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孔明眸色一凝,眸底带着丝缕危险,赵栀被他的眼神吓的不轻,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蔺孔明步履优雅,忽变得浅笑盈盈,朝她逼近:“那……今日晚上,我们可以试一试啊,丫头愿意么?”
装弱,可不代表他真的弱,唔……居然敢质疑他的体力,他蔺孔明可记仇了,这件事,他多半是能记一辈子的,每日晚上,他都会让这丫头后悔一次。
恩,就这般决定了,每个晚上。
赵栀瞧着蔺孔明,总觉得他像是一匹恶劣的孤狼,令人胆惧的很。
她的小嘴微抿,小心翼翼的拽住了蔺孔明的衣袖,晃了一晃:“莫要扯这般多,我们去……去寻诗云吧,我晓得诗云的闺房在哪,我带着你去。”
“不要,要试。”
蔺孔明扬了扬下巴。
“莫闹……有正事要办……”
“你竟觉得三爷在闹?!”
“你这男人忒烦人!”
赵栀眉头轻蹙,从蔺孔明的手中夺过鹤顶红,便抄了小道,朝着刘诗云的闺房走了过去。
蔺孔明不开心了:“嗤,你以为你还能哄得好我么?”
“哎呀!你快些走了!”
“那晚上……生孩子?”
“要生你自个儿生!”
“老子有这个功能还要你作甚?”
蔺孔明一脸的古怪。
很快,赵栀便拽着蔺孔明的手,带着他偷偷来到了刘诗云的闺房旁边。
这房子外头挂满了红色的彩绸,张灯结彩,在门口还有四五个身体健壮的粗使丫头们守着,一个个虎背熊腰,双眸瞪的铜铃一般大,像是生怕刘诗云跑了一般。
从房间里头,不时的还能传来刘诗云那微弱的哭声,赵栀听着这声音,便是一阵的心疼。
她和蔺孔明站在暗处,那守门的几个婆子倒是发现不了他们。
赵栀拉着蔺孔明的衣袖,轻轻拽了一拽,低声道:“夫君,你……”
“你唤我什么?”
蔺孔明眸色一亮,朝着赵栀望了过去。
这时候,四周突然挂起了红灯笼,里头燃了蜡烛,将大白的天映的又暖了几分,门前门内燃起了鞭炮声。气味虽大,赵栀微垂下了眼帘,却不嫌的难闻了,觉得这鞭炮啦,红灯笼啦,好似是为他俩人点的挂的。
她双手搭在了耳朵旁边,面色红的犹如柿子一般,声音软糯糯的:“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
她……她刚刚唤错了,好不好嘛……
蔺孔明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的揉了揉她那发烫的小耳朵,难得笑的温柔,他似是还嫌赵栀的耳朵不够红,又凑到了赵栀身后,朝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喑哑:“娘子~”
他的声音虽很轻很轻,却在赵栀的脑海中炸了锅,四周鞭炮声轰鸣,她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眼神呆呆滞滞的。
心脏那儿,好似是被蜜裹了似的,好多的烦心事,似都不再那般重要了,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和他。
蔺孔明见赵栀害羞的说不出话来,扯了扯唇角,笑出了声:“这般便害羞了,等爷真娶了你,洞房花烛那日,你不得浑身像从辣椒油里捞出来似的?红了吧唧的?”
他说罢,随手从地上捡起了几颗石子,便朝着守在门口的那几个婆子身上丢了过去,点了她们的昏睡穴。
婆子们还未明白发现了什么事,便闭上了眼睛,一个个瘫在了门口,睡了过去。
蔺孔明点人的穴道着实是快准狠,当世难有几日能同他相比。
赵栀眸色一亮,轻轻捂住了小嘴,捂住了口中的惊呼声。
三爷他竟这般厉害……
蔺孔明拉着赵栀的小手,便轻轻的推开了门,带着她进到了刘诗云的闺房内,将门虚掩了起来。
此时,刘诗云垂着眸,在床上侧坐着,眸色泛红,眼睛都哭的肿了。
“都说了不愿嫁,都说了不愿嫁……却没一人理会我,全都是顾着自个儿的门面,一个个的都不是甚的好人,都不是好人,不是……”
刘诗云口中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后,便又低头哭了起来。
赵栀轻轻松开了蔺孔明的手,小心的走到了刘诗云的身边,低声道:“诗云,你抬起头,快些看看是谁来了!”
刘诗云愣了一愣,眸色一喜,便抬起头朝赵栀望了过去,她眸中流出了几滴泪,站起了身,便扑到了赵栀的怀里头,呜咽道:“栀儿,栀儿……是你,你总算来了,栀儿……”
“你莫着急,有话慢慢说,看看,鹤顶红我给你带来了!你快些告诉我,你要鹤顶红,是要作甚?”
赵栀说罢,刘诗云动作一顿,眸色微闪,低声道:“我……我昨日雇了人,给王永言下了剧毒,那毒同鹤顶红相生相克,只有鹤顶红再配上一粒丸药,才能解了他的毒。他身上的毒,今晚上便要发作了,我得在他的毒发作之前,将他的毒给解了。
这事论是谁,我都不能告诉,只能告诉栀儿一个了,也只有栀儿一个能帮我……”
她说的话漏洞颇多,若是蔺孔明听了,定会嗤笑一声,道个不信,可惜这时候,这位爷不知从哪儿逮了个蛐蛐,正垂眸拽着人家的胳膊腿儿玩,不一会儿,便将人家的胳膊腿拽了下来,让蛐蛐只剩了个脑袋和肚子。
他看着那半死不活的蛐蛐,一阵恶寒。
“天,生的跟东启一个模样。”
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