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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能走,但那一双膝盖缺乏护理,已经肿起老高,秦彧宣看了一眼奴隶踉跄走路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在回程的马车上,手随意一指,却恰好指向脚边铺着的一块厚实狐皮。
子规挨着秦彧宣脚边跪得恭敬,香胰洗护过的手已经自觉地帮主人揉按起了小腿。秦彧宣享受着服侍,在马车上瞌睡了一会儿,下车时随手揉了下奴隶刚洗过的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子规对主人突如其来的温柔又惊又喜,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一件事。进了主屋,立刻趴伏在地上,标准的请罪姿势。
秦彧宣也不理他,让侍奴服侍着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又说把饭摆到主屋来。
车驾回府的消息早就有信号烟传了回来,所以膳房掐着点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没一会儿就一一摆到餐桌上。
秦彧宣悠然坐在主位上,果然听见脚下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他招手让侍奴递上一个空碟子,随意夹了些菜进去,脚尖轻踢奴隶的肩膀:“跪直了。”
子规依命直起身子,头顶突然传来一把抓力,发髻被全部拆散,沾水后被定型的头发蜷曲着散落肩头,紧接着头顶一沉——秦彧宣把满满一碟散发着香气的饭菜放在了他脑袋上。
三皇子府用餐奉行“食不言”的规矩,主人吃得优雅,奴隶在下面却难熬。整个主屋安静得只有衣料偶尔的摩擦声,唯有不受控制的腹鸣时不时响起来,让子规羞惭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地下,偏偏头顶着东西,一点都不敢动弹。
他觉得这可能是他经历过最长的一餐。
秦彧宣今天故意放慢速度,存心要看奴隶难堪。这会儿吃饱了,便拿银签叉起一块梨肉,递到子规眼前。梨子被膳房切成细长条状,原是为了主子用得方便,可是秦彧宣促狭,偏偏将散发着沁甜气息的果肉竖直放在子规嘴边。
子规艰难地顶着头上摇摇欲坠的碟子,努力张大嘴去够那块梨。
秦彧宣把手收回了一些。子规将脑袋探出去一点。
秦彧宣又把手抬高一些。子规把上身拉直了一点。
果肉在子规头顶上划过一道弧线。离得更远了,子规只得膝行向前。
秦彧宣的手伸直垂落,子规跟着双手撑地趴了下去。
秦彧宣一笑,没再为难,由着子规将梨肉衔在齿间,留意着碟子晃动退回原处,在自己点头允准后小心咀嚼。
“谢谢主人。”子规真心感激,梨子被井水湃过,凉意安抚着伤痕累累的口腔。
秦彧宣伸出手,在奴隶突然泛红的耳尖揉搓一会儿,指尖挑起一绺湿发,用发梢在他脸颊上戏弄似的转圈,吩咐道:“剩下的赏你了,下午留在这里,好好想想犯的什么错,晚上领罚。嗯?”
“是。”主人不算账才奇怪呢,命令他领罚反而是罚过就一笔勾销的意思,子规心里更安定了些,顶着碟子微微躬身,目送主人离开。
侍奴们收拾了秦彧宣的餐具,陆续退出去后,子规才拿下头顶的碟子起身。往桌上一望,却见今日菜品是双菇扒油菜、菠菜鸡蛋卷、猪骨荠菜羹、绿豆粥配罗汉果饮,及目清爽简淡,不见油腻发物。
最要紧的是,这些根本不是秦彧宣爱吃的菜。分明是,特地为溃疡患者准备的……子规对着门外重新叩首谢恩,默默将菜搬到地上,吃着吃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下午的时光不短,子规却过得很充实。
秦彧宣明令他留在主屋,他就请了个侍奴把自己的规矩盒子带到主屋,把自己重新清理了一遍——家里的东西和楼里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只有在家洗过,才是真的“洗干净”了。
箱子里东西置办得齐全,子规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把唇边一圈淡青色胡茬刮干净,又重新洗了一次头,将乌发打理得又直又顺,用绸带束在脑后,顿时气质显得清雅不少。
秦彧宣临走前,目光有意在他眼睛处停留了一会儿,子规便知道是嫌弃他因缺觉和哭泣而肿了的眼皮,于是一下午都取了冰袋往眼皮上敷。
他换上一身干净白袍,在门口的厚毯子上晒着太阳小睡了一会儿,养足了精神,随后乖乖跪坐着自省,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
秦彧宣回来的时候,恰好见到奴隶沐浴在暖阳下安静柔顺的样子,心情还算不错,揉乱了奴隶头顶的头发,比了个手势让他跪直,随后微弯下腰,在他脖颈上套了一个项圈。
链子在夕阳余晖下泛着细碎温暖的金光,秦彧宣牵着他的狗,朝内室走去。
