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等我,我去给你买药。”薛平光探到这个事实后,表情微微变了。这种变化是因为对他的重视和担忧。真真切切,毫不矫揉造作。陆景浩心中有点乱,他的生活向来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累赘,走在山川,行在大海,无需情,无需爱,哪怕血腥,但终归洒脱,可如今为了利益,却要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看尽他的真情,他的惆怅,他的零零种种,同时把自己所有的秘密也交出去了,昨晚还主动和他发生了关系,这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本来彼此不分伯仲,甚至自己略占了上风。转眼处境不同,两人的地位不由颠倒了。曾经躺在床上的是薛平光,而自己站在旁边对他施舍,冷嘲热讽,偏偏那人以德报怨,对生病的他嘘寒问暖,唯恐没把他照顾好似的。这让他特别难受。有些地方他不如薛平光,实话实说。他心胸狭隘,瑕疵必报,要算也只能算个枭雄。而且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他就站在枪林之中,箭雨之下,容不得他心地仁厚。那人再好,也只能是自己的头号敌人,和随时都会失去控制的盟友。
青年离开后,陆景浩挣扎着起身,取来避孕套。做好之后,又将套子放回了原处。
薛平光一直陪着他,陪了他整天,电话也响了一整天,他干脆关了机,关机没多久,陆景浩最讨厌看到的那张嘴脸就找上门来了。
“少爷,你答应只出来一天的,时间过了,你必须跟我回去。”
陆景浩正在睡觉,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刀疤男,闪烁着异样的目光,格外扎眼。
青年的脸色很难看,说话也自然不好听:“谁叫你进来的?”
严世成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却挂着不削的表情,仿佛在质疑一个黑道大哥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卖弄风骚像什么样子?
被如此小瞧的陆景浩显然很不爽,他点起一根烟,带着嘲讽意味地说了句:“主子的话你听不懂?就连一条狗也比你好使。”
严世成听了,顿时双目圆睁,向来炙手可热、特种兵出身的他什么时候听过这样污蔑他自尊的口气?可碍于少爷在,不便发作,便恶毒地瞪了他一眼。
那人摔门而去后,薛平光心情很不好地说:“我得走了。”
陆景浩咬着烟蒂,盯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好一阵,忽然说:“这么晚了,过了夜再走。”
本以为他是想自己留下来照顾他,不料男人竟像一条孔武有力的蟒蛇于他背脊蜿蜒而上,来到耳边的嗓音分明带着些蛊惑:“咱们的家不是还没装修好吗?要回去,也得到时候再说吧。”
第49章变相的强暴激h~~~
男人探出来的身体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散发着的光泽就像美杜莎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薛平光有些慌乱,好比碰见大灰狼不知往哪儿躲的小兔子,看得对方一脸笑意。
“你、你还在发烧……”他也感到了对方有那个意思,不过一天之前两人才轰轰烈烈地做过,再来的话怕他的身体消受不起。
“我是个男人,怎么会在乎这点小病?”陆景浩尽情取笑着他临阵逃脱的样子,“还是怕我辣手催花,再一次强奸你?”
薛平光脸上出现的那抹红直直蔓延到耳根,面上是一种让人恨不得狠狠蹂躏的无辜和纯情:“我那个、那个还肿着……”
陆景浩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按灭在烟缸里,眉头皱成看他不顺眼的川字:“老子想让它肿得更厉害,你有意见?”
这,这是不是调情?调情也这么有个性,青年只觉脸红心跳,仿佛冥冥之中又处男了一次。
“不行,我得回去……”虽然进入对方身体这件事绝对让他乐此不疲,但他有些害怕这段无法善了的岌岌可危的关系。犹如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无法超生。何况面对他时,陆景浩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他的诱惑里混杂了太多的东西,砒霜毒药,言之不尽,所以他反复迟疑,不知做出何种选择,才能保全他求之不得、若即若离的那份情义。
“忸忸怩怩的,你还像个男人吗?”
那人再度发出了令人心醉又心碎的邀请,薛平光正天人交战,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他内裤中并不那么淡定的小弟弟。
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举动,陆景浩也觉得十分恶心。但他现在是在办一件正事,再怎么也得忍,便将身子伏了上去:“你他妈……给不给?!”
