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古穿今]巨星范儿作者:寒实

第2节

猜想就像杂草,一旦开始发芽,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疯长,如此,连上辈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死因,也有了清晰的答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温以言皱着眉,自己究竟是什么出身,都已经不再重要,即便他还身处封建社会又如何?还能举着大旗复辟温氏皇朝?那简直不自量力,可笑之极!

况且,撇开他自身的能力不说,一个朝代的覆灭,从来不是一己之力可以左右的。须知末代皇帝未必没有作为,之所以改朝换代,只因气数已尽。

温以言还记得,戏班子里有个台柱,据说是前朝某大臣的嫡女,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总之在戏班子匆匆离开时,没有她的身影。

温以言突然狂笑不已,眼泪都笑了出来。

抹去那几滴水珠,温以言不由得撇撇嘴,这新上任的皇帝老儿可真不厚道,忒小心眼,等他的时代终结,最后一个子孙下去找他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感慨一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压在心中的疑问解开,温以言就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许多。说来,还是要谢谢皇帝老儿的,要不是他的谨慎,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

别的好坏先不论,至少这儿不存在“贱业”了,事事都讲究个民主、平等、自由。

温以言一开心,就在道具服里挑挑又捡捡,还往自己身上比划,最后换了一件水绿色的戏服,又翻找出假发套,摸索着给自己戴上。

捣腾完这些,温以言四处翻找,始终没有找到合心意的道具,便偷偷摸摸的跑到大厅,想着再找找看。

大厅里,那叫一个high翻天。

殷子霁以前是偶像组合的成员,他主要就是靠舞蹈吃饭的,歌唱得一般般。后来唱歌的越来越不好混,才转为演戏,好在他演戏方面也挺有天赋,逐渐崭露头角。

全场一片漆黑,只有殷子霁的身形被照亮,甩手、抓帽、45度倾斜、踢踏……在温以言看来,足以以假乱真。

但是不够,这还不够。超级巨星的模仿者千千万,每一个,都能够以假乱真!

显然殷子霁也有备而来,在跳舞之余,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纸牌,一张变两张,两张变四张……一副牌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甩出去拽回来,连成一条水蛇绕着殷子霁舞动。

舞蹈动作不停,殷子霁双手捂住整副纸牌,用力一揉,本来应该抓着帽子的动作,被他改成了高举右手,右手不停揉搓,于是空中飘起了雪。

经典的舞蹈,配合简单的魔术表演,有种别出心裁的成功。

当“雪花”飞满大厅的时候,全场尖叫声几乎掀翻房顶!

而此时温以言在干嘛呢?他丝毫不被这阵势吓倒,已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他的手上有三样材料,竹条、钓鱼线、珠子。

竹条是刚砍了竹子自己削的,钓鱼线是角落里找的,至于珠子,那是地上捡的。

那是一串手珠,每一颗珠子都是大小相同的透亮的紫色。大多数紫色的翡翠都是冰种糯种,看起来白塌塌的不够明亮、水头也不够足。而温以言捡到的这一串,紫的浓重却不妖冶,而且透亮的像玻璃,不识货的人肯定当不值钱的便宜货扔了。

温以言其实不懂玉石,但他自来到这里,整个人似乎开了窍,或者说,那是开了天眼,即使不懂,他也冥冥中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作假的。就好比那枚金丝血玉要不得……

温以言剪断手串,取了半数十八颗,将它们仔细穿在竹条上,再用火将竹条烧热,摆成成简单漂亮的形状,最后用钓鱼线固定绑好。

乍一看见,就是一支紫玉珠钗,富贵逼人。

温以言很满意,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将紫钗插入发髻。暗道,他只是借用一下,等会表演完就还给主人。那主人看到他表演,也定会寻来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温以言款款走进大厅,还是四周一片漆黑,一束强光突然出现,准确无误的找到人群中的温以言。不同于殷子霁表演时的欢呼尖叫,此时,一片寂静。

角儿一身戏服,莫不是要唱大戏,只是,这独角戏又要如何唱?

