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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映柳搂着容絮,不经意间往少年脖颈的方向一瞥。
少年的脖颈上有一道极浅的伤痕,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顾映柳呼吸停滞,指腹摩挲上少年伤疤的位置。
“……嘶。”
容絮抽气完才发现顾映柳面黑如锅底。
“霍澄做的?”顾映柳说道。
容絮按住青年的手,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没多大事,划了一下,不严重。”
顾映柳眼底阴鸷,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的伤口。
要是霍澄下手再重一点,他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才刚睡下的军医又被叫起来查看容絮脖颈的伤口。
少年的伤口极浅,破了点皮,甚至已经开始愈合了。
旁边的顾大人却跟少年受了极其严重的伤一样,浑身的煞气吓得他哆嗦。
“没有大碍,小心不要沾水,等下就能愈合了。”军医说道。
“我说了吧,真没事。”少年坐在顾映柳的腿上,忐忑地哄着他。
军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顾大人是真的受宠,能得陛下这般温言软语。
他又瞧了瞧顾映柳那张脸,要是他能长得如此美貌,说不定也能捞个妃嫔当当。
“给他包扎一下。”顾映柳说完又顿了一下,“你把纱布留下,我给他包扎。”
容絮无奈,任由顾映柳把自己浅到快看不见的伤口围着脖子包了一圈,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脖子被刺了个窟窿。
“是臣有罪。”顾映柳抱着少年跨坐在自己腿上,拥紧了他。
即便是在芙蓉镇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后怕过。霍澄像是一个随时可能出现,收割少年性命的幽灵。
他得时刻防备,谨慎对待,不能有丝毫松懈。
霍澄,必须得死。
他不能放任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活在自己身边。
“映柳,这又不是你的错。”容絮急了。
映柳总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点事情没做好就和他道歉。
“我们是伴侣,”容絮牵着顾映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必事事都想着替我周全,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让你时时刻刻照应我。霍澄他拿刀威胁我,是他的错,跟你没关系。”
耀耀烛火下,少年的脸颊晕着光。
顾映柳俯身,压着少年的唇瓣轻咬吻啄,直到少年被亲到脸颊晕红才放开,“臣想照顾陛下,不是累赘,是臣的荣幸。”
这份责任他只想一个人来当,所以他得做到最好。
他会给他沐浴洗漱,梳头穿衣,替他批奏章,定天下。
即便小絮儿哪天不爱他了,害怕他了,他也离不开自己。
顾映柳呼吸急促,窝在少年的颈窝里嗅着少年身上的味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卑劣,所以毫无保留地信任我。
青年的右臂又颤栗起来,将少年锁在自己怀里。
他心里住着一只恶鬼,想把少年囚禁在荒无人烟的沙漠绿洲,只能依赖自己。
容絮回抱住青年,他没想到顾映柳会因为他脖子上的伤口害怕到发抖,“我下次一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映柳,你别怕。”
少年的腿盘在顾映柳的腰间,脆弱的脊背完全交由青年的手掌包裹,像只挂在青年身上的袋鼠。
顾映柳闭上双眼,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最初的时候,不过是想着能陪在少年身边就好。后来他想要他,想同他时时欢爱。再后来,他想少年和他心意相通。而今,他想让少年接受真实的他。
他想要少年爱上一个扭曲残缺的灵魂,并且和他约定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他的小絮儿一向大方,他再等等,就什么都能有。
顾映柳无比坚信这一点。
“嗯。”顾映柳短促地闷哼一声,靠在少年的颈窝里。“小絮儿,我不想要霍澄做你的妃嫔。”
“那就不要。”容絮说道,“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小絮儿真好。”
容絮抱着青年,心想他这也太好满足了点。
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灯光如豆,营帐内人影绰绰。
顾映柳舔吻的少年的唇,隔着亵裤,沿着股沟往下探。
少年痒得挪动腰肢,却更好地将两瓣臀肉递到青年的掌心里。
顾映柳咬着少年的唇珠,胯下的欲根又开始蠢蠢欲动。
“唔……”
容絮被吻得双眸泛泪,炙热硬挺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夏衫抵在他的女穴口。
他似乎能感受到肉棒冒着热气要往自己的洞口里面钻,容絮紧张地揪住青年的衣摆,“还疼着……”