两人很诡异地对峙着,陆景浩向上翻着的眼仁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薛平光尴尬得不行,如果妈妈在,他绝逼会扑在妈妈怀里,像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嘤嘤哭泣。
“我……我……”
男人和他拉开距离,掀开空调被,当着他的面张开了双腿,腿间的景色一览无余,高耸的阳具,鼓鼓的阴囊,以及阴囊下缓缓波动着的花形。
青年不禁咽了咽口水,瞬间脑残得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快点,我很冷。”偏偏摆出这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淫荡姿势的健硕男子露着沉稳淡然的神情,器宇轩昂得要死,没有当场爆炸就算好的了,他又怎能不硬?待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扑了过去,将那副妙不可言的躯体压在了身下,像一只发情的野狗般裤子都没脱就嵌入男人的腿间耸动着下身。
陆景浩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线,就像一只庞大的猫科动物高冷地瞅着他,不知是在赞赏他萌哒哒的丑态还是在心里怒骂。
“额,对不起……”薛平光很是尴尬,被男人讽刺的目光笼罩着,宽衣解带时都有些底气不足,只有双腿间的小弟仍然顶着帐篷,不惧任何嘲笑地高耸入云,就是天上的大雁也照样捅下来,何况一口屁大点的小穴?输脸不输气势,哪像大哥那么孬种?
随着他脱裤子的动作,陆景浩把腿张得更开了,像是在催促,殷红的花穴气吐芳兰般一开一合,前面的旗帜也升得更高了,向下巴望着那根肉棍的出土。
青年心中火烧火燎,可越急越是出笨,怕对方久等,他伸出手去,摸上眼前娇俏的花瓣,指头钻进花瓣中对着花蒂打着圆按揉,转而又触上被双腿拉开的椭圆形的肉口,陆景浩嘶了一声,猛地甩过头,如果刚才的姿势是情色的诱惑,现在完全算得上任人宰割,那人简直要脑冲血了,手指在外面弄了几下就插了进去,无头苍蝇似地在里面不住地捅。
“呃……”陆景浩在呻吟的第一声就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在这个角度,他可以直视自己的淫乱直逼和西门庆苟且的潘金莲,那毫无遮拦的景象让他感到极度羞耻。和对方做爱,他很少有胆怯的时候,大气得没有多余的情绪,毕竟是坦坦荡荡的各取所需。但是今天开始,竟有些不同了,至于哪里不同,又一言难尽。
即便饥渴难耐,薛平光也没忘记取出套子。
还没理清心头的思绪,对方粗壮的分身就撬开花口快速揉了进来。陆景浩为他日益提升的性功能感到吃惊。他下面本来没有那么大的,可是经过缩阴后的甬道的过分刺激,一次比一次勃得更粗,将他那里塞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
插进去一半,青年拿来个枕头塞到他的腰底,然后抓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就把整根阳具灌了进去。陆景浩天生不是雌伏的料,下意识想反抗,却被捉住手,身体被深深地压进被褥里。由于花道太紧,压着他的人不得不大幅度地晃腰来保持自己能够有在里面来去自如的能力,陆景浩被掰开的腿间只看得见捣鼓得热火朝天的铁棒,不断地直来直去。拉出来的肉,塞进去的水全都体现在这旖旎的风景里,也随时都能捕捉到惯性之下的分身魄力十足地彻底捅开花穴,被花穴一口吞吃又瞬间吐出兼之淫水四溅的精彩瞬间。
陆景浩被插得无法呼吸,来自脆弱和敏感之处的重重鞭挞几乎乱了他的心率,随着男人的节奏摇晃,为他赐予的快感颤抖,似乎成了生命中唯一的意义。他瘫软着的身子,化作了滋润对方的春泥,被操得不需强迫,双腿便无意识地大开,花瓣皱成了一团,穴口几乎不成形,粉红的阴部变成了成熟的暗红,淫靡的气息在越来越激烈的交合中膨胀得麻痹神经,薛平光就像是发了狂,不断将利剑一般的昂扬往里送。积蓄的精液量几乎要涨开冲锋陷阵的龟头,避孕套也像要在无休止的凶狠摩擦中起了火。
第50章睡哥迟早是要还的h~~
突然之间,陆景浩猛地挣脱了他的禁锢,往后挪着屁股的同时,腿根剧烈地抽搐,他拼命挺着胸膛,像是体内有一股要破壳而出的力量,然后瘫倒在床,穴口溢出一股浓稠的粘液,如同羊水一般湿透了床单。
薛平光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他如此,才知道原来他是高潮了。
那人大口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重又张开了腿,腿间沾着雨露的花朵献媚般盛放的姿态,让薛平光蠢蠢欲动的分身又翘了起来。
“再、再来……”陆景浩半眯着眼,头上热汗滚滚,就是一息尚存的疲态也是那么完美而性感,目光精明又不乏慵懒,见状,青年差点晕倒在他怀中,穷其一生他也没见过这般可怕又可人的挑逗。