☆、第6章紫钗记(三)

温以言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化了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唱大戏的浓妆,只是用眉笔和眼线笔重点突出了眉眼部位。

看镜中美人,眉眼上挑,目光潋滟,朱唇含笑,雌雄莫辩,好一位“鬓云欲度香腮雪”的古典美人!

他回忆着偷师学来的动作,在人群中款款而走,时不时的避让闪躲,睁大眼睛好奇地左顾右盼,仿佛身临其境,当真置身于热闹非凡的元宵灯会上。

众人看的新奇,也乐意配合他。

只见温以言踱步到(道具)树下,他收起欢快的表情,有些惆怅地低声吟唱:“新诗句句,念来如情话。恨年年灯月,照人孤另,虚度芳华,梦中人何处也,紫钗初戴,粉脸泛红霞。赖步徘徊,情伤灯月下。为谁憔悴,暗咬银牙……”

(⊙o⊙)哦!众人深深震惊了。

原以为,这样的开场方式,是为了增加情景感,让整个表演更加饱满,最后还是得来一首中国风的流行歌曲压轴。比如说,神马白发如雪,神马东风不破,神马菊花成台……

岂料,温以言还真有两把刷子,直接就唱起了昆曲《紫钗记》!唱的还是女角儿霍小玉!

温以言边唱,边抚了抚发髻上簪着的紫钗,一咬牙,径自取下放在树下,轻叹一句,“连枝若许双槐化,托根不羡洛阳花。”一步步走远。

此为一幕“坠钗灯影”。

众人的目光追随者他,许久过后,一个身影出现在树下,拾起那支紫钗。

温以言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心下了然,这位想必就是紫玉珠子的主人了。

温以言在人群中悠闲地晃悠了一圈,找到目标人物拾钗人,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帅比青年,还在低头心无旁骛地研究紫玉钗。

温以言心中暗搓搓地鄙视:没错!就是你的那串珠子,难道换了一个造型你就不认得它啦?

表面上,温以言含羞带怯地走到那人跟前,轻声唱道:“此亦缘分也,真真缘分也。借此钗为媒,公子可愿拜我石榴裙下,奉上此钗订婚嫁?”

那面无表情的青年这才抬头看温以言,目光专注,但毫无温度,温以言羞得满脸通红,不是演出来的娇羞,这回是真正的羞恼了。

观众不由得为温以言捏了一把汗,这搭档分明是随意挑选的观众,如何能够与他配合默契,演完下面的戏?

青年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男声悠悠唱起:“历劫珍珠不怕浪裹沙,此乃三生缘分也,嫁与我十郎吧!”

“嚯!”众人睁大了火眼金睛研究起来,四周没有可疑人物,但情况越发不明所以。这年轻人还真对上了?该不会是温以言找来的托吧?不然,昆曲这么高大上的冷门艺术,年轻人怎么会唱?还一来就是俩呢?

其中第二震惊的,就是青年本人了,那唱着昆曲的男声,分明是他面前的这个人发出的,但是,这!不!科!学!

而第一震惊的,居然是袁二少,他的脑海里,“我的大哥会唱戏,我的大哥居然这么叼”一直在以每秒一遍的速度循环播放,这世界要疯了!