顾映柳托着少年的臀肉,一边走一边捏着少年微凉的软嫩,裹缠在亵裤里的欲根顶在软棉布料上,摩擦着布料细腻的纹理。
“不动你,让我摸摸。”
顾映柳将少年放在榻间,
', ' ')('低喘着解开少年的衣衫,放出自己炙热的硬挺,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蹭着。
他像是饿了二十多年的乞儿,面前摆了为他的味蕾量身定制的珍馐美食,而他却不能敞开了吃。
顾映柳伸出手指往少年的雌穴里面绞弄,指腹压过蓄满淫水的媚肉,按出咕叽的响声和敛藏的淫液。湿热的媚肉裹缠着他的手指,那么滑腻而又富有弹性,肯定可以承受他汹涌的欲望。
“……唔嗯……呼……”少年呻吟着,任由顾映柳在雌穴里面翻搅。
他被插得脚趾蜷起,肉掌缩成一团,好似粉嫩的软垫。
顾映柳抽出手指,吮着裹在指尖的黏腻汁水,而后俯身下去将雌穴周围的淫水舔舐干净。
容絮羞得不敢看。
他总觉得顾映柳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带着近乎虔诚的热情,像是朝圣者在享受神明的馈赠。
少年双颊滚烫,“映柳……不用……唔……给我舔……”
他也是男人,知道这种非插入行为并不能给青年带来爽感。
顾映柳实在太照顾他的感受了,这种事情就要两个都舒服才好。
“很甜。”顾映柳品尝着少年的味道,伸出舌尖舔掉唇瓣沾上的清亮蜜液。
不能浪费。
容絮被青年的动作羞得心跳急促,腰肢发抖。
青年丰润的唇瓣被淫水涂上一层脂膏,原本嫣红的唇瓣越发红润,在灯下反射出亮光。
他勾出舌头,卷起唇角流淌出的一滴蜜液,含在嘴里吞咽入腹。
少年发怔地瞧着顾映柳的动作,本就硬挺的欲根又往上翘了一小段距离。
顾映柳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张嘴含住了他的肉棒,软滑的舌头在马眼处打转,热气侵入肉棒周身的神经。
青年一边揉捏他的臀肉,一边用膝盖分开少年的腿,嘴上也丝毫未停歇,挑逗着少年的柱身。
被侵犯的感觉如此强烈。
少年绯红的眼尾挂着泪,雌穴被迫敞开迎接空气的进入,比媚肉温度低的风好奇地在穴口钻进钻出,看似紧闭的小口一滴接着一滴淌出蜜液,流到少年的股缝间。
他真切感受到顾映柳的强势,每次欢爱都要钉得他无处可逃。
青年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逼着战败国的国君交出每一寸土地,一点容身的地方都不能留。
少年绷着脚背,软弱地退让着自己的城池。
顾映柳嗅着少年身上的味道,他爱极了这种侵占的感觉。
小絮儿什么都不懂,任由他得寸进尺,任由他胡作非为。
每当产生这种感觉的时候,他都有种想肏得少年只剩一口气的冲动。
只要他表现得足够难耐和委屈,少年一定会忍着疼,掰开菊穴让他肏。
顾映柳舔弄含吃着少年的欲根,不过几十下,少年就交代在他的嘴里。
“小絮儿……”顾映柳咽下腥甜的白浊,“你会一直爱我的,是不是?”
容絮沉浸在射精在快感里,脑海中纷乱的绳结炸成碎屑,完全没有听见青年说的话。
顾映柳在软下去的肉芽上亲了一口,起身往净室疏解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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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和煦,三日既过。
顾映柳准备代容絮回绝霍澄的盘算时,收到了霍太后的书信。
信件的封皮用着最普通不过的牛黄色纸封,唯一不同的是蜡封的部位盖了朱红的太后私章。
顾映柳坐在桌案前,用火舌融掉蜡封。
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这个时间点,能让霍澄经手的送给他的书信,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他几乎都能猜到。
顾映柳抽出信纸。
霍太后的笔迹丝毫没有娟秀之气,铁画银钩,力透纸背,隔着信纸都能感受到字迹主人的心性。
信纸的内容非常简短。大致意思就是希望顾映柳能接受霍澄的投诚,霍澄受容昔胁迫所以做下错事。因为她的性命被捏在容昔手里,所以霍澄不得不听从容昔的指示。
顾映柳猜到她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接受霍澄的投诚,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霍太后连理由都给霍澄找好了。
霍澄为了孝道,不得不屈从于容昔。如今他接受太后的劝导,主动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真是可歌可泣。
顾映柳放下信纸,手指轻触桌案,真是一封相当棘手的信件。
霍太后是容絮的母后,又是长辈,她的意见不能不听。
信件不止给他送了,怀老将军那里也安安静静躺着一封。
顾映柳在午膳过后被怀老将军召到帐篷叙话。
“小顾,这封信你怎么看?”
顾映柳垂眸,他知道怀老将军心中已经有了章程。
这件事在怀老将军眼里估计百利而无一害,霍家军主动投诚,陛下白赚个妃嫔,养着就是了,反正陛下后宫也没有多少人。
“我觉得不妥。”顾映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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