薛平光四肢并用地爬了过去,像小孩子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甜品将他紧紧抱在了怀中。龟头往那里塞了半天,才找到又恢复紧致的肉孔,孔里还淌着潺潺细流,硕大的阳具好比顺水推舟,一下就滑进去了。一种坐云霄飞车的晕眩感袭来,只觉得幸福、快乐、舒爽一切美好的名词众星捧月般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啊……”对方插进来的时候,陆景浩替他发出了沉沉的低吼,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但仍旧难以抵御这全方位的进攻,刚平静下来的欲海再度大浪滔天,强迫他在狂风暴雨中半窒息半疯狂地沉浮。
薛平光急切地在他穴里探索,直直洞穿他的甬道的硬物犹如他的内核那般精锐冷酷,只有他的表情还保持着平时的天真和温柔。那条身躯暴涨的长龙不止一次挤入狭隘的穴口,一口气进到最深,也不止一次折腾出‘啪啪啪’的响动跟绞吸着自己的媚肉凶猛地搏杀着,擦出的质感是那么厚重,挑起的热浪是那样沸腾,陆景浩几乎是咬着牙关在承受,他的脸格外苍白,又因为情欲对他频繁地挑衅,而白里透红,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他却没有制止对方凶悍得像要毁灭世界的冲动。
糊满粘液的男根揉弄了几下红肿的穴口,圆圆的柱身在湿濡的挤压声中撑开甬道,灌入之后以密集的频率小幅度地抽插着,难耐的陆景浩刚要撑起身子,那霸道的玩意忽地又改变了角度,往他敏感的g点不停地冲刺,他差点被刺激得尿了,赶忙闭上双腿,再不让他这样无法无天地弄。薛平光正在兴头上,哪容他跟自己打太极,用力掰开阻碍自己的肢体,一个猛然挺身,阴囊把花瓣都挤扁了,将即将射精的肉棒最大限度地插进了甬道内,直抵泪流满面的花心又是好一阵肆意地研磨。
陆景浩摇晃着头,手推拒着他的肩膀,双眼一片朦胧,唯一剩下的半分锐气也被对方的重重一击给拍得魂飞破散了。他万分煎熬,像处于割舌挖眼的极刑里,叫也叫不出,看也看不见,体内被一件不知疲惫的刑具翻搅得七零八碎,这无疑是一种让人从身到心都感到恐惧的凌迟,他只是不甘示弱,不愿意求饶罢了,要不然早就昏了过去,可谁又叫他自不量力,自讨苦吃呢?
达到高潮,射出的精液把避孕套装得满满的薛平光这才清醒过来,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赶忙撤出他的身体,急急忙忙给他倒了杯热水。
陆景浩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刘海将额头贴得满实满载,半垂着一片萧瑟的眼帘,虚弱地微蜷在床上,勉强掩住自己几乎被操烂了的私处,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分惨痛的尊严。
“你可以走了。”他动了动嘴唇,冷冰冰地说。
薛平光倍感诧异,刚才两人还紧紧结合在一块儿,热情似火,高潮的余韵尚未完全过去,他就说出了这般无情的话语,良辰美景的这盆冷水也泼得太不地道了!
“亲爱的,你生气了吗?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失控。但我真的太想要你了。”父亲已经找到了他,他已经不再是个自由人了,与他心中的爱,随时都可能诀别。这种心情,陆景浩自然不能了解。
“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这么大个人非要装得像小孩一样天真浪漫、纯洁无暇有意思么?你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陆景浩狠狠扯过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嘴上没好气地说。
他的心情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薛平光同样也不能了解。当他为温饱发愁时,那人只是在想考哪所大学,一等大学像排在他面前的婊子供他选择。当他为生死挣扎时,那人想的是怎么才能活得更愉快更舒适,就算他踏着别人的尸骨走到了众人艳羡的高处,但他仍旧摆脱不了肉体上令人鄙夷的残缺。他不是没有本事和薛平光平分秋色,也不是没有能力超越他,但是不管他付出多少代价,始终还是要低人一等。这赤裸裸的不公,是他无法容忍的。
“我、我没有装!”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薛平光有些急了,“我对你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韩市长和你是什么关系?”没关系会突然改变主意?
