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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中的气氛非常诡异,因为谁也没想到这里会躺着一具死尸。
死尸的一半都浸泡在淡黄粘稠尸液里,身上的衣服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烂成粉末,裸露出干瘪蜡黄的皮肤。
“它不会起来吧…”
我吓得后背紧靠着石门,可突然又想到门外堵着那些人型烂肉人,又赶紧往边上挪,最后躲在陈博身后才稍微好受些。
他拍拍我的腿以示安慰,另一只手却默默地掏出了手枪,“别怕,应该不会起尸。但是古兽宫里怎么会有人的死尸呢,又不是墓。”
阮唯武说:“我们谁也别动,都安静地等一会儿。等外面的怪物离开了我们就出去,这地方太邪门了,不宜久留。”
可老天爷就像是迫不及待要戏耍我们一般,我们三个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棺椁里的尸液表面激起了一阵涟漪。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尸体刚刚动了一下…
我看见陈博的后颈上已经被汗给湿透了,手里的枪也被他抖得“咔咔”作响。
阮唯武不动声色抬起手枪瞄准了死尸的脑袋,我和陈博也学他瞄着死尸,心中似乎都在等待着它猛然坐起来的那一刻。
可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我们身后的石门,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个女人闷闷的声音!
“你们都别发出声音,这个棺椁里躺着的东西不是人。它叫狭狼尸,是用人尸下蛊而养炼成的蛊人,只有感受到蛊引子才会发疯。你们都没被入口的那些怪物碰到吧?”
我一听这话心里面就凉透了。
何止被碰到,我们三个全身上下都被抓了个遍!
这时陈博轻声对阮唯武说道:“外面有人就代表那些东西不见了。准备撞门,先出去再说!”
虽然不知道外面那个女人是谁,但她们在门外就表示外面是安全的,于是我也摆好了架势,准备和他们一起撞开这扇门!
陈博使了个眼色,比出三根手指开始倒计时。
就在他数到“二”的时候,门外的女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傻瓜~准备死吧!二姐,把它剁碎!”
话音刚落我们就听见了金属撞击在石块上的声音,应该是那个“二妹”正在砍剁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棺椁里狭狼尸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紧接着“哗啦”一声就从尸液里坐了起来,而那张剩不了几颗牙的大嘴也张了开来!
“撞门!”
随着陈博一声暴喝,我铆足了劲儿用肩膀撞向了石门!
这一下子差点把我肩膀给撞脱臼了,可是这扇不大石门却纹丝不动,好像是被她们从外面用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阮唯武和陈博反应极快,见撞门没用直接回头对着狭狼尸的脑袋打光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
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狭狼尸的上半截儿脑袋都被打没了!
可这颗脑袋显然几不重要!
它顶着一张嘴依旧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一步跳出棺椁就朝我们扑了过来,两只枯枝一般的手狠狠掐住了陈博的肩膀,把他狠狠地按在了石门上!
阮唯武一把拉住我把我拽出老远,然后飞快地换上新的弹匣又对着狭狼尸的左臂打光了子弹,直接把它一只膀子给打断了!
狭狼尸力气极大,单手愣是把陈博掐的惨叫起来,我看见它五根手指都插进了陈博的肩膀,他肩头的衣服顿时就被血给浸红了!
陈博不好换子弹,干脆直接扔掉手枪两记勾拳狠狠兜在狭狼尸仅有的下巴上,却疼的甩手打骂:“这破逼玩意儿怎么这么硬啊!”
而这时我也缓过神来了,心中默念着陈博教我用枪方法,抬起枪瞄准了狭狼尸仅有的那条手臂,却在开枪前被阮唯武一把夺去了手枪!
“太近了!你还不行!”他说完就打光了我手枪里的所有子弹!
阮唯武枪法可真不是盖的,狭狼尸仅剩的一条手臂也被他给打断了,只是手指还扎在陈博的肩膀肉里,如今手挂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看起来无比渗人!
狭狼尸失去手臂就等同于失去了攻击的能力,此刻它站在陈博面前依旧想抓住他,却只能晃荡着两个露着骨头的肩膀。
“你妈的!”
报仇的机会来了!
陈博一把扯掉肩头的断手,抽出匕首两手反握着狠狠扎进狭狼尸的胸膛,然后接着全身的体重用力往下一豁,顿时就在它身子上竖着开了一道门!
门里那些干瘪腐朽的内脏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哗啦哗啦”掉了陈博一脚!
阮唯武把手枪还给我也冲了过去,拿着短刀蹲下来就砍狭狼尸的大腿根,硬生生把它砍倒在地活活卸掉了它两条大腿。
狭狼尸被他们剁成了一根人棍,但即便如此还在不断地挣扎扭动,这家伙就像死不掉一样!
陈博趔趄着退到我身边,疼得耸了耸肩膀,“操,这东西也太他妈顽强了。”
阮唯武一脚把狭狼
', ' ')('尸踢到石室角落里,也累的够呛。
见战斗结束了,我才问他们,“刚刚外面那女的是谁啊!是不是越南那四个姐妹?!也太他妈恶毒了吧!”
阮唯武点点头,“老大巴温,老二桑帛,老三吉尔金,老四南素。据说四妹还小,性格比较温和。但其他三个人真是个顶个的混蛋,特别是那个老三,又阴险又毒辣,还他妈聪明!”
阮唯武一向平和的人竟然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话,由此便可知这几个女人在道上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绝对是人见人恨的货!
“那刚刚说话的是老几?!”
阮唯武从包里拿出绷带和酒精替陈博处理肩头的伤口,同时也为我讲解起来,“听她叫了一声二姐,应该就是老三吉尔金,毕竟老四没那么狠。”
我简直恨得牙痒痒!
明明连面都没见过,哪儿有这么赶尽杀绝的!
“嘶哈!哎哟喂!老武,你怎么这么了解她们啊?有过过节?”陈博被酒精腌的龇牙咧嘴。
“不算过节把。”
阮唯武沉默了一秒,风轻云淡的说道:“我和老二桑帛睡过觉。”
之后我就听着他们聊当年的八卦,闲来无事地拿手电去照棺椁。
可是这一招我脑子里就麻了!
因为我发现在那棺椁里半透明的尸液下面,竟然还泡着一具尸体,然而这具死尸,竟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缓缓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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