“你裤裆里夹着的那坨屎到现在都没擦干净,就这么忙不及的挑衅我?我没搭理你,你就以为我真不知道?”
“你和他有什么过节?”问这话的倒不是有些慌神但又必须故作镇定的吴用,而是一直都默默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麦苗。
“不是过节,是夺妻之恨。”任鸽表情很舒适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刚刚说的那话就像谈论天气一样的平淡:“你未婚夫知道我们曾经有过这些关系所以表现得相当不开心,决定对我使用非常规手段。比如……”她特意停顿了一下:“找我向我泼粪之类的。”
“够了。”要不是这房间密闭性还算良好,整栋楼应该都能听到吴用的大声怒骂:“你恬不知耻的拍些混账电影,被有志之士看不下眼泼了你粪水,却嫁祸在我头上。还要不要脸。滚!从这里滚出去!”
任鸽像欣赏《动物星球》的纪录片一样欣赏完吴用的暴跳如雷,才闲闲转过头问麦苗:“你也见着了,他让我滚。你要我滚吗?刚刚我亲你摸你的时候,你也没让我滚呀。”
“你……”吴用这句话没听完就几个大步冲了过去,抓着任鸽就想一顿狠揍。上一次杀青酒的闹剧他忍了,是因为那时候麦苗家对这婚事只采取观望的态度。而现在可不一样,现在他贵为麦氏的准女婿女婿,这口气加上上次的怎么都要揍了才能算回来。可自己旁边任鸽的前女友的麦苗正狠狠的望着自己,拳头这么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冲过来保护她?似乎那场面会搞得很难看也很糟糕。可不揍任鸽?他咽不下去这口气,尤其是看着任鸽昂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嘲讽的样子更是扔他七窍生烟,脸上的笑容就汇成了一句让他如芒在背的话:你永远都戴着绿帽子。他正骑虎难下,却不经意借着越来越暗的光线不经意的瞅见任鸽脸上的五指印,忽然刻薄的笑了起来:“你亲她?我看你不是亲她,是侵犯她吧。堂堂一个知名导演,三观不正、色欲熏天,不知道有报章杂志刊登其怒揩编剧油的消息,你的观众会怎么看你?是在人屎导演前面再加个‘色情’的开头吗?”
“不怎么样,没有《任鸽到底动了谁的乳酪,江南吴氏集团二房少东请人泼粪为那般》更有耸动性。”任鸽望了一眼麦苗:“打是亲,骂是爱。所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我想你到现在还没机会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今儿就把话烙在这儿,这辈子你都甭想让她在乎。就算”她懒洋洋的站起来,摸着自己脸上的五指印笑得更加张狂:“就算你们有洞房花烛的那天,她躺在你身下要让自己兴奋起来,还是得想着我的样子才行。”
这等有奇耻大辱的话吴用怎么受得了,他瞪着任鸽,眼里全是怒火,却无法摆事实讲道理,只说得出:“你放屁”三个字。
任鸽觉得这人战斗力太弱,正面作战太没挑战性,又笑了笑:“而我,因为这次泼粪事件扬名立万的我,将在这一辈子拍的电影里的所有片头都会署上‘我爱麦苗’四个字。”她走近吴用,眯着眼睛在吴用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给那下岗工五万块钱就想让他把事情全给扛了,怕现在他做单集独家访问都不止这个数,你真是太吝啬了。知不知道这部电影我赚多少钱?现在的票房可是四亿三千万,知道我分红能分多少?泼粪算什么,越泼我赚得越多,你啊,有本事就整死我。整死我才算厉害。这样你就性□了,性阀值这么低,怪不得是个阳痿患者。”
“我要杀死你。”吴用现在的表情不去拍抗日神剧真是可惜,白瞎了这么狰狞的表情。
“死?我离死最近的时候就是拉着你以为的媳妇儿,欲仙欲死的时候。你有种就过来打我,现在整个h城都是想找我的人。我都不用喊两嗓子,就一个电话打出去说泼粪的人又准备黑我了,谁搭救我我就给谁独家。这栋楼被sng车和各类记者包围的速度比你思考出你会怎么死的时间都快。”任鸽摸着手机屏幕:“和我玩儿阴的。老子会一点一滴的报复在你的身上。”
“够了。”这句淡淡的话,是一直没出声的麦苗讲的,她把任鸽拉起来:“你先回去,我有事问吴用。”