温以言轻轻握住那青年的手,娇羞的点头:“十郎莫负小玉。”

实则,温以言握住那青年的手,在众人视线的死角处狠狠一揪,再抬头给他使眼色,叫他莫要演穿帮了。

青年只是略一皱眉,没有多余的表情,温以言欢喜道:“小玉等君托请良媒,亲来下聘。”说罢,掩面似乎是极不好意思地遁走了。

温以言在人群冲穿梭而过,在一处无人之地坐下,他从水袖中拿出一块帕子,展开后,手指轻轻划过,他喃喃自语道:“古人有同心之盟,亦有同心之结,十郎赠我三尺素缎,写下至诚盟心之句。我的十郎绝非薄幸之人。”

说罢盯着帕子微微一笑,眼中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好似要溢出。

快乐真的能够感染人,此时观众也都面露笑容。

此为一幕“花苑盟心”。

许久,温以言收起帕子,又在人群中兜兜转转,寻找刚刚和他搭档的青年。

此时,应用了蒙太奇的手法,两人已经过了新婚燕尔,无奈迎接分别之时。

温以言再次握紧青年的双手,暗自使劲,示意他配合,男声唱起:“阳关路,本是平生无梦到,眼底绿萋萋,愁杀王孙草,红泪洒青袍。花招蝶,柳参扶,步向离亭,谁是我心酸怀抱。”

“嚯嚯嚯!”这回大家总算是看明白了,那青年压根没张口,这男声分明也是温以言在唱,一人唱两角儿!

温以言使劲给青年使眼色,“配合!配合啊亲!”可那青年就是不为所动,所以此场景看上去尤为怪异,女性角儿一脸深情,可惜搭档一脸面无表情。还有深情的男声唱腔,可惜明显不是那青年在唱。

温以言几欲气得吐血,这人真是个榆木疙瘩,忒没眼色!

温以言突然觉得糟糕透顶,原本他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自己唱女声,搭档不会唱曲儿没关系,他会腹语可以自己唱啊,只需表演一个双簧就圆满了。可如今……搭档不配合,满满的都是破绽,温以言很心塞。

终于看明白的观众那叫一个激动,男扮女装唱昆曲不稀奇,一人分唱一男一女两角儿也不那么稀罕,可这唱曲儿的居然不用张口就能唱,那简直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腹语”?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看戏的心情,好比大白天看到了ufo,不要太惊喜!

没错,比起温以言计划中的完美无缺,显然这样的“破绽”更让人心潮澎湃!

温以言只觉得骑虎难下,只得少让男角儿开口,于是女声唱道:“鸳盟初订莫相猜,便似金坚难破坏,任地老天荒,莫折此紫鸾钗。苦相思,能买不能卖!”

唱罢掩面哭泣,又道:“水上鸳鸯,云中翡翠,日夜相从;生死无悔,引喻山河,指诚日月,生则同寝死则同穴。”

温以言又掐了他搭档一把,用男声也念了一遍:“生则同寝,死则同穴!”

然后,将紫玉钗塞在对方手中,又紧了紧,一脸决绝地将那青年推入人群,自己则转身翩然离去。

此为一幕“阳关折柳”。

——全剧终。

在后台,温以言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一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表演天赋的,一边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半瓶子水晃当响,实在估摸不准观众的态度。

从民间老艺人身上学的腹语和口技,也已经许久没练习,纵使他这方面实在称得上天赋惊人,难免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没过多久,一脸呆样的小甲进来请温以言,比赛的结果正在路上,马上公布!

温以言也没换衣服,还穿着那身行头等待宣判。

真正到了外间,心里反而不那么紧张,他已经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端看成事在天。

夏哥闪亮登场,先是强调还有十分钟就停止检票,哦不,停止投票。并且呼吁大家,喜欢谁,那就捧他成为今日的魁首!

为了增加互动,他还随机询问了几名观众。

a说:“温以言的表演好哇,反串、腹语、昆曲,简直是混迹在民间的大神,求跪舔!”

b说:“都好好呀,殷子霁是辣么辣么帅!小玉也好帅好帅好帅!连辣个十郎也颜值爆表!欧~我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夏哥不得不提醒,另一位选手大名叫温以言。

c说:“还是殷子霁更好些,虽然另一位也不错,但是没想到殷子霁除了演戏还是舞蹈小能手,兼魔术小能手,一个字——酷,毕,了!”

