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过得如何?”喜臻笑眯眯地拉过她的手来问。
一年不见,香儿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眼角眉梢间已经有了些淡淡的女人味,看得喜臻也不由得心里一动。
这丫头越长越美了呢!
由于一年没见,香儿对喜臻也是分外地怀念,如今见她回来,发现她不仅风姿更盛了,眉宇间还多了几分男子般的飒爽之气,一股倾慕之意油然而生。
按理说,女子对女子间是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的,可沈喜臻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她能让男女都对她倾慕有加。
“回小姐,我这一年里过得很好,也十分挂念小姐,如今见小姐归来,心里特别高兴,昨日里本想上前来和你说说话的,无奈老夫人、大少爷、大夫人和清平王都在场,所以忍住了,多有怠慢还望小姐见谅!”
“哟,瞧这说话的语气,已然大户人家的丫头范了,不过对着我无需这般客气,我向来没当你外人。”喜臻摸着她的发髻说。
“嗯嗯,我也知道小姐没当我外人。”香儿笑着说。
但她还是觉察到香儿似有满腹的心事。
不过她看得出来香儿并不想跟她说心事,于是笑着和她聊起其他事来。
期间胡椒也过来和她说话。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一年里我和这丫头吵了多少架。”最后胡椒说。
“感情是他们两个现在在闹别扭,所以她才显得心事重重?”喜臻在心里暗忖,不由得留意起他们两人的神色来。
“我才懒得跟你斗气呢,你就是一山野里来的野夫,跟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香儿对着他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哟,主人你瞧这丫头,我不过是昨天取笑了一下她穿的衣服,她就记恨到现在了。”胡椒没好气地说。
“得得得,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所以不加评论,日后你们若觉得对彼此有啥不满的尽管来与我说好了,我来替你们做评判哈。”喜臻笑着说。
“这……小姐你日理万机,我们哪敢拿这些私人的鸡毛小事与你说呢。”香儿忙摆手道。
“可我还真是喜欢管这些呢。”喜臻笑答道。
两人这才微笑颌首。
“胡椒,机关屋那边没什么事吧?”喜臻问。
“没事,我每隔十天就过去看一趟的。”胡椒见喜臻问他,忙上前热切地答道。
“嗯嗯,那就好,辛苦你了,明日下午我和你去那里看一看。”喜臻说。
“行,我随叫随到。”
“好。那你们都忙去吧。”喜臻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
他们便齐齐地走了出去。
“小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冰雪聪明,一眼就能看透人心似的。”走在路上的胡椒对香儿说。
香儿想着心事,没有理她。
“我知道你又想着谁了,我不说了。”胡椒有点不悦,闷声说道,加快了脚步。
但他又似乎不甘心就此撇下她,于是又回过头来望着她问:“我说你啊,明明那么聪明伶俐,怎么就这件事上绕不过弯似的呢?”
“滚。”香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往西侧的庭院去了。
胡椒讨了个没趣,也怏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实说,他对香儿丫头倒真没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又总是会在看到她时本.能地想要和她说说话,哪怕她每次都摆出一副‘你不要来惹我’的态度,他也还是喜欢每天和她说说话。
或许是觉得彼此的命运相当吧,都是早早就没了父母,都是贫苦出身,又都得到沈喜臻的重用,因此他觉得他们的命运是相连的,彼此也是有缘的。
“娘,香儿那丫头……似乎有些心事,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喜臻在和杜七娘散步时提起了这件事。
“是吗?你观察得可真仔细,我都没看出来呢。依我看呐,或许是小丫头长大了,在担忧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杜七娘笑着说。
杜七娘这么一说,喜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了,顿时恍然大悟,忙笑着说:“有可能呢。”
“改日里我帮她多留意一下,看哪里有相当的男子,帮她做个主。”杜七娘又说。
“嗯嗯。”喜臻没有多说,点了点头。
她已经知道,香儿的心事与远在北疆任职的沈喜聪有关。
只是,在这个朝代,还是十分注重门当户对的,香儿的出身是无法成为沈喜聪的正房的,假如沈喜聪心里对她也有意的话,也只能娶她为小妾了。
“或许,我能帮他们了却这桩心愿,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他们两人的真实想法。”喜臻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