任鸽懒懒的跨过和她之间的安全距离,挑起麦苗的一缕长发,仔细研磨:“关于泼粪这事儿本来我想在我们说完该说的话,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再告诉你。不过既然他要这么不管不顾的来了,现在就这么挑明了讲也好。如果这样的人你还要和他在一起,那我也无话可说。”她把嘴唇贴在麦苗的耳垂边道:“那只能证明,你一点都不喜欢他。连这么糟糕的人品都能忍受,必定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离开我必定另有原因。好吧,就算你不告诉,我也会自己找到答案的。”说完,拍了拍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走到门口又对折回,对着麦苗朗声道:“我今天听你话先回去了,但你甭想再逃,反正我不止今天来,明天还来,后天也来。直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或者心甘情愿的和我复合为止。”
“你敢来!你信不信我打女人!?”吴用在一边气短的狂怒着。
“我还真敢。”说完这句话的任鸽开了门,下楼。
徒留一室的血雨腥风。
吴用他妈是整治他爹的高手,长期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政策。这让吴用从小就潜移默化的觉得,幸福的家庭就是每天母亲不断的以死做威胁,父亲不断妥协为蓝本的。
可是在麦苗这里,不管他是不断妥协还是不断以各种自杀为威胁都无法让麦苗退让一步。她自从任鸽走后只对他讲了五句话:
第一句她站在厨房门边问:“任鸽讲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用摇头,拼了命的摇头,并表示和麦苗已经是未婚夫妻,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再去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自己从小就和麦苗一起长大,难道他在麦苗眼里有那么不堪?善于情感绑架的人都喜欢用反问句,觉得一用反问句就有种在气势上压过对方的优势。
但青梅竹马的坏处就是对彼此的缺点是那么的知根知底,麦苗轻轻摇了摇头,说出第二句话:“你现在也可以骗我,可是你得想清楚,我真的想查出真相,花的时间不会比任鸽多,我现在给你留五分钟时间考虑一下,你再告诉我你真正的答案。”
五分钟很长,足以使得一场恋爱发生、发展、高潮再轰然结束;五分钟也很短,三百秒内,吴用除了脑门上的一额头汗,其他都是一片空白,明明没动用自己家和麦苗家的资源,任鸽有什么途径能查到是自己做的?等麦苗手机上的倒计时闹开来之后,他才回过神,发现麦苗坐在任鸽刚刚坐过的那个位置上,左手撑着下巴,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火气,她语气平淡的问出了第三句话:“任鸽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吴用咬着牙,鼻翼在不经意的颤抖,声音从似乎被蚊子叮咬过的声带里哼出:“这件事情我能不能不回答。”间接证明了任鸽所言非虚。
麦苗站起来,走到门边,捏着门把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对吴用讲了第四句话:“你走吧,关于取消婚约的事情我会自己和我家那些人解释。”
“能不能不这样?”和“你听我解释”成了吴用慌张到口不择言的时候用得最常的两个句子。他痛陈麦苗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感、不仅被任鸽轻薄还经常性的藕断丝连,车轱辘话说了二三十分钟,麦苗依旧没被他情深似海的演讲所感动。吴用实在没办法,只好紧紧抓住麦苗的手臂,恨恨的说:“我们青梅竹马,你不信我你信她。她算老几。”说着就要把麦苗往怀里紧紧的抱。
麦苗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儿那般又哭又闹,又踢又咬,而是说出她今天对吴用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请你自重,别忘了我可是“师范”级别,或许你说对了,在任鸽面前我就是被她强吻强抱住不会反抗,但很可惜你不是任鸽。”她一个反手抓住吴用的手腕,还没用力,吴用就叫了出来。
开玩笑,欧阳红都不是麦苗的对手,更不要说这手无寸铁之力的吴用了。
90第89章
吴用几乎是用气急败坏的样子离开麦苗家的。