“韩市长?不知道,”青年难堪地笑了笑:“我怎么会认识他?”
“还有那个军医,难道他不是你指使的?”若不是他绝对把名字倒着写!
“哪个军医,能说明白点吗?”
“你们串通好了来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本来这事还不是提及的时候,但最近遇到太多麻烦了,他完全没有心情去保持自己固有的风度,慎密的心思也彻底瓦解了。这两天又被他压在床上这样做那样做,一腔闷气终是忍不住泻出。
面对他越来越明显的兴师问罪的口气,被逼得退无可退的薛平光只好息事宁人地说:“我真的跟他们不熟,他们认不认识我,那我就不知道了。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你应该懂得。”
青年快速穿上衣服,在套上袖子的时候本已痊愈的枪伤突地一痛,他神色暗了暗,打开门就往外走。
第51章干了曲老虎
人一生,谈过最长的恋爱,是自恋;人一生,度过最灿烂的时光,是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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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大哥,我有没听错?你刚才说,你要杀了曲波鸿?”小白从没一次这么怀疑过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要干了他!”陆景浩叼着烟,笃定而又强势地说。
“不是吧?你做了十几年的黑社会,应该十分清楚他的底细吧。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两个天狼会也休想动得了他。”有关于帮派的生死存亡,小白可是铆足了力气劝说他,“咱们公司上市,且能够运转得这么好,来得容易吗?你付出这么多,坐上了该坐的位置上,也不轻松吧?就算要扩张势力,也不用这么急吧,大家愿意跟着你,是希望过上更好的日子,如果好日子还没过上,就逼着他们上前线,这负责任吗?你最应该明白,龙争虎斗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好高骛远,非要去做这件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陆景浩灭掉了烟,沉吟片刻后,缓缓地说:“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我要干他,是因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杀了我的青梅竹马!”
听他这么说,小白不开腔了。切齿之恨,能不报吗?任何一个讲感情、有血性的男人都无法视而不见、忍辱偷生。如果换作自己,怕是当天就提起刀上门砍人了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只有跟着你干,奉陪到底了!”这个瘦小的男人突然变得‘杀很大’的样子,他好色,贪财都是生活中的表象而已,其实他对自己所尊崇的人就像小三对总统那样死心塌地。他别无选择,也不需要选择。
“挑几个可靠的兄弟,要自愿的,”陆景浩有些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人……就散了吧,我只是图个痛快而已,用不着连累别人,这事我自己做,你们在车里接应我就行。愿意和我出生入死的,以后必有重谢。”
小白也很纳闷,陆景浩再猛也没有三头六臂,他如何去搞定黑虎堂的老大,这当真是个迷。
结果令他瞪目结舌的是,男人没有经过任何部署,直接拿着手枪,叫他把车开到黑虎堂的总部,就这么耀武扬威、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哎呀……”另外一个小弟见状都快哭了,“这不是死定了吗?赶快让人给大哥买副棺材吧……”
小白狠狠给了他脑袋一下:“我看你还是多买几副吧,如果大哥真出了事,倒时也好给大哥陪葬,毕竟大哥从没亏待过咱们,就当报答这份情义好了。”
话说陆景浩走进去之后,说笑的那些保镖立刻绷紧脸,很有默契地围了上来:“你找谁?”
他优雅地吸了口烟,吐了个完美烟圈:“找曲波鸿。”|“你是哪根葱,有资格找我们老大?!”有人无礼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再动我一下,我就用我口袋里这把枪打爆你的头!”男人的面容一派冷森,“天狼会会长陆景浩,有资格见你老大么?”
保镖们装逼的样子不再那么坚固,但是作为x市的第一大帮不甘示弱的资本还是有的:“见老大可以,但麻烦你把枪交给我。”
陆景浩冷冷一笑:“你们这么多人,而我只有一个人,带把枪防身都不行么?”
