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二则,也是为了试探沈峤方面,想看看都察院是否能查出什么事情来。”
萧煜盯着林涧的眼睛道:“云溪,你从不轻易犯错。在皖南三年任何事都没有出过错,入都中将近一年,倒是出过几回错,但那都是有意为之。如今你这么做又是故意的吧?”
酒已饮尽,后劲十足,林涧是越喝越清醒,他倒是没有喝醉,就是酒劲儿上来,叫他出了一头的热汗。
林涧手边也没有干净帕子,瞧着自己今日新换的薄衫袖口还算干净,便拎着镣铐抬手将一脑门的汗给擦净了,这才望着萧煜坦然笑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林涧坦承:“身为都察院副都御史,明知律法而故意犯错,一定会被革职。这个副都御史固然好,干得好将来还能升官,可是殿下,我接下来要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做到六部尚书,做到中书省大学士,我也完不成的。”
“现如今的大周朝堂,文官势弱,不敢越界不能越界就做不成大事。他们连他们的分内之事都做不了,我做了文官,也做不成大事。眼下这一局,圣上要做大抉择,我也一样。圣上肯信重我,我自然得好好去做。我这个人没考过功名,擢升为御史已经是圣上偏袒了,如今就该知趣,就该做回老本行,不能老是仗着圣上信重就胡闹。我这个样子,做不成尚书和大学士的。”
萧煜心弦一动:“你想去带兵?”
林涧笑起来:“我不回皖南带兵。”
萧煜默默看了林涧一眼,道:“水溶被革职,京畿守备大营统领倒是空缺出来。父皇一心一意想要补偿镇南公,又觉得你也受了些委屈,若我去提一句,这职位估摸就是你的了。不过眼下这桩公案在都中正是沸沸扬扬的时候,为免有人利用此事节外生枝弹劾你,你的任职还要等风头过去方能定下。”
林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接萧煜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