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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亚离开时盔甲作响。度摩呆呆看着他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夕阳依然把地砖照得炽明,他回神发现自己被阴影笼罩。
高大的白发男人——或者是人形生物挡住了所有照过来的日光。
诺比第……度摩看向那双黄色的眼睛——像无机质的宝石,而瞳孔对准了他,认真地凝视着一般。
白发的……除了哈兹尼亚索,他不记得其他国家有人种是白发。
是哈兹尼亚索的?
还是后天改造导致的白发?
度摩隐隐觉得有些熟悉这张脸。
“诺比第,”听见自己的名字,诺比第全神贯注地盯着度摩。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毫无反应。
度摩转身向城堡走去,诺比第自觉地护卫在他身边。
“诺比第。”度摩又叫他,下意识像对待一只驯顺的大型猛兽一样伸出自己的手。
诺比第面无表情地歪头,无机质的黄色眼睛仍全神贯注般凝视着度摩。后者看不出他是否有能力并且在思索,准备放下手时,诺比第却低下脑袋把头顶送到他的掌心蹭了蹭。
硬密的,传来草丛一样的扎刺感。
度摩顺势揉了几下,把手放下了。
诺比第见他停下了,伸手去抓度摩垂在身侧的手要再放回头上。
“停!”度摩下意识地呵斥。
诺比第乖乖住手站直,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度摩。
度摩转身道:“走。”
没了安德亚的纠缠,度摩独自用了晚餐。诺比第分到贴身男仆规格的一盘食物,本该和其他仆人一桌,但尽管他表现得像只训练完备的服从度极高的犬类,却会无视一切让度摩从视线里消失的指令——就算是度摩本人的命令。诺比第端着发给他的食物,蜷蹲在餐桌靠近度摩的一端的桌脚。
度摩吃得很安静。诺比第抬头看看他,也尽量让自己不发出进食的声音。
他似乎没用过叉子,把餐具丢到一边,狗一般把脸埋在盘子里舔食,辅佐手刨。吃完后,领口脸上都溅满油汁。度摩擦嘴时转头看到,嫌弃地皱眉。
他叫了两个仆人把诺比第送去沐浴。诺比第似乎预感到自己就要被迫和度摩分开,顶着一脸残渍面无表情地乱扭。他力气很大,尽管作为合格的驯犬并没有过激的伤人行为,可仆人们根本压不住。
“诺比第,停!不准动!”度摩沉下脸。
诺比第停了下来,眼睛一刻也没从度摩脸上挪开。
度摩起身离开,诺比第又开始扭。
“停!”度摩疾言厉色地走近,握拳的手伸出时松开,拍了拍诺比第的头。
“不准动。”
他随即离开。这一次诺比第没有再反抗。
同样在沐浴后,度摩回到卧室,由侍女服侍着更衣,然后关上了卧室的门。
月色很好,他走到窗前。练白的光照进来,外面是繁茂的树景,王宫花园的喷泉,簇拥着建筑的,低矮的花丛。静谧而安宁。
月光入窗,笼罩着他原本雪白的空无一物的卧室里的繁多陈设。
安德亚有时候会和他一床睡。
安德亚占领王宫后,隔三差五会给他带些装饰和玩意,半无赖半强迫地一定要他在卧室里摆出来。
尽管房间的墙依然是白色——如今哈兹尼亚索之王威严的卧室里,地面上铺开数块柔软的,各国珍产的兽皮,陈放着古董立钟,乖巧便适的绿色沙发,大大小小的首饰匣子,甚至一些动物的,或者是模拟贵族的精美玩偶。
适合入梦的地方。
度摩走向床,伸手摸到绸缎面滑软的布质,让他无端有种扑上去然后缓缓陷入的冲动……
急厉的风声呼啸而至,度摩瞬间天旋地转,下一秒已被人死死掐住脖子从背后按倒在床。
“唔嗯……唔!”
那力道像是要把他弄死。来人锁死了度摩的喉管——像要挤干净他的最后一口气——他的脸完全被压进被子里——窒息,甚至听觉也变得模糊——
他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甚至笃定要死去了。
炽热的男性气息忽然贴近他耳畔。
“您没殉国呢,我的陛下?”
沙哑得像恶鬼被烧破的喉咙里发出的溃烂着的声音。
掐住脖子的手猛然松开,骤然涌入的冷气刀片般剜剐度摩的气管——可来不及咳嗽,剧痛从才被放开的后颈处传来。
从窗口跳进来的青年发狠地啮咬住白发男人的后颈,像要将后者的脖子咬断。
他一只手按住度摩让他始终跪伏,一只手粗暴地撕开男人的睡袍,握住后者可怜可爱的要害,泄愤般狠狠一捏。
“呜——”垂死的声音,像某种名贵而骄矜的受伤的珍兽发出的。
青年瞳孔一缩,粗暴地抓住男人的肩膀把他掀翻过来索吻——或者说是怀有无尽的愤恨磕向后者的嘴唇,粗野地探进舌头搅动。
', ' ')('度摩才从窒息解脱,嗽意刺上喉端,而被强硬地用唇舌堵住。他下意识地要扭头喘息,却似乎更激怒了来者,更粗野地勾挟出他的舌头,刺痛从磕破的唇和舌尖传来,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夹杂血丝从嘴角溢出,像拧干一片叶子的水分。
更深的窒息。
度摩几乎要陷入一种惯性的绝望。意识溃散前,来者放开了他的唇舌。
他的眼睛聚焦,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张脸。
他用气音说道:“……加勒斯。”
青年半长的金发挡住了神情,而抓住度摩阳具的手指发狠地搓按抠挖着马眼。
“唔唔唔呜——”酥痛而胀痒着的,剥挠般,针扎般。
男人压抑着的痛呼似乎取悦了青年,而他手上更花样百出地折腾着,更欲将手指深深抠进马眼中并肆意搅动。
“啊啊——加勒斯——”
“是,我的陛下。”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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