当麦苗把铁门重重关上之后,他冷静的对屋里用手指比了一个不甚雅观的姿势,嘴里对麦苗的解释还在继续,只是脸色已经变得深沉。而今天下午得知能结婚的消息的喜悦早就飘散到了爪哇国。
虽然从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且早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得到麦苗,不然他也不会苦心经营二十多年几乎一无所获。
但吴用不会摸摸鼻子就这么算了的,他血液里那豁然的性格早八百年就被他父母潜移默化的当成bug修改掉了。“争”是他的信仰,作为一个表面热爱纯推理侦探,内里其实喜欢言情宫斗戏的男孩子,人生目的就是不作死别人就作死自己。当时他准备用泼粪这事儿来毁掉任鸽的名誉的时候,他就从不少的言情里得到了灵感。在“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更没资格得到”的催化下,多日之前就开始布置后招。
其实这点子很简单,那就是迷药。
以前皇宫里,大宅里的各位嫔妃、小妾用各种催情药水、各种流产汤药斗得鸡飞狗跳的事情弱爆了。在吴用心里,要玩就要玩出格局,要玩就要玩出人命。
吴用站在麦苗楼下望着一片安详的住宅楼,拨通了他早已经收藏好的电话,言简意赅:“明天她一定会出门,我gps已经贴在她鞋底了。你明天在城东某路口等着,听我指令。”
任鸽开车回住处,客厅里已经堆满了对于她不明就里的失踪大惊失色的朋友同事。她心情很好的提着数十罐咖啡,塞进孟佳荷手里,让她分发给大家。然后对着葛莉莉说:“行了,别在这儿坐立难安了。如果我私事办得顺利的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会去花亿。和你签新合同也不是不可以,等《鳄梨》下档我休假两月以后再谈吧。”她站在电视机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这保护大熊猫一样的苦情戏也不用演了。都回去吧回去吧。”
八卦的葛莉莉想问任鸽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却见那么多下属巴巴的望着自己。只好放过这个问八卦的机会,挥一挥手,跟着一起加班到晚上八点的老马奔驰的员工们出了门。
“看起来实在是有问题。”孟佳荷捧着自己那杯咖啡看着任鸽:“心情那么好,和麦苗的问题解决了?”
“倒是也没,不过快了。”她按了按腰:“等我明天见过你老师,问清楚到底这麦苗为啥死活要那么作的和我分手,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孟佳荷瘪了瘪嘴,心里默默回答:“要是你知道为什么麦苗要那么狗血的和你分手,应该就没这么嗨皮的心情咯。”
第二日,天气却和任鸽的心情作对。任鸽心情爽利、而h城的天气却是阴沉沉,有要下雨又一时半会儿下不下来的低气压。
任鸽提溜了把伞出门之前还特开心的和孟佳荷逗了两句嘴,说孟佳荷要是不给她把衣服洗了,她就怎么怎么添油加醋的在她老师面前说,这货以学校摄影社团的名义一整天一整天的拍摄美女。这是一个一切显得十分平凡的下午,以至于后来麦苗一让她讲这事儿她就不高兴,觉着这简直就是一辈子只会遭遇一次的那种想象不到的坎坷。
她和孟佳荷的老师约在h城大学城的某咖啡馆内,入座之后有服务生连忙倒了杯柠檬水给她送过来,她摇了摇头,点了杯摩卡。她看了看时间,那时候才一点五十。坐了两分钟,另一个长得特别着急的服务生匆匆忙忙的把她的摩卡端给她,甚至紧张得撒了一点。她看了那服务生一眼,端起来猛喝了一口,有股奇特的藏香,又再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玩意儿味道还真特别。”
惹得在远处停车位上偷窥观察的吴用呛得差点,没见过这么弱智的无辜受害者,明明觉得咖啡味道不对还多喝一口,都不知道这么些年她是怎么混到现在还没被人弄死。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担心药效不够,让这计划功亏于溃。只要等一下她药效一发作,让人把她带给雇佣的那患有艾滋的某男,凭那1g得2万4人民币的顶级迷药,她就算是个弯的也扛不住的会被那男搞上个几次。一被感染,任鸽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和我玩儿?”吴用扯着他刚刚长出头的几根胡须,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极度的开心。
