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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庭一觉醒来已经半夜,宣炀睡在他身边,终于不再是皱着眉。阮庭掀开被子走下床,快步走进厕所,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吐完终于舒服些,漱好口、冲完厕所,一回身,宣炀皱着眉正满脸担心地看他。阮庭摆摆手,又用洗手池上的漱口水漱了一遍,“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吐得这么厉害,本来就没吃什么。”
“阿炀~别训我了~我这是吃药的副作用嘛,也不是我故意的。”
“我不是…”
“知道知道,你不是训我,你是担心我。”,阮庭举起双手,“我投降还不行吗。阿炀,别担心,都是正常反应。”
宣炀想说“那别吃了”,可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还要…吃多久?”
“等你好了,我也应该能好,好了就不用吃了。”
“真的?”
“真的。”,阮庭揉着肚子撒娇,“老婆~肚肚饿饿,要吃饭饭,还要吃老婆做的炸蛋蛋~”
宣炀被阮庭逗笑,紧皱的眉头舒展,“我去做。”
“开玩笑呢,这么大半夜的,泡个面就行。”
“不行,没有营养。”,宣炀拒绝得不容阮庭反驳,“很快。”
“老婆好凶凶,我怕怕。”,阮庭故意闹宣炀,“老婆晚上做饭饭,等我吃完饭饭就得长肉肉,长了肉肉就变丑丑。”
“…”,宣炀笑得停不下来,“祖宗,您别搞笑了成吗?”
“我老婆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啊~”,阮庭撑着下巴坐在餐桌旁看宣炀在厨房里忙活,周围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只有厨房一点暖光,好像连带着身体都暖起来。阮庭很得意,“我老婆是最好看的,啊,第二好看的!”
“第一是谁?”
“司洛!司洛!司洛!是司洛!”,阮庭胃里难受得越来越厉害,压抑住、强撑着闹宣炀,“只能委屈老婆排第二了~”
宣炀忙着看手里的小锅,“你上次还说荀笙第一好看,让我把他签下来呢。”
“那能一样么,老婆你别没事找事~”,阮庭支撑不住,右手按在胃上,左手被额头压着、平放在桌上,“老婆,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嗯。”,宣炀惦记着阮庭喜欢的面,把手里的调料洒进锅里,好一会儿,宣炀把面捞进碗里,端着出来,“老公,可以吃饭了。”,阮庭没有应声,宣炀的眉心突然跳了好几下,宣炀连忙把碗放在桌子上,蹲在阮庭身边,“小庭?小庭你…你!”
“哎哟哎哟,别瞪我。”,阮庭凑上去亲宣炀,“逗逗你玩,哎哟,错了错了,我不该这么吓老婆。”
“你!”,宣炀气得半天骂不出来,只好生闷气,“快吃饭,我去给你热菜。”
“是是是,老婆我错了老婆。”,阮庭见宣炀回到厨房,用上门牙狠狠咬下唇,把下唇咬得发红才停下,又用左手揉搓右手手心、直到右手掌心里的指甲印消掉才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吸溜了一口面,“老婆~超好吃的~好幸福~”
“你少吓我两次,我还能更幸福。”
“逗你玩玩的嘛,谁知道真把你吓到了。”,阮庭咧嘴笑,“我的演技不好吗?”
“懒得理你!”,宣炀把热好的菜摆在阮庭面前,“吃吧。”
“你不吃吗?”
宣炀摇头,“我一点都不饿,你慢点吃。”
“嗯。”,阮庭眼睛一直盯着宣炀,看得宣炀都不好意思了,“老婆你真好看!”
“我除了好看就没其他能让你夸的东西了?”
“你太好看了,光顾着看你好看,哪儿能注意到其他的?”
宣炀无语,横一眼阮庭,“花瓶也好看,你和花瓶过日子吧。”
“…现在夸好看也不行了?”,阮庭拍了拍腿,“过来。”
“好好吃你的饭。”
阮庭停下手注视宣炀,宣炀抿着嘴颤了一下,起身坐在阮庭的腿上,但没坐实、轻轻搭了一点位置。阮庭圈住宣炀的腰一带,宣炀这下坐实了,背也靠进阮庭怀里,“现在我抱抱老婆也不行?不让抱?”
“没有不让抱,怕影响你吃饭。”
“当然影响了,心情不好、食欲就不好,食欲不好、哪儿还能吃得下?”
“歪理。”
“什么?”
“…老公,我什么也没说。”
“噢,你什么也没说,那是谁说的歪理?”
“是老公听错了。”
“幸好是我听错了,不然有些人又要挨顿揍。”
宣炀紧张地吞咽口水,讨好地握住阮庭放在他腿上的手,“老公听错了嗯,快吃饭,吃饱了好睡觉。”
“好。”,阮庭笑得得意,“有些人现在好像个狗腿子。”
“我就是狗腿子。”,宣炀舔了一下阮庭的食指尖,“我是主人的狗,可不就是狗腿子。”
“别瞎舔,点着了火,你负责灭火么。”
“负责。”,宣炀打开阮庭的手掌贴
', ' ')('在自己的侧脸上,眷恋地蹭了好几下,“我在梦里梦见过好多次,这次终于贴到真的了。”
“笨蛋。”,阮庭推开饭碗,把宣炀打横抱起,“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家里你说了算。”
“那外面呢?”,宣炀追问。
“外面你是宣总、我是阮特助,你说呢?”
“老公真好。”
“阿炀。”,阮庭把宣炀放在床上,“明天…你陪我去立遗嘱吧?”
“什么?”,宣炀的声音僵硬又冰冷,“你出什么事了?”
“我没…唔!”,阮庭被宣炀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我没出事。”
“没出事你立什么遗嘱?!”,宣炀像一头饿狼盯着他的猎物,眼里冒出凶残的绿光,“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活,有什么立遗嘱的必要?!”
阮庭叹气,想抬手摸摸宣炀的脸都做不到,“你就当是让我安心行不行?”
“不行!我不许你这么做,你要是敢甩下我,我要你做鬼也不安生!而且…而且你要是真的丢下我,我就选那种最痛苦、最难受的法子死,死了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你,转世投胎也不要和你有任何牵扯!如果没有投胎更好,我就永远当孤魂野鬼!”
“别啊,怎么和自己过不去。”
“我不管!你要是、你要是真的丢下我,你要是真的丢下我,我就…我就…那我现在就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立刻和你分开,而且我一定要比你先死!”
“错了错了,宝贝老婆我错了行不行,怎么这么恶毒诅咒自己。”,阮庭抬起脑袋亲宣炀,被宣炀错开脑袋躲掉,“呃嗯!”,宣炀担心地凑上来,被阮庭趁机吧唧了一大口,“干嘛,不让我亲,我还不能耍手段了?”
“不想理你!”
“阿炀~当我没说过行不行?”
“那你发誓,说你不会丢下我,就算是黄泉路也不会丢下我!”
“…”,阮庭摇了摇头,“这个誓,我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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