三殿下兴之所至,会在自己的主屋调教奴隶,因此内室的那一间也备足了工具。手腕粗细的金属链从房梁上垂落,连接近十个设计精巧的轮毂,可以将刑架上的人摆弄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子规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上半身绑着四五个绳圈,同房梁下方的环扣锁在一起。伴随着吱呀的响声,绳索经由轮毂被带动上升,他的身体被拉伸得修长,只靠两只前脚掌与地面相连,勉强稳住重心。
身后的人漫不经心地扯动绳索,略显粗糙的绳结
', ' ')('刮过赤裸肌肤——那身白袍早在进入内室的时候就被剥落——把身体扯得晃动不止,又不断折磨着乳头附近的敏感肌肤,两粒红萸立刻颤巍巍地挺在空气中。
两只温热的手落上肩头,分别使力一推一拉,半悬着的上半身立刻侧转。脚掌与地面之间被卡进的鞋子强行踢开,于是下半身也被带动,在空中转动起来。子规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忍不住惊呼出声。
掌握他身体与情感的主人负手站着,方才牵引时的温柔不复留存,冷眼看着自己的奴隶勾起脚趾,微提小腿,甚至不敢努力去够一下地面,任由身体在他的推拉下向右转了两圈半,又向左慢慢转回去。
待子规稳定下来,秦彧宣又取了一根绳子,将奴隶的右腿抬起,几个绳圈绕过折叠的大小腿,随后在膝弯里穿过,余量在绳圈上打结固定后,从身侧拉起来,拴在了奴隶颈后的绳子上。
分明是对抗人体本能的动作,秦彧宣牵扯起来却没费多大力气,子规配合地抬高腿,任由主人把相连的绳段缩成短短一截,而自己的右腿也几乎和左腿呈一个直角。
三指宽的黑色绸带自后方蒙住双眼,夺走了视野。
柔软厚实的地毯吸走脚步声,室内忽然变得安静,子规仅凭一个前脚掌艰难站立,呼吸渐渐急促,刚才因为主人的触碰和摆布而精神起来的小家伙也有些萎靡。
黑暗中的拘束令他不安,他迫不及待想见到主人。
呃啊——
身后隐秘之处突遭入侵,因为大腿分开而露出的小花本就有些热情地翕张,却也承受不住秦彧宣一下子探入两指。软膏带着不可忽视的凉意深入体内,很快就被体温化开,让秦彧宣的手指能够自如进出。
很快,手指的数量增加到四根,随后又一起撤出,换成了一支粗长的玉势。
“呜嗯……”好不容易用体温焐热了软膏,又要去服侍冰凉的玉势,甬道的入口无法闭拢,反倒要用力去夹紧那有些分量的物事,子规不由得难耐地轻哼出声。
好在,仿佛是要给他些甜头,他的主人终于肯站到他正前方了。
冰凉的硬质物件贴上微启的双唇,秦彧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不满:“留着你的嘴,不是让你发出没意义的声音。”
子规迅速抿紧唇,点了点头。
那物件经过下颌与胸膛,继续下行,托着奴隶的囊袋掂了掂,又挑起再度充血的性器,前方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戏谑:“也不是让你随便发情的。”
伴随声音落下,被吊缚的奴隶闷哼一声,身子晃动几乎站不住,性器在剧痛中迅速垂软下去,蒙眼的黑绸颜色更深,他呜咽道:“奴隶错了,求主人责罚。”
秦彧宣没有回应,而是再度绕到子规身后,手拍开始在奴隶挺翘的臀瓣上落点。
子规一开始以为这就是惩罚,忙跟着节奏报数,直到数到二十几的时候,才知道这样的力道只是预热——松松皮子而已。
说不怕是假的。被夺走了视觉后,所有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皮拍接连不断地落在臀部,子规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两团肉在摇晃,在颤抖,在不断下陷又弹起。
更何况,秦彧宣甚至还没有开始问罪。
手拍击打的范围越来越大,数到一百多的时候,已经将大腿也染得一片红粉。这期间,除了利落的报数,子规再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手拍停了下来。
秦彧宣的手指抚过奴隶赤裸的肌肤,沿着脊背和锁骨蜿蜒向前,到达胸口,不意外地听见奴隶突然加促的呼吸声。
意识到拍打告一段落,奴隶立刻道了谢。
“谢谢……主、主人。”
停顿,是因为胸前被咬上了两个明显调得更紧的乳夹。子规谨记刚才秦彧宣不让他发出无意义的声音,疼痛也只是打乱了道谢的节奏而已。
秦彧宣从背后伸出一条胳膊揽住子规的脖颈,手心贴着温热的脉搏和突出的喉结,放缓了语调问:“反省得如何了?”
“奴隶都想好了,求主人赏奴隶认错求罚的机会。”
秦彧宣的胸膛抵着奴隶的脊背,因为闷笑而轻振着:“倒也不用‘都’,罚过的不算,告诉我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只给你两次机会,第一次答错,细鞭一百,在你这里……”另一只手往下探入臀瓣中间,在穴口危险地摩挲着,“第二次答错的话,我还没想好,子规最好不要让我伤脑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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