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带?你可是宇文家的儿子,他们怎的连爹爹的脸面都不给?”宇文池落不听他的手,将他的衣袖挽起来,看到了一大片红肿的擦伤,看着伤口像是被长枪刮到的。
“父亲在北界边陲治兵,护卫军不归他管,就算是在长安城有几分名头,他们也不会看在眼里,只会人之前的主子。”
宇文青云耐心解释道。
“那我去给你寻个太夫过来。”宇文池落没心思再听他说出去,一门心思在他的伤上,这回已经站起了身子。
“不必了,寻了太夫过来若是将这事传出去更不好,我刚接手护卫军,不想城中有这些流言蜚语,你去打盆清水过来,给我擦一擦就行了。”
若非是自己处理伤口不方便,又不想被府上的婢女亲近,宇文青云不会找到她这来。
“好。”
离开的宇文池落忽然有点懊恼起来,或许自己真的该跟那个怪老头学医术?她皱了皱眉,想到柳问眉没个正行的样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夫说的没错吧,我这前脚刚走,你哥哥后脚就受了伤,这个拿去,一会擦了之后给他敷上,保准不到三日,那伤口就能痊愈了。”
柳问眉的双腿勾在房梁上,身子往下摇摆着,给宇文池落递出去一瓶药,宇文池落看了他一会,才将药拿下来。
没理他,兀自去端水去了。
回来时,正见到宇文青云看着桌上已经空的茶杯,黑着脸色,“谁来过?”他开口问。
“没人来过,是我自己用的。”宇文池落不动声色地回。
“你一个人用两个杯子?”
他的眸光落到她面前的杯子上,眸光里带着审读。
“对啊,方才我给你绣衣袍,没注意就用了两个。”宇文池落低头给他擦拭伤口,心里有些慌,可没表露出来。
擦完后,她拿出柳问眉给的药瓶,帮他倒到伤口上。
“那这药是哪来的?”
他沉眸问。
“我随身带的,以前我不是总爱与人打架嘛,婵枝便给我备了一瓶,我时常在身上带着呢!”
她扬起得意的眉。
她这话倒是没错,看不出是在糊弄人的。
宇文青云眸中的沉色才稍稍褪去,任由她替自己处理伤口。宇文池落绑好白纱,将手里的小瓶收好。
若是那怪老头敢骗她,她定是让他不得好死。
回亲王府的路上,柳问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刚回到府门口,就撞上了不该撞见的人,他正要悄悄溜回去,被身后的人叫了一声,“站住。”
第七十八章:付不起房钱?
柳问眉眉头高高皱起,这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何偏偏挑他回府的时候回来,他得好好想想这谎要怎么圆过去。
在那人还未走到他面前,他的眼珠子迅速转了转,在找对策,心里不停在打鼓,想瞒过这人的眼,谈何容易?
“温苼说你一进到长安城就消失了,这长安城里还有你相识的人?”赵止洵走到他面前,双脚站定,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里隐晦不明。
“那丫头回了长安城,身体必然不适,我是替她着想,去给她找治咳的药去了。”
柳问眉不敢说实话,他想收个徒弟,没必要告诉这人。
“去哪儿找了?”
赵止洵压低声音,人围着他转。
“就在城中的药铺子找,还能去哪找?”柳问眉嗤一声,挥了挥袖子,就往府里走。
殊不知,他身后的人正盯着他的后背看,上面沾了灰尘,一看就知道不是从药铺子里沾回来的。
他微微挑眉,正要往里走,就见到雨堂从里面面色慌张地跑出来,看到赵止洵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去喘声道:“爷,不好了,无念姑娘和温苼姑娘吵起来了!把老夫人都闹过去了!”
“怎么搞的?”
赵止洵将人推开,迈开步子朝西院走去,温苼便是住在那的。
雨堂一边追上一边道:“原本无念姑娘在麒麟院里待得好好的,可温姑娘身边的婢女过来说请她过去一趟,想让她帮温姑娘熏衣。奴才悄悄跟在后面,去到那时,就看到二人吵起来了,说是无念姑娘在温姑娘的衣裳上弄破了一个洞。西院与老夫人的寿安堂离得近,二人争吵了几句,老夫人便过去了。”
“这个不必你说。”
赵止洵脚底生风,厉声斥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