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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作者:于一画

第26节

“人长得那么好看给人家打一下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哪儿那么容易。”司机叨叨的把找回的钱递到任鸽手上。这回答让任鸽无语,不知道这大叔又脑补了一个什么极尽八卦的故事。以前没来a市的时候就听说百合气氛浓厚,后来倒也不太觉得,今儿她可算是开了眼。

等她慢慢的走上楼梯,踱回自己家时,特意却装作无意的看了看相邻的那扇铁门——紧紧关闭着。她哀哀的叹了口气,开门见到的情景却无法让她直视,蒋雨穿着一件可以当做情趣内衣的睡衣悠然自得的端着杯红酒,笑笑的望着她:“嘿,你回来了,恭喜回家,要不要我给你弄个火盆跨一跨?”

任鸽没回答,只自顾自的把手机、钥匙、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鞋柜上。

蒋雨翘着二郎腿,深绿色孔雀毛边的拖鞋半垂于脚踝处(真是怪阿姨的品位),好奇的看着任鸽的一系列动作,更仰着头观察任鸽的脸之后自言自语:“哎哟,伤得还真不轻,你也不怕被毁容了。”

一身酸臭的任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挂着污物的衣服,不由得觉得麦苗真是爱她,脏成这样她都有勇气拥抱自己,就更没什么力气和蒋雨抬杠,只淡淡回应:““我先洗澡换衣服。请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蒋雨点了点头,她从马上摔下来被吴宜之抱住的那一刻就想,她和任鸽之间必须有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才行,就算肉体不用赤裸裸,精神也得赤裸裸。可不巧这人也是够衰,自己摔下马就罢了,任鸽精心策划的局居然因为几个小失策而被看穿,居然还被拘留了。要她说,玩电影的怎么弄得过玩政治的。

而任鸽在浴室里照着镜子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按理说,自己和吴宜之的一番话也算发挥了八层以上功力,普通人早就被自己骗过了。那为什么蒋雨还会一回到住处就去找麦苗,要她来拘留所把自己捞出来?这是吴宜之的意思还是蒋雨的意思?是吴宜之想用麦苗提醒自己,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想搞小动作就是死,还是蒋雨打蛇打七寸,向她示威让她明白蒋雨已经知道了她和麦苗的关系?想了半天,这一条条线索缠在一起,就像一堆死结,任鸽理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擦了擦头发走出浴室,空白着表情坐在了蒋雨面前。

第一句话任鸽就问得十分直白:“你得手了么?”

“什么意思?”蒋雨酒量十分了得,一瓶半红酒下肚,除了眼睛炯炯有神,并没有其他异样。

任鸽第一句话就直抒胸臆了,第二句更不想绕圈,她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后道:“字面意思。”

“还差一点。”蒋雨耸了耸肩:“吴宜之是个很谨慎的人,谨慎过头之后,和人上床都会考虑半天。不过除了上床,其他该做的都做了。”

“也不错,迟早是你的了”做资料收集的时候任鸽见过吴宜之老婆的照片,也算美女一个。不过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下来,必定会年老色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侧过头看着任鸽的蒋雨对于赞扬置若罔闻:“本来我还想和我的英雄谈谈情说说爱,本来吴宜之还有这种想法。见我言之有物还同我讲哈耶克,可是没过几天他就变了,问我是不是你送给他的礼物?你对这事怎么个解释?”蒋雨曾经在某一刻觉得和这个男人正正经经的谈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也不失为一场烂漫结局。可任鸽面对吴宜之的说完毁了这一切,对此她十分恼怒。

“当一个会和人倾谈哈耶克的情妇有什么不好?”任鸽无视了蒋雨的怒气,觉得这女人遇到感情问题就肤浅:“吴宜之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你要是不表露自己的目的接着和他玩儿感情游戏,是挺刺激,还能让人幻想着就是爱情。可是等他荷尔蒙一过缓过劲了,为了这事那事,这种利益那种利益,你只有被抛弃的份儿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任鸽拖长了音节好笑的看着蒋雨,把自己疲倦的身体深深的塞进沙发里:“玩感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像吴宜之这种人对于代价的认知,大约就是把那一抹淡淡的爱意留在心底,等他年老体衰无事一身轻的时候,对着他孙子辈的人说‘爷爷曾经在壮年时也曾真爱过一个人啊。你们想不想听听?’你是愿意做他感情上的大明湖畔的沉尸一具,让他写自传的时候隐晦的想起你?还是真刀真枪的告诉他,老娘和你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仰慕你的才学,更是想要钱,到最后大家缘尽的时候,他有情有义的给你一笔,让你有生之年不愁吃穿?”