任鸽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有问题的?是拿出手机看网页的时候手颤抖开始?还是内心骚动的脑海里全是各色人等的□画面?还是怎么都走不动道,觉得自己一站起来就会趴在地上的时候?几乎不能冷静思考的任鸽想起了欧阳红把她打得惨兮兮之后说的话:“你别以为你现在能呼风唤雨,在我面前你就是个稚鸡儿。一点江湖常识都没有。你现在不小心终将会出事。算了算了,看你被我打得那么可怜还没哭鸡尿猴算有肩膀的份上,给你个电话号码,要遇到真非常紧急的事情才能拨,要是你乱打老子还要揍你。”说完就把一号码输在任鸽的手机上。
当时任鸽还想,她能遇到个啥事儿,她又不是白小慢,每天得负责风骚的来,风骚的去。不曾想到自己还真莫名其妙的用上了。她咬着嘴唇,脑门上全是冷汗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滑开屏幕,播出“1”键。迫使自己忽视内心的燃起的心火,听着又长又慢的嘟声键响个不眠不休之后。一冷若冰霜的声音问:“你最好有事,不然我随时会揍你。”
“我在城西大学城宜民路的春天咖啡馆,被人下药了。快来救我。”任鸽讲那四个字的时候,喘着气,热得直想脱衣服。
“你表情镇定点。我十分钟后到,别让人把你带走了,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摔东西,引起越多人注意越好。”这欧阳红说话起来一句句的就像是公安局传单上出现的标准答案,让任鸽火起:“你……要……是……不快点……我就脱你内裤。”
欧阳红听了这答案定了五秒,简短的答道:“我尽量八分钟后到,刚刚你在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别让人起了疑心。”
吴用一直观察着任鸽的动静,她喝了那杯下了药的咖啡之后,除了用手机玩游戏打电话再继续打游戏以外,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妈的,难道那传说中的西域神男子是个骗人的货,自己花大钱豪购的□其实是伪劣产品。他又等了五分钟,见任鸽依旧没反应,连忙通知那假扮成服务生的鸭舌帽服务生:“小刘,把你手上所有的粉末都搅合搅合再弄一杯咖啡给五号桌的客人。”
“可是……可是这东西有味道呀,吴哥。”鸭舌帽服务生对此持保留意见。
“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吴用在租来的车里怒骂到。
“麻痹,真不怕喝死人。”鸭舌帽服务生挂了电话对着咖啡杯狠狠的骂了一句。
于是乎,这带着鸭舌帽的冒牌服务生又端了一杯咖啡送到任鸽面前,声音含糊又吊诡:“小姐,今天是我们春天咖啡馆营业两周年店庆,这杯咖啡是免费送给您的。”他默默的把任鸽面前那杯喝了两口就已经冷掉的摩卡:“这杯冷的我给您撤掉。”然后走了两步,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偷偷的观察任鸽的反应。
任鸽本就觉得这咖啡有问题,这始作俑者还敢不怕死的端来第二杯。却想骂却没有力气,想走又走不太动。正想着方法准备运用最后的那点力气把这新一杯散发着藏香的咖啡扫到地板上。可电光火石间,欧阳红的话又再次响在了耳边:“别让人起了疑心。”这新端来的这杯咖啡,势必是有人盯着自己观察半天,发现没有异常,孤注一掷的换第二杯装了迷药的咖啡要把她放倒。她如果不喝,那么暗中监视的人就知道她明白这咖啡有问题,要么赌她有行为能力会逃之夭夭;要么赌她没行为能力而采取下一步行动。为了保命,她只能喝了。任鸽右脑哭喊着“欧阳红快来救我!”左脑见二连三的出现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各种裸体与之交合的画面。她只能极力的控制着手的颤抖,端起了那杯咖啡,又吸了一小口。
果然,那带鸭舌帽的服务生看到这一幕后,转身进了厨房。
她第一次有一种好想和人上床的同时更想大哭一场的奇怪心情。
厨房里,鸭舌帽服务生靠在料理台上对着手机讲:“五号桌客人已经喝了,看她的样子没有异常。”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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