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拿一套。”莫哑从抹了一把脸,冲着无动于衷的人吼道:“快去!”
……
在莫摧残凶了蒋川之后,蒋川就不直视他了。莫哑从哭笑不得,怎么还学着孩子气了。倒也是这酒厉害。
到了屏风后,蒋曦煜自顾自坐于铜镜旁,拿了把木梳通发。莫哑从拿过来,看向铜镜摆正蒋曦煜的脸。用毛巾一点点擦去头发的水分,轻揉发根,细搓发烧,稍微**燥些,用梳子通开揉在一起的结,再用手指指尖一捋。
“蒋三啊,”莫哑从垂眸仍通着头发“刚才凶你是我不对。”
“什么?”蒋曦煜颇为疑惑地瞧了他几眼。看差不多了,起身将莫哑从按下,拿过梳子学着给他通头发。
莫哑从对着铜镜笑了。其实这样,感觉也挺好。
再就是看过许久未打扫的偏房,莫哑从马上缠着到了蒋曦煜的房间。房间里除了酒味还有淡淡的梅花香。找了会才见床顶四角挂着香囊,打开看才知晓,里面是碾碎的梅,稍作处理就成这样,能一年味道不断。再看别处,也能找到异曲同工的。
“你也喜欢梅?”莫哑从问完见没声就回头看,只见蒋曦煜跷着脚玩着头发,没搭理他。
蒋川的腿其实很不好看。斑驳的伤疤暂且不说,小时候不是被打就是自己皮的。他得过荨麻疹,没敢同何景严说,只得痒了抓,后来是被发现治好了,然而也落了不少疤。
莫摧残抓着蒋川脚踝,将他拖过来,还未来得及瞧仔细,蒋川已经跪坐起。
“嘘……”蒋曦煜打了下仍抓住自己脚腕不放的手,指着莫哑从鼻尖“把皱了的床单铺好。”
到头儿莫哑从还是赖上了。不打地铺的原因,是因为床够大。
夜半,蒋川不满的闷哼?*?br/>
“停下,别弄……”
“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啪啪’声仍不断。
“别……”蒋川嗫嚅道。
莫摧残会听吗?
蒋川抹了抹眼角噙着的泪,呼出一口气。
“老子都叫你停下,别拍蚊子了!”吼完一脚过去,蒋曦煜翻身下床,点上盏灯,找来驱蚊的香点上。
“你早拿出来不就得了,省得我折腾了大半夜。话说你也真能睡。”
“滚!”
天还早,晨光熹微,莫哑从套好外衣悄无声息出了门,这真真是下手的绝好时机。不过没做。他缩了缩身子坐在屋檐上,难得起这么早也正好看看日出东方,反正蒋川还没起,他也不打算风急火燎地走,**脆等会呗。
吹着风莫哑从的神志是越来越清明。可饥饿感也随之而来。昨儿本没吃什么也喝了不少酒,一早起来头沉的没话说,可他做事向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于是撑着下巴无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