“那像你这么说你这么还是帮我咯?”

“啪”任鸽把空矿泉水瓶扔进垃圾堆里,扬了扬右边眉毛:“那是自然。”

蒋雨一阵沉默,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话反驳任鸽的歪理邪说,只好另辟奇径道:“那你对感情的处理又是怎样?也是在偿还代价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任鸽对这话题敬谢不敏,装疯卖傻的望着她。

“我到a市的第一天,你先不问我怎么勾引吴宜之,却让我先住你家,且提了一个脑残儿童才会答应的条件,什么‘必须在你邻居面前装情侣’这算什么?狗血电视剧吗?我没问你为什么,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如果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可是,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说吧,你和你邻居到底是什么关系。”

任鸽捂着今早被麦苗打肿了的脸,一脸苦笑:“你这么问,必然是在哪处听到了什么,然后叫麦苗来捞我?”

“很高兴你没把我当傻子,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蒋雨往窗口处看了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其实我并没这么大能量查到你以前是做什么和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纠葛,而是因为吴宜之。”她满意的看着任鸽像一只紧张戒备中的猫那样拱起了腰,才继续说道:“我受伤之后吴宜之倒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来听来看我的电视台相关领导说你已经被弄到了拘留所关了起来,身为你拍档,当然要为你说好话。我便告诉吴宜之我和你关系非比寻常的好。知道吴宜之回了一句什么给我?”任鸽看着蒋雨的脸,看出她很是得意:“他微笑着说我错了,你和你隔壁住着的那叫麦苗的姑娘才是非比寻常的好,叫我别当了你的子弹还给你数钱。”蒋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大约是口渴了,喝了一大口红酒懒洋洋的道:“果然,今天吴宜之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捞出来。我敲旁边那姑娘的门,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我欣赏了什么叫心急如焚、眼前一黑、和崩溃绝望共存的样子。”她推了任鸽一把:“实在是太精彩了,我都恨不得把那画面录下来。”

“你。。。对她说了什么?”任鸽现在很想饮酒,却一再告诫自己,戒了,已经戒了,这种非常时期,酒精和一切能上瘾的事情都能做。

蒋雨站起来做了一个敲门的动作,表情从风情万种变成了不留余力的惊慌失措:“您好,我叫蒋雨。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蒋雨换了个角度,表情似极了麦苗:“您说。”接着她又换了回来,对着任鸽:“我是任鸽的女朋友,听她说你们关系不错。你看我现在受伤。”她举了举因为摔下马而一直绑着的绷带:“能不能请你去接一下任鸽。因为她在拘留所好多天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在上面找了人疏通关系,今天得去接人,您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蒋雨正准备继续转过身学麦苗的表情。

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的任鸽却厉声道:“别学了。”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头。

“就算我是你的棋子,也得我同意吧。”

“那敢情好,如果更专业更销魂更好。”任鸽扔给蒋雨一句:“她离开了我便能不折不扣的追求我的贪欲,我这种人,实在不适合和有良知的女人在一起。”

蒋雨饮尽杯子里的红酒,表情不知是惆怅还是得意:“所以你才和我扎堆在一起?因为我没有良知吗?”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不是扎堆。所以你有没有良知,和我真的没什么关系。”她起身进房间,关门,听见蒋雨对着隔壁的墙壁叫着床,从一声声低回婉转的呻吟到激动时抓狂的要骂脏话结束。似乎这达到了良好的效果,至少,她听到了隔壁摔门的声音。

她不知道,这种互相折磨,到最后还能给麦苗心里剩下多少爱意留给自己。或许走到这步,她已经无可避免的失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拖延症中毒了。啊,要努力,努力。

108第107章

晚上,任鸽起床后吃着蒋雨叫的外卖,听她说麦苗在几点几分摔了门,几点几分把椅子扔在地板上,接着有男人唉声叹气,麦苗激烈的说着什么,最后是几个碗摔在地上的声音。任鸽啃着排骨,咬着的每一口饭都用着很大力气,表情生动而好奇,就像听别人家发生的故事。看到这一幕,让蒋雨失望的可以。她本以为她会看到周杰那般的任鸽,确实,任鸽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要是秉着气学周杰,其实也挺好笑的。也就干巴巴的笑了好几声。

“难道你不心疼?”蒋雨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

“有什么心疼不心疼。”任鸽靠在餐桌椅背上,虽疲惫,但更多的是无所谓:“前女友而已,有什么好心疼不心疼的,只是觉得麻烦。”