说到这,他想要见的人就闻风赶来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就是能梦见梦露舔我的鸡巴,也梦不到你会登门来造访我啊。”
陆景浩很自然地迎上去,就像是两个交好大国的正面会晤:“有事情想和你谈一下,这可比你做的那些春梦要刺激多了。”
“陆先生,请跟我来。”曲波鸿用眼神挥退了大堂保镖,便领着他往里面走。
在跨进办公室时,陆景浩扫了他的贴身保镖一眼:“又不是开庭,还需要陪审团旁听?”
曲波鸿笑了:“我还想让我这几个心腹好好瞻仰下你的口才和风采,当大哥的怎么能让小弟失望呢?”
“x市是很大,但是在全中国的地图上不过是小小的一块儿。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你是个有大抱负的人,一个大抱负的人怎么竟惦记着这几碟小菜?”
对方显然被他大气的模样折服了,为了显示自己是个配得上他并且有胆识的人,曲波鸿将贴身保镖全部留在了门外。
既然要装肯定要装得像样,陆景浩那把枪自然也不好追究了。难道他还敢用它打死自己不成?
外面的人只听见里面有说有笑,高潮不断,谈得十分愉快,不由放心了几分。没一会儿,陆景浩将门打开了一点,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的他,还朝里面的人挥手告别:“就这么说定了,横扫大陆指日可待,”他看上去很兴奋,“曲大哥让你们给他倒杯咖啡。曲大哥,我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络,哦,那把枪送你好了。”
出了大门,他便慢悠悠地上了路边的小车。车里的人一副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尿了的样子,看见他出来就像看见了奇迹:“怎么样了大哥,得手没有?”
陆景浩没有正面回答:“立刻离开这里。”
车发动,像箭一样飞驰,小白整个人抖得厉害,脸上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大哥,我们该往哪儿去?”
“彩虹桥。”
彩虹桥只是一座不起眼的拱桥。
它之所以引人瞩目,是因为它有个别名,叫做‘腐败桥’。
这座桥附近矗立了人民最高法院和政协,除此之外,还有几家名气很大的行政机构,所有在这里上班的官员都住在彩虹桥那一带的别墅洋房里。
曲波鸿的死,必定会在黑虎堂投下一枚重量级炸弹,轩然大波浩无止境。黑虎堂所有的弟兄势必会为他报仇。有很多人都想干掉他,因为他是道上最有价值的目标。但是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杀了他即便名扬远外、富有四海,也是无福消受。
陆景浩决心要干,必然想好了退路。但是小白想不出谁有那个能力将犯了众怒的男人罩住。何况陆景浩指引的方向也是一团迷雾,沿着彩虹桥那条道走到底,是什么样的靠山呢?还是只是纯粹带着他们跑路?跑路不出国,往死胡同钻又是闹的哪样呢?
第52章买一送一
在小路的尽头,矗立着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跟周围的景色十分搭配。静谧、古老、幽深。被粗大茂盛的槐树和各种各样的花香包围。
住在这里的难道是某个世外高人?小白正想着,就见陆景浩独自下了车,并对他们嘱咐:“在车里等我。”
五十米不远处,是一道精致的铁门。刚迈到门外,里面就传来阵阵犬吠。守门人探出头来:“请问您找谁?”
或许他本身就有良好的素质,又或许他知道能找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所以耳边听到的是客气的询问,而非倨傲的质疑。
“找薛平光。”陆景浩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听说是找自家少爷的,守门人的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请等一等。”他走上别墅的台阶,迎向正好出现在台阶上的男人,冤家路窄,这个人正是严世成。
严世成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时,就擦出了一片火花,陆景浩的脸皮紧了紧,如果撞见他,必定会对自己不利,他在想怎么才能制住这条狗,阻断他添乱的行为。
“不好意思,少爷不在。”果不其然,男人傲慢地递给了他一个‘请回’的眼神。
陆景浩掂量着这个谎言,然后冷冷一笑,掏出了手机。
见机不对,守门人轻咳了一声:“少爷应该回来了吧,我再去看一看。”为那人打的圆场得到的反而是他的一声冷哼。
足足让他等了半小时,薛平光才出现。乍看下,他穿得十分普通,并无独特之处,细究会发现搭配讲究,衣料上等,显贵的身份在低调的扮相下被抬举得更高了。
“你找我?”青年没有走得太近,口气也是同样疏远,“什么事?”