那是三个字好么!

d道:“紫玉钗头恨不磨,黄衣侠客奈情何。恨流岁岁年年在,情债朝朝暮暮多。炊彻黄粱非北里,斟翻绿蚁是南柯。花封桂瘴知何意,赢得敲尊一笑歌。汤大大,你的主角在今天活过来了!”

此人热泪盈眶。

e附和:“紫钗记中惊现紫钗记,紫钗主人以紫钗为媒,寻到紫钗奇缘,真是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表演了!果断点32个赞!另外期待大大把he结局演完!”

……

所以说,果然还是温以言更能戳中观众的痒处么?舞台底下一团乱糟糟。

夏哥也没让两选手再拉拉票,直接公布了结果,1578票对1838票,温以言获胜!

今晚的魁首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赢了?

殷子霁冷哼一声:“居然如此深藏不露!”用力拍打一下温以言的背心,“下次再战!”

温以言突然觉得,殷子霁也不是那么讨厌,他根本还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心中没有任何贪婪与嫉妒。

王兴表示这回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恭喜夏哥挖到一枚潜力股,然后领着殷子霁离开。至于是不是后悔让他们比赛竞争,那就只有王兴自己心里清楚了。

神经紧绷了一夜,直到回家躺在床上,温以言还觉得恍恍惚惚,一切如梦似幻,美得太不真实。

突然,他“哎呀”一声跳起来,心道坏了,那青年拿走了紫玉钗,可还有半数的紫玉珠子在自己口袋里呢!

☆、第7章掌眼

第二天上班,紫钗记门口已经换上了新的巨幅海报,画中人或扶钗,或抚字,或翩然离去……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昨晚温以言唱大戏时的那身行头。想来私家侦探界必定有夏哥的一席之地——完全没发现摄影先生肿么破!

“夏哥这形象代言也太简洁了,他不会把你的代言费也简洁掉吧?”梅敬燕看到海报时挺担忧,虽然海报的质量灰常好,与酒吧简直绝配。

温以言倒是没有这个担忧,说白点,他就是空手套白狼,完全的无本买卖,如今得了个角色,已经是天上掉馅饼啦!

“啪!”梅敬燕吃了一记“当头棒喝”。

“小梅啊,在你心中哥就是这么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果然人坏话说不得,特别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梅敬燕嘿嘿地讨饶:“夏哥哪能啊,您那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要不然哪会有这样的好身材,早肥死了啊……”边说边撤退,到最后,只见她一脸垂涎地望着夏哥的胸部,“也不知将来便宜了哪家妹纸,哎~”

夏哥早知道梅敬燕表里不一的猥琐本质,但还是一时无语。

“哎?”温以言一阵惊呼,“小梅昨天明明说的是‘便宜了哪家汉纸’!怎么今天……”感受到背后一阵凉气,他僵硬的转过脑袋,夏哥脸黑得像包公,立即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哇!哈哈哈!”撒腿就要跑。

“回来!”夏哥也会狮吼功。

温以言暗道小梅坑死人不偿命,倒是等等他呀!

“跑什么?”夏哥自认为还是一个十分大度的老板。

夏哥丢来一本本子,正是刚刚砸梅敬燕脑袋的“暗器”。夏哥老神在在:“剧组明天就要去东北拍戏,这是你的剧本,明天早上九点,首都机场,施导的剧组,别迟到了。”

说罢潇洒地走了,不过一分钟,又回来说:“海报也看过了,没事你先下班吧。”

温以言一头黑线,心说难怪昨天天元娱乐的人这么肯定于凯瑞赶不上当期,明早就出发,真是相当的有效率啊。

而后客气地表示既然来都来了,就和梅敬燕一起下班吧,反正明早九点才集合。

可是才上了一个小时的班,温以言就很不开森。

因为他的同事都变了。

有人变得谄媚,一直向他发射糖衣炮弹,直说他要飞黄腾达,别忘了提携提携兄弟神马的。

有人变得阴阳怪气,一直对他冷嘲热讽,说什么不敢劳烦未来的大明星,这种端茶倒水的活儿他们来就行。

剩下的,态度虽然没有明显的改变,但是字里行间也透着一股敬而远之。

温以言顿时觉得没劲,和梅敬燕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独自一人的温以言突然有些茫然。城市的黑夜,只剩下一轮明月,星星在天边,敌不过霓虹灯璀璨耀眼……