“还是没和我讲实话,对吧。任鸽。”蒋雨坐在任鸽的大腿上,姿势颇为暧昧的仰头望着她:“连吴宜之都清楚知道你和麦苗的关系。这a市多少人?别告诉我他所有人都认识?你一定还有事瞒着我。作为一颗棋子,我有权知道真相。”

“哈哈哈。”任鸽笑得极为愉悦,连一笑就能让挫伤的脸部肌肉更加疼这种事情都忽略了。样子就像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颗棋子都能知道真相,那拿下棋的人有什么用?吴宜之既然不告诉你,说明这事儿你不知道最好。你已经犯了做情妇的人的两大忌讳。”她举起了右手的食指:“第一是不该好奇。”接着是中指:“第二是不该知道事情绝对要不知道。”说完,还叹了口气:“我还真准备懊恼,是不是当初找你找错了?你真的能从吴宜之那里捞到好处?”

“那你是不准备告诉我了?”

“为了你好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和吴宜之最多也就是钱权上的纠葛。你看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比如传统意义上的偷个印章,拷贝份资料什么的。”她打了个哈欠:“也就卑微的请求你如果有赚钱的门路的时候带上我而已。”

“你以你的良心发誓。”蒋雨抓着任鸽的右手,软绵绵的讲:“凭借女人的直觉,你心里肯定还藏着不小的猫腻。”

看来女人如果幼稚起来,不管多少岁都会幼稚,任鸽把她的手慢慢挣脱:“我没有良心,别让一个从里到外都冒着黑水的人发这种莫名其妙的誓言。”

“不知道该说你诚实还是善良。”蒋雨从她腿上爬下来,站起身,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后便不再理任鸽,独自回房去了。

既然任鸽已经被蒋雨从公安局里捞出来,那第二天就不得不滚回单位报到。她知道,回电视台总得面对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弱智给的小鞋子穿。这时候不由的有点想念葛莉莉这个人,虽然利己了一点,但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当任鸽面前的顶头上司就是个每天蹭饭局,蹭完饭局回来不停打嗝的中年男子的时候。

一进台,果然每个人见到她的人嘴角都有一丝怜惜,毕竟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风言风语已经从电视台的第一层穿到了第二十六层,说今天这家伙会被拎到副台长办公室。看一个小有知名度的任鸽被十句话就把人说得想自杀的心都有的副台长削,这感觉想想就挺爽。连她大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偷偷的开了赌局,赌任鸽在副台长办公室里会呆多久就泪流满面。要不是任鸽被叫走得匆忙,她都想摸出钱包来扔上一百给自己赌一把好运了。

电梯就这么载着惴惴不安的任鸽上了最高那层,依旧是红绒色长毛地毯,墙上挂着a市电视台里荣获得奖项,有省的、部的、还有国家的,这一层楼就像理想的坟墓,电视人一般爬到这个位置都如同槁木,麻木不仁且内心深处十分不堪。她跺了跺脚,却十分不喜欢地毯的脚感,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没有支撑点找不到力量。任鸽深呼一口气推门进了副台长办公室,没见着那个以地中海造型肃杀的副台长,眼前的却是之前见过两面的周建安。

周建安见到任鸽,倒不像前两次那样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轻蔑的扫她几眼,而是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嘴角,吐出一串字,被有些惊讶的任鸽整合了好久才明白是“好久不见,过得可好”几个字。

既来之则安之,任鸽点了点头,简洁的说了句“还行。”就不再讲话,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是吴宜之出尔反尔的脾气又因为麦苗在a市所以准备抓着她去关?还是就如她所设想的那样,她走出了关键的一步?

这时副台长满面春风的推门进来,手里扬着一张纸,脸上堆着被阳光照射得变了形的和煦微笑,他看见麦苗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果然我们庙小留不住大神啊。以后要是高升了,任导你可得记得你的老领导啊。”

“恩?”任鸽适时的惊讶让周建安有办法插话进来:“吴市长亲自下的调令,你现在被调派到a市发展办了。”他矜持的伸出他的手,任鸽立刻打蛇随棍上的紧握住。那贪婪和兴致高昂她觉得自己演得浑然天成。

而周建安的眼底全是对她厌恶,一个文艺中年对于二逼青年的那种不耐烦。

可是任鸽不在乎,她就像终于走向自己棋盘的棋手,激动不可自持的看着裁判长收了自己全部身家当成筹码之后,用颤抖的右手把第一颗黑子放置于棋盘上。早已经顾不得也发现不了自己的双脚已经往这拔不出的沼泽地里越陷入越深。

