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婆子脸上褶子堆起,一拍掌道:“不就是好事儿!你们这万胜街上的布庄你可知是谁的?那可是钱员外家!前儿个他来这看铺子,一眼就瞧中了娘子你。这钱员外家中良田铺子俱齐,只是夫人几年前去了,家中少个主母管事。”
幼金知道这些媒婆嘴碎着,若弄不好还指不定怎么在外头败坏名声,抹了抹泪道:“不瞒您说,我与我家官人自小一处长大,他三年前去了,我曾立誓要替他守着的,总不好坏了誓。”
她这般说,吕婆子倒不好再多劝,可没逼着人改嫁的道理,弄不好自己要吃牢饭。
但那钱员外给的银钱着实诱人,吕婆子耐着性子又说了几句,见幼金丝毫不为所动才起身:“娘子你再细想想,这造化旁人求都求不到。”
幼金心想,一个两个的,都说她造化好。
王婆子早些将店关了到后头来。
“婆婆,你看可是好笑,又有人来找我说媒。”幼金笑着与她说话,“害得我又白白哭了场。”
王婆道:“毕竟比不得京中。”
京中人多,哪顾得上一两个寡妇的,且这寡妇是哪家的暗娼、外室也说不准。
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幼金点头:“这却是,婆婆,待过一年半载咱就回永安去。”
到时那人气也气过,要寻早就去永安寻了,当是无碍。
其实王婆在这处呆着也不心安,娘子问人家租赁下这个铺子,明面上是纸铺,那暗地却是将她画的那些东西都夹着卖了出去,害得她整日里提心吊胆。
要王婆说,以前在京中还好,娘子即便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有大人给顶着。
父母之命
不过幼金可不在意这些,只偶尔写字时会失神,她如今极少用右手,大都左手持笔,虽不那么像样,但谁会注意这些呢。
“姚公子入朝为官,怕也再不用画了。”王婆帮幼金叠着衣服,“娘子,你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等回永安再说罢。”幼金道。
陈元卿那处没了动静,林氏可不会再由着他蒙骗,他已年二十六,这蹉跎下去,何时才能有子嗣。
大娘也是个不着调的,只与她道:“母亲莫要担忧,二郎绝对不好南风。”
林氏拿这两人没办法,亲嘱了人去探,她直接将事情摆在台面上,也不管陈元卿知不知晓。可下人连跟了十来日,她这二郎却没什么可查的,每日除了礼部、宫内,几乎哪处都没有到过。
中间倒是去过次茶汤巷,听说在几家铺子里留了会儿,这林氏知道,她爱吃的鱼羹便在那街上,且府中还有个铺子在那处。
“那地段极好,府中哥儿姐儿都大了,元印要娶妻,还又多了玉姐儿、睿哥儿以后都要公中出银子,若能多盘下几家也好。”陈元卿说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