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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乾元的性欲太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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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着桃花甜香与酒气的一夜还是过去了,湿漉漉地没了踪影。大抵是睡下时已经天边泛起鱼肚白的缘故,我这一觉眠得极沉。还做了个荒谬的梦,梦见一只熊瞎子一直在追赶梦里的我。我跑啊,跑啊——最后还是被赶上了。我只能装睡。熊瞎子拿舌头舔我的眼窝,见我不醒,便拽着我一只胳膊守了好久。

不解这梦是何意,我也不好奇。有时总觉得我并非二十三岁,而是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那个会追着促织跑上半天的关春风,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或许我的那份好奇心也连同那个关春风在陆机设下的这种似人非人的炼狱里消失不见了。

陆机照例是走了的;可阿絮,却不知是何时到的,正用他那一双眼紧盯着我。

我自然是被吓了一大跳,咽了口水才把冒到喉咙口的尖叫吞了回去。可能是关久了,胆子也变小了……我十七岁的时候还射过一只狼呢。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想了。

“喂……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发出第一个音节时,我的声音沙哑到自己都不敢相信。还是阿絮递了杯温茶给我,才让我能够说完。

是碧螺春。打了卷的茶尖隐没在清澈茶汤里,真是“银白隐翠”。入口微苦而不涩。砸吧砸吧还能品出点带了点果香的甘。

其实我不是很会品茶,但关月喜欢。也不奇怪,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带着茶味的坤泽。温和的绿茶味,自我出生起便一直在我身边打转了。茶不像酒,没有那么浓烈。但酒的攻击性却可以让不喜欢它的人早早走开;茶便不一样了,薄薄浅浅的,难叫人彻底去讨厌。

似乎有什么东西如浮光掠影从我脑海中点过,我没抓住。

“好久了,主子。这茶都换过四趟了,现在已经是未时了。”

我从阿絮这张老实的脸上硬是瞧出些不对劲儿。这黝黑的眼分明像狐狸一样悄悄在笑我。

“我又不用早起做什么,丑时就丑时,”我刻薄地顶了回去,末了又添上句:“你可知道,我醒来看见你这对大眼有多吓人!”

阿絮之所以是“普通俊帅”,缘由便出在这五官的组合上。眼睛生得大而好形状,一看便是个精神人。可唇又薄,与大眼适配度低。不若我哥哥,眼微狭朝下,唇也厚薄适中。一眼看去,便觉得这人跟个仙人似的温良出尘。罢了罢了,不讲那晦气的关月。我定是被染了疯病的陆机传染了,要不怎会总想起这家伙。

“是是,不好意思了,主子。那主子要不要沐浴更衣先?热水已经备好了。”

阿絮手脚很机灵,人也不笨。但他的热情,却总叫我觉得有些没用对地方。

比如此时——他想帮我洗净昨夜陆机留下的东西。

阿絮说这话时,正拿着供我换的衣服,温温顺顺垂着眼。

若非他眼睫一动未动、脸上还是老实木然的样子,我就要以为他这是在捉弄人了。当时我倏地从浴桶里站起来,颇为恼羞成怒地夺过他手上的衣服,推了他一把:“你!出去!”

阿絮抬起头,满脸是疑惑,紧接着就变为委屈。他比我高上一个头,此刻却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我心想: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于是横眉竖眼地瞪了回去,直到把这人瞪出了房门。

我正打算坐下好好洗澡,却没想脚下一滑……跌成了只王八。我本就疏于运动的筋骨哪能承受这种疼?我捂着后脊梁骨,疼得鼻子一酸。

“怎么了?”阿絮急匆匆走了进来。

我脚还被木浴桶压着,此时非常狼狈。我看他进来如此迅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但总之还是生气为多。

“谁叫你进来了!”

阿絮愣了愣,才低下头回答道:“我以为您出事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王。我正一边起身,一边还想再训几句、寻回脸面;可未看脚下,又是一滑。整个人都快碎成瓷片了。

阿絮把呲牙咧嘴的我扶起来,关怀亲切地问我:“没事吧?”

……总之,我由于伤着了腰,还是让阿絮替我清理了。

阿絮的手也有茧子,比陆机粗糙些。他那手不小心擦过臀尖时,我几乎是咬着牙强迫自己莫躲开。原因无他,这也太不自在了……若我与阿絮并非中庸,这一幕就是桃色戏本《薄面小姐俏奴仆》的现实版本了。

昨夜做得猛了,穴口都有些肿了。此时很难进去。阿絮的手指进得困难,估计他很觉难为;当然,我也很难为。

“主子,松点…”

我那时正撑着软榻,塌下腰撅着屁股。阿絮一只手掰着我臀肉,一只手正努力往那处伸。我听了他那句话,皱着眉回了句:“知道了。”

陆机的那狗阳根尺寸惊人,那干涸的精液也都在深处。抠挖起来困难异常。

阿絮取了杯茶水润了润,才挤了进去。

过程过于赧人,不再赘叙。总之结局是我下面被茶水弄得湿漉漉。但我也不好意思再叫阿絮取块帕子,所以穿上袭裤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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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昨夜叫我着薄春衫,又压着我在窗槛上做了许久。虽然后半夜还是入帐内温存,但寒气还是进了人身子。还可能是沐浴时滑倒了两次,都使身子赤裸裸曝在冷气里。

总之,我发热了。

这场烧来得凶猛,我只能躺在床上做病猫子。烧得眼前模糊,也忘记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迷迷糊糊睡了几觉,醒了便吃饭,吃完便又躺着。虽说我没什么胃口,但阿絮还是以那双无辜的大眼逼我吃下去些素粥。

只是这几日睡得多了,梦也做了不少。大多都是梦过去家里的事,偶尔晦气些梦到五皇子。

哦,好在陆机这几天没来。若是他这变态来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精虫上脑的事。例如趁着我人热、穴里也热,强压着我又做起来。这便是我噩梦中的一例,使得烧着的我出了一身冷汗,还怪叫起来,把守着我的阿絮吵醒了。

我大概是怕得很,迟迟不敢再入眠,逼着阿絮把满屋子灯点了。

灯最终是未能点成的。只记得他好像抱着我、哄了一夜。他的怀抱很暖和,是单纯的暖和。并不像陆机那样,温烫之下仍有冰意。

总之这一场烧下来,我的感想是:乾元的性欲太强,还是做中庸舒服。可是不应该做一个被乾元肏弄的中庸。

我希望陆机早日爱上佛法,早日剃发为僧,早日脱离情欲。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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