如果,她想要是如果麦苗不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全情投入。

但是任鸽爱的麦苗,就不是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在任鸽换了工作的第二天傍晚就把任鸽堵在家门口让她没有办法逃掉。

当时任鸽正在想如何才能顺利的拍周建安的马屁,她觉得周建安这人看谁都不阴不阳的,而自己刚到那办公室一天就碰了无数软钉子,她一定得改变这现状才行。大约是因为想得太过用心,让麦苗在她面前站了半天,她都没有发现。直到麦苗不得已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才看到麦苗,脱口而出那句:“苗苗”差点让本来装出一副冷酷到底的麦苗软在一边。麦苗已经记不得,从华藏寺以后,她还有没有这么充满真情实意的这么叫过自己。

为了求得一个答案,麦苗压抑住在内心滔天的大浪,平静的对任鸽道:“我找你有事。”

“你说。”任鸽只好把钥匙抓在掌心里把玩,却从头到尾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真是难为麦苗了,昨天蒋雨的那出戏要是自己是麦苗的话,早就拿着大刀砍人了,她只好岔开话题又问:“吴用呢?”

麦苗无视了任鸽的问题,径直抓着任鸽的手腕把她往电梯里推。要不是任鸽没挣扎,甚至身体语言过于温驯,那样子确实挺像两个为了钱财争吵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可这超低的大气压还是惹得同部电梯里的住户都惴惴不安。

到了一楼,麦苗才讲:“出去说。”

任鸽站在单元门口有些迟疑。她知道这城市的无数角落里都安装着监视器把自己和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忠实的记录着,它们被天网连接着,或许在某一天会被吴宜之用权限下载下来,然后研究把玩一番。如果能够选择,最安全的做法当然是在被监视器看到的范围里,她被麦苗呼巴掌,或者与之扭打,麦苗说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着禽兽的话,最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这必然让吴宜之觉得特别开心和放心,可是在没有吴宜之的以后呢?

最近任鸽常常做梦,梦到她把吴宜之终于绊倒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正回头向麦苗邀功,想述说她这段所吃的大大小小的苦痛,可麦苗并没有耐心听她讲完这故事,而是举起右手无名指对她说:“你看,这是我的婚戒。我发现,没有你之后,我和吴用生活得特别和谐。如果你想要我幸福,那就请滚出我的生活。”次次她都哭着醒来,觉得自己被遗弃。这种不安层层叠加着,尤其看到麦苗已经被自己逼到神经质的抓着自己的手的时候,再也吐不出一句恶毒的话。毕竟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时候,最后吐出来的那束丝绝对不是咏叹调,而是“妈的比”。要是把麦苗困到绝路,最后就算搞死吴宜之又能得到什么?“也罢,也罢”任鸽心中那根弦一时之间如同绷断,她在半黑的傍晚时分大步走出小区,追上麦苗的步伐,盯着她的屁股问:“那我们去哪儿?”

“我来指路,我去拦出租车。”

“坐我的车吧。”这辈子还能放纵几次呢?危险就危险吧。。。。在任鸽关了车门点燃油门用余光瞟着麦苗的侧脸的时候,心里便是这么想的。

a市的黄昏之后半夜以前都极为漂亮,在高高低低的道路上,车流们汇成一道银河一般的车河。只是任鸽和麦苗心里积压着层层叠叠的大事件或者小件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聊天。

就任着那油门慢慢的踩,跟着车流,天荒地老的随便去向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一定要改正拖延症的坏习惯

109第108章

在麦苗的“左转”,“右转”,“停车”之间,任鸽把车越开越远,终于在a城特有的绵绵细雨里,麦苗忽然说道:“停。就这儿。”麦苗说道。

任鸽凭着车前大灯,只看到好些石梯,她疑惑的问:“这是哪儿?”

“公墓。”正在解开保险带的麦苗平静的回答道。

“你……你……你,麦苗你又在玩什么?这种时候你带我来公墓?”任鸽无力的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听见喇叭“叭——”的一下摁出了声音。她羞于承认,就算看上去百毒不侵,自己却真的挺害怕所谓“鬼”和“神”。

麦苗不容狡辩对她讲:“跟我下去。”

“不要。”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麦苗一把抓住任鸽的手。这动作可能在记忆里太熟练,又或许这异域之地太恐怖,任鸽认命的由反手由着她带着,向公墓一角走去。

中国人确实没有傍晚将黑未黑时扫墓的习惯,整个墓园空空荡荡,除了门卫室的灯光,到处一阵阴风阵阵。越过三四层的阶梯,麦苗凭着稀稀落落的路灯,径直走到一个新立的墓碑前。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墓碑,过了好久才说:“这是我姐姐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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