看看时间,八点还差四分钟,这么早睡觉会失眠的。去看看闵哥吧,谢谢他无私的帮助,顺便看看他是不是还活得好好的。骚年,走起!

闵哥的古玩店并没有开在古玩一条街,周围甚至没有一家店铺,温以言估摸着有钱就是任性,闵哥那是想干嘛干嘛,高兴几点关门就几点关门,反正不管开不开业,店铺就是没生意!

因为正经生意会提前打电话预约,今晚,也是温以言运气好,正巧就有一桩生意上门。

“黄先生,你一向知道我的规矩,大富大贵、十恶不赦的皆不收,僧侣、道人、尼姑的不收,正直红白二事不收,还有,就是生玩不收。”闵哥很是嫌弃,“你这两把匕首,远远瞧着就能闻到一股土腥味,不收!”

闵哥坚定地拒绝黄先生之后,看到温以言也不惊讶,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示意他先坐等一会。

那黄先生身材瘦小,长相抱歉,特别是他咧嘴一笑,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能把人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

被一口拒绝,黄先生也不生气,还嘿嘿地拍闵哥马屁:“闵先生还是这么慧眼如炬!没错,这两把匕首是刚刚从陇西那得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闵先生看不上就算了。”

他猥琐的把手按在外套的内口袋:“我这儿才是一件好东西,想让闵先生帮忙掌掌眼。”

黄先生的手心里,是一枚碧绿的翡翠扳指。

昏暗的灯光,也没能暗淡它的光芒,通体温润的翠绿色,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意。

但是怎么说呢,翡翠很少有透明度高的,所以价格就是这么炒上来的。这枚翡翠扳指颜色很鲜艳,只是从水头上来看,中上水平而已。

黄先生见闵哥只是看着,并不伸手来拿,尴尬得脸部肌肉僵硬。

闵哥还很自然的指挥他:“竖起来瞧瞧。”

温以言按耐不住好奇心,也凑过来看,他是不懂玉石,外行凑个热闹。原先觉得这枚扳指还行,颜色亮眼,雕刻精致。后来越看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温以言揉了揉眼睛,刚才他没眼花吧?怎么貌似看见扳指上缠绕着丝丝黑线?

心中对这枚扳指更加不喜,想着暗示一下闵哥别收,闵哥就开口了:“冰糯种翡翠貔貅扳指,一步登天,嗯?”

黄先生又露出自己恶心的大黄牙:“闵先生好眼力,那您看……”也不等闵哥说什么,他急急地补充道:“这可不是什么生玩,不符合您的四不收!”

“恩。”闵哥十分淡定,果然有钱的就是大爷。温以言猜不到闵哥心中的想法,暗自着急,那扳指肯定有问题,不能收!

“抬首而啸,蓄势待发,这是一步登天的貔貅。”黄先生眼前一亮,觉得有戏,岂料闵哥来了一句:“我不喜欢。以言,送客。”

看在黄先生被打击的焉了吧唧的样子,温以言就不计较自己被当成伙计使唤的事情了。

待铺子关了门,闵哥问道:“那枚扳指有问题?”

哎?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温以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含含糊糊地回答:“不知道哇,我不懂古玩的,就是觉得看着不舒服。”

闵哥也没追根究底,点了下头:“别是你喜欢但买不起才这么说的。”

卧槽,闵哥你拉的一手好仇恨值,你爸爸知道么?

“怎么可能!”生硬的回答,炸毛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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