陆景浩紧紧地盯着他,仿佛终于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那句话又是那么难以启齿,他稍微酝酿了一下,直到有足够的勇气、动力和定力,才开口:“我有你的孩子了。”
薛平光像是没有听清,眼神疑惑地望着他,见他半天没说话,就缓缓转过身去。
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何况这是自己早就考量好了的,陆景浩只能不顾一切,把这句就是咬断舌头也绝不可能说的话大声讲了出来:“我有了你的孩子!”
小白怕他遭遇不测,一直注意着前方的状况,听到这话,顿时蒙了。其他兄弟摇摇欲坠,仿佛天塌了一般,只觉得大哥疯了,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啊,又不是女人!严世成也是一愣,鹰眼寒光毕现,反复地打量着他,想确定话语中的真实性。守门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面前这个未必是男扮女装的妹子不成?是不是长得也太高大了一点?天啊,少爷要如何偿还这笔风流债!
薛平光猛地回过头,眼里是不可置信,陆景浩却垂着眼,怎么也不肯对上他求知欲同样旺盛的眼神:“放我们进去。”
门开了,陆景浩招呼几人下来,小白看到别墅的主人竟是面前一脸冷淡又有些忐忑的薛平光,不远处拴着几只壮硕的狼犬,周围全是持枪站岗的军人,里面又那么大,游泳池、御花园、健身馆一应俱全,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奶奶的,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
“给陆先生单独准备一套房间。”薛平光吩咐了管家后便离开了,似乎已经放弃了和他交流的冲动。
房间不大,但是古色古香,不管是地板还是家具,都彰显着不落俗的高品位,放在地上、厨框、架子上的古董,皆是价值连城,床也柔软得很,还有阳台,阳台上放着珍贵的兰花。从阳台望去,周围拉着铁网,戒备森严,此地绝对安全,但这一切都是他用尊严换来的。
大概承受了太多的压力,陆景浩倒头就睡。走一步是一步,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
第二天早上,菲佣敲开了他的门:“陆先生您好,我为你准备好了营养丰富的早餐,你吃完之后,请跟少爷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虽然他面容冰冷,菲佣仍然微微笑着,一点都不被他的心情所影响:“当然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们必须确定你怀孕的事实,才能让你留在这里。”
简直是欺人太甚,陆景浩的脸色更难看了。现在他怀孕的事不仅薛平光,自己的兄弟以及不待见的人,甚至连菲佣都知道了,是不是通告全世界更好?
吃完饭,陆景浩被请上了车。薛平光坐在后面,前面上了保镖。车开动之后,后面两辆真枪实弹的保镖车也陆续跟上。
小白看着陆景浩离去的身影,就像看着被国民党押走枪决的革命战士,一脸衰相。偏偏旁边还有人念个不停:“大哥怀孕了?怀孕了?真的还是假的,不要吓我!”
小白白了他一眼:“那是他们之间的接头暗号好不好,你还以为真有其事?简直就是个脑子长在屁眼上的蠢猪!”如果这真是个暗语,那想出这个暗语的人也太他妈牛了,大哥心甘情愿地说出这句暗号得有多大的牺牲,又会引起多大的误会,真是的!
车子在一家医院停下,几个保镖像簇拥着总统,将陆景浩护送进了b超室。陆景浩心里十分抗拒,但是看这个架势,自己若是不给出实实在在的证明,很可能被扫地出门,只得忍辱负重地踏了进去。
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机器边站着一个‘芙蓉姐姐’式的老女人,见他有些迟疑,便不耐烦地催促:“发什么呆?赶快把裤子脱了躺上来!”
陆景浩紧握双拳,看了背着手在边上旁观的薛平光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狠下心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拔了下去,然后往台上一躺。虽然表面还算淡定,但是颤抖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不堪受辱的心情。
第53章被逼照b超
可能是有人打过招呼,对于躺在面前拥有双重性器官的男人,她并不感到惊讶,招呼他躺下后,就开始自己的工作。
医生手里握着一根金属探头,探头上套着一层保鲜膜,冲他发号施令:“把腿张开。”
陆景浩纠结了半天,还是做不出这个动作。
见他磨磨蹭蹭,医生毫不客气地掰开了他的腿,直到自己的眼睛能够完全看得见他的私处。
陆景浩的脸涨得通红,被人这样对待身为男人的自尊让他羞愤极了,这跟当众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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