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懿传【全六卷】作者:流潋紫
壳，什么她都藏着掖着忍耐着。难不成做了皇后，个个都成了供起来的虚菩萨，说的话叫人听着真恶心。”她“嘿”地笑，瞟着如懿道：“不过呢，原来做了皇后也都是样的。咱们那皇上的性子，做妃子时个个都无事，嚣张也是直爽的好性儿。可若成了皇后，与他并肩，他却是事事留心，步步猜疑了。所以这个皇后，真是当得好没意思吧？”
如懿静静地注视着她道:“有没有意思，你未曾做皇后日，就不必替本宫操这份心了。当年你指使着孝贤皇后身边的素心，哄她以为是为孝贤皇后尽心。
借着孝贤皇后的名头做尽了害人的事，是不是?”
玉妍满脸嘲讽地瞟着如懿，拢着自己枯草似的头发，妩媚笑:“怎么，皇上都疑心素心的死是纯贵妃做的，才连消带打厌弃了她的大阿哥和三阿哥，绝了他们的太子之路，皇后娘娘倒疑心起我来了。”
如懿的面孔阴沉如山雨欲来的天空，“皇上曾经在素心死后查过她家中，可是除了些宫中的银子，实在也看不出什么。既可以是皇后额外赏赐的，也可以疑心是纯贵妃买通的。只是本宫实在不放心，又命人细细去查素心出宫时去过的当铺，才发觉她当过的东西里，有枚你戴过的镯子。这便无可抵赖了吧?”她凝神须臾，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纸包，递到玉妍跟前拆开道，“这个东西，你自己总认得清楚吧?”
玉妍眉心剧烈跳，别过脸道:“你找到这个了?我还当你把什么事都算在了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这两个替死鬼头上呢?”
如懿用尖尖的护甲拨弄着纸包里的蛇莓果子和水银朱砂的粉末，随手丢到玉妍身前:“慧贤皇贵妃跟前的双喜会驱蛇，何必还要用蛇莓的汁液在怡嫔宫里引来蝮蛇?连皇上用刑拷打双喜时，他招认的那些事里也真真没有害怡嫔的。本宫也曾以为是孝贤皇后所为，回来想想也有不妥之处。连本宫在冷宫时，孝贤皇后与慧贤皇贵妃指使人用寒凉之物害得本宫与惢心饱受风湿之苦之事，本宫亦察觉，其实孝贤皇后并不懂得食物药性。这么说来，直传闻的哲悯皇贵妃被孝贤皇后所害之事，便值得商榷了。”如懿眼中的恨意盛，“直到永璜临死前，本宫才得知，原来告知他哲悯皇贵妃乃是长久服食相克的食物而死，甚至连她素日吃的是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那么除了是害死哲悯皇贵妃又嫁祸皇后的那个人，还会有谁？”
玉妍低头思索片刻，苦笑道:“那日是我时不察失言了，居然被你听出了蛛丝马迹。好，便是这样，那又如何?”
如懿只觉得牙关真真发紧，咬得几乎要碎了般：“本宫原也想不通你是为了什么，要个个除去这些人。直到你害得纯贵妃的儿子断了太子之路，本宫便再明白不过了、永璜失了生母，便再也斗不过别的皇子。用璋又被娇生惯养，不得皇上喜欢。而那时你还没有身孕，玫嫔和怡嫔相继失了孩子，所以你的永珹出生，便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个孩子，得了皇上如此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