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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残缺的死尸还在乱扭,棺椁里的却已经坐了起来。
在粘稠的尸液翻动之中,那具尸体扑了过来,我们狼狈地四散扑倒,听着那尸体撞烂了石门。
“你快走!”
我没听清是谁喊了这一句。
只看见那两个男人无畏地扑向了那具力大无穷的尸体,怒吼着与它打成了一团。
这具尸体和之前的那个不太一样,它的身子足有一般人两个长,肋间多出来两对手臂,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畸形的令人恶心。
我的手枪里没有子弹,也没有别的武器,只能站在一旁火烧蚂蚁般看着他们战斗。
可那怪物并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它力气大得惊人,只见它猛地攥住陈博的脑袋往边上一撇,陈博就像个小沙包一般飞进了刚刚的石室,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陈博算是运气好的,若是差之毫厘被甩在了墙壁上,此刻恐怕就成一副厚涂的血肉壁画了。
“张良!”
阮唯武腾空跃起舍身一脚踹在怪尸胸口,两人同时倒了出去。
“快带着黄毛走,我有办法对付这个东西!”
“你放屁!”石室里的陈博冲了出来,又一次加入了战斗,“你能对付了屁!别把命送了!”
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箍住了我的脖子,我连喊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被捂住嘴巴拖进了黑暗!
捂住我嘴巴的那只手很细嫩,同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忽然意识到抓住我的很可能就是越南四姐妹,顿时一股绝望就涌了上来!
“妹妹,别乱动。”
陈博他们的手电光在我视线当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我竟被身后那个女人拖了几百米远!
可她从头到尾却连一声粗气都没喘过。
拐过一道弯我被狠狠扔在地上,紧接着一只硬邦邦的鞋底就踏在了我的胸口。
如今我正身处一个面积巨大的平台的真重要,身边有一顶军用帐篷,帐篷门前支着一个固体酒精炉正煮着什么香喷喷的食物。
炉边围着三个女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嘴角咧着怪笑,一个年纪不大,但表情有些担忧。
而踩着我的这个女人比陈博还要高出半个头,正一脸烦躁地看着我。
“你们…”
我话刚出口,踩着我的女人狠狠甩来一个巴掌,抽得我廉价火辣、眼冒金星,脑子发晕。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打过,如今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不由分说地赏了一个耳光,一时间委屈感涌了上来,眼眶竟忍不住湿润了。
“废物,连个巴掌都受不了还来兽宫里闯荡?”那女人骂了我一句。
我捂着脸不敢说话,却听炉子边有人说了句,“好了大妹,别下着她了。把她扶起来坐好,我得问她几句话。”
“是,姐。”
这女人拎着我衣襟把我凭空提溜了起来,像是拜访个毛绒玩具般安放在了地上。
被她叫做“姐”的那个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柔声道:“我叫巴温,打你的是我妹妹桑帛,这个是老三吉尔金,这个年纪最小的叫南素。你呢?”
不知为什么,她那张阴冷的脸却透着比桑帛还要沉重的压迫感,我被吓得脱口而出,“我…我叫张良…”
“好,来这里做什么的?”
“和朋友来找火老鼠的…想找些皮出去卖钱…”
“那你们找到了吗?”
“还没有…”
大姐巴温拿起煮锅里的勺子搅拌了两下,敲了敲锅边,“你是祭族的吧?跟我干吧,所有的钱我们五个人平均分,只要你答应,你就是我妹妹了。”
我即使再害怕也不会答应的,因为招供是一回事,而叛变又是另一回事。
见我没说话,一旁的桑帛抬手又准备抽,却被一直怪笑着的三妹吉尔金拦了下来,“好了二姐,消消气。她不是不尊敬大姐,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这时平台的尽头走回来四个男人,都是一声干练短打的装扮,领头的汇报道:“老板,前面是个宫殿,俩面有个大圆洞,宫殿四个角有四个大绞盘,链子就连在大洞底下。”
“嗯,去通道守着,看见人就杀。”巴温摆摆手,那四个男人就离开了。
“这里原本是常火宫,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荒废了,被改造成了蜚宫。”巴温关掉酒精炉,打开了挂在帐篷上的灯,周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蜚是上古凶兽。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蛇尾,行水则竭,行草木则枯,见则天下大疫。这时山海经里写的,你听说过吗?”
此时我脑子里整个都是乱的,差点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哪儿能听进去她说的这些?!
巴温看着我笑了笑,“你还挺可爱的。所以,你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干,保准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愁什么都不会愁钱。”
“不行…”
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勇气,竟全身颤抖着拒绝了她。
', ' ')('“哦,好吧。”
巴温说完看了一眼吉尔金,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可那老三竟然领会到了大姐的意图,冲着我被拖来的方向喊道:“要是看见两个男人别杀了,抓起来。”
之后她们就不再管我了,只是围着酒精炉吃完了那锅有肉有菜乱炖。
这期间我一直祈祷着陈博和阮唯武千万别出现,别被抓住了,但是心里又害怕他们不出现,因为那样他们很可能是被那尸体给杀了…
就在这时我隐隐听见远处谁喊了一句小竹笋,紧接着打斗的声音的响了起来!
可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就结束了,之前的那四个人嚷嚷着把被五花大班的陈博和阮唯武拖畜生那般拖了回来。
这两人此刻浑身是血,陈博左边的耳垂少了一块肉,阮唯武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也不知怎么被拔了去,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流。
“你们没事儿吧!”我哭喊着,眼泪已经让我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了。
这时桑帛放下塑料碗气冲冲地大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了阮唯武没有指甲的的那只手上,狠狠在地上碾了几下!
阮唯武疼得惨叫起来,可桑帛显然还不解气,竟然掏出一把弯刀伸手去解阮唯武的裤子,看样子是想直接把他命根子给切了!
“大妹!”
巴温冷喝一声,吓得桑帛低着头退了回来。
“我还挺喜欢这个妹夫,你好端端割他棒子干嘛?姐姐希望你今后能有点儿度量,别太冲动,不然以后还怎么让你带队。”
“姐,对不起…”
巴温走到阮唯武身边,用手抹掉了他脸上的汗水。
“真是好久不见了,好搭档。”
她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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