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聊城。
一路都安然无恙,也未掀起轩然大波。
可是平静地察觉到诡异。
毕竟行军人数之多,怎么都要经过繁华之地,消息定会泄露的。
刚出聊城,它是个盆地,三周绕山,一周伴水。苏,越,木,九轩四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毕竟这个地势,十分适合埋伏。
于是他们临时挥兵两分,一路跟南橘,越北淮走小径绕水路离开。另个便是个小部队,为得是吸引注意,便走陆路。
如果一方出事便用鹰隼传信。
木南橘一向直觉很准,总觉得苏亦丞会出事。于是开口道“苏亦丞,要不我和你换一下,你和七皇子一起吧。”
苏亦丞看见越北淮骇人的眼神,微微哆嗦了一下,连忙拒绝。
这绝对不能坏人家好事啊。
南橘只好无奈点头。
商量妥当之后,便分头行进。
越北淮沉闷了一会儿,说了句“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行军吗?”
“不是啊不是啊。”南橘立马否认,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感觉苏亦丞会出事。”
“不会的,他还刚出发,你就咒他。”北淮调笑道。
这边,苏亦丞好好地连打数个喷嚏。
难道是昨晚听一夜墙角给冻着了?还不至于吧,这因果报应也太快了。
可惜啊,这个斛律七含也太正人君子了吧,要我就霸王硬上弓了。
想着还傻笑出来。
斛律九轩看到,内心深深鄙视了下苏亦丞,感觉内心很幼稚呢。
聊城以商为主,城郊到处是参商携着大批货物向城内走来,脸上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应是许久未归家吧。
苏亦丞心中一顿,如果有埋伏,这些人的性命怎么保存?
其实他的父亲从小给他灌输的观念就是,在战争之下,先保存自己性命,百姓如蝼蚁,实在不能全都兼顾。
道理他都懂,就是不能接受。
思绪混杂之时,一个参商的货物布袋被一匹利箭刺穿,里面的谷粒滚落在地。
苏亦丞立马下令排成防御阵型,但没想到人们惊惶地开始逃窜起来,冲散了队形。
有一小支的骑兵从山下奔来,激起尘土满天,有围攻之势。
那些人完全是遇人便杀。那些百姓好不容易才能归乡,竟然被人随意抹杀了性命。
苏亦丞回头对斛律九轩说道“你去疏散群众,列好阵型,我去拖延时间,不需要管我。”说完便驭马独自一人迎上那支骑兵。
斛律九轩看着苏亦丞决绝的背影感觉山川湖海都霎时停滞,苍穹透着凄凉的灰白。
苏亦丞飞身从马背而起,踩落头阵几人。然后燕身一旋,从手上射出一根银丝,系上马腿,牵着向骑队内行去。
运起气息闪身躲过斩来的兵戈,掀起发丝飞扬。
一匹铜戟刺来,他扭头偏身,脚点在其上,借力窜到马肚之下,随后牵着银丝飞出,顺道用匕首划过马身。
马即刻蹬腿嘶鸣,双腿立起,将人掀了下去。由于银丝的牵扯,导致在它之前的马突然受力,双腿跪地。
苏亦丞飞身上马,展开铁扇,运起全力,射出银针。
力道之足,使人直接毙命,马匹不受控制。
此时骑队的头领意识到不对劲,拔箭上弓对着银丝射出去,当即线便断了。
苏亦丞有些惊愕,这不仅要过人眼力,这箭术实在高明,竟可以刺穿极细银线。
实在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