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营灯不辍,有繁弦急管之歌,在做临行前的庆祝。
凌暮和苏亦丞第一次面见需要带领的士兵,各个朝气蓬勃,脸上带着憧憬的神色,有流光溢彩之感,丝毫没有畏惧。
当然有可能是因为还没见过那番血腥风云。
被他们簇拥着问这问那,还被敬酒,南橘脑袋有些晕晕的,但也只好将美酒佳酿往肚里灌。
苏亦丞几次想开口把南橘挡酒,却突然发现并无理由,喝到兴处,还和别人讲起风流趣事。
凌晨,越北淮让大家去休息,一早就要出发。
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苏亦丞,北淮,南橘三人。
苏亦丞开口道“南橘住哪个营帐?需不需要我把送回去?”
北淮看着坐在地上不停敲打脑袋为了保持清醒的南橘,无奈地笑了笑“这里没有南橘,凌暮我送回去便好,苏副将也请回吧,好生休息。”
苏亦丞颇有深意地看了越北淮一眼,便拂袖离开。
越北淮轻轻架起南橘,往自己营内走去。
他回去之后有点头疼,自己不会要睡在地下吧。他看眼已经睡熟的南橘,心里痒痒的,算了,干脆今日凑合着和她挤一床。
他更衣躺在她的身边,感觉到她的呼吸吐在自己颈窝处。
他微微低头,看见她微红的脸颊。抬起她的下颚,轻轻吻了下去,还带着酒的醇香。
一个深吻过后,他满意地抱着她睡去。
别说,其实心里怪别扭的,毕竟南橘还是男子装束。
二日,南橘昏沉地醒来,刚睁眼便被吓到不行。她从床上弹起,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便牵醒了北淮。
北淮迷糊地睁眼,看着她惊异的眼神,便浅笑一声,单手支着坐起来,说“放心吧,没发生什么。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之时,才发现未帮你安排营帐,就把你带回我这了。”
“这样啊,快些洗漱吧,应是要出发了。”南橘无所谓地耸肩说道,其实内心松了口气。
两人洗漱完后,掀开帐帘,被门口偷偷摸摸的苏亦丞给惊吓到。
南橘一掌拍在他肩上,骂道“你一清早,不去集结队伍,鬼鬼祟祟在这里干嘛?”
“自然是有东西可看啦。”苏亦丞冲着北淮眨眨眼。
越北淮本来就没想掩饰,让他知道自己心意未尝不可,这样免得他打南橘的主意。
“不懂。走了走了,士兵该是等急了。”南橘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甚是高深,干脆转移话题。
辰时,大军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原来就驻扎在城郊,并未吸引太多的注意。此次出军还是秘密行进的好。
一路马蹄铮铮。
南橘坐在马上,摊开一张地图,此次去邬兰有两条路径。
第一条是从都城朝歌前往赤水,由赤水到达敦煌,接着行到漠北,便可挥兵于城下。
第二条是防止情况突变而设,先南下锦溪,再向西到达鹿原,然后北上途径楼兰古国,在到达邬兰与我国边境。
不仅行程比第一条长上多倍,还要与楼兰交涉,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选择这路。
当然一切皆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