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作者:石头与水
复了,嘻嘻哈哈的赏了徐叁两篓活鱼,感动道,“还是老师你惦记着朕,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朕的心事,谁又能知道呢?”
明湛脸忧国忧民,对徐叁道,“老师你日日为国为民的劳累,朕赏你金银怕招人嫉你妒你,这是两篓子鲜鱼,别院里小池塘里养的,老师带回去,若是吃的合口儿,尽管跟朕说,朕再命人给老师送好的。”
若往日听到这等贴心话,徐叁得感动的飙出泪来,今日今时,徐叁忍着吐血道,“谢陛下赏。”您老怎么忽地又正常了呢?
“此皆臣等份内之事,陛下宽宏,是臣等的福份。”
明湛喜的握徐叁的手,恳切道,“老师与朕想到处儿去了。”可不是么,像他这样宽宏大量的皇帝,哪儿有啊!竟碰到这样群不惜福不识好歹的大臣。
徐叁唇角抽了又抽,硬是给明湛噎的天没吃饭。至于明湛赏的鱼,徐叁从此就落下了个毛病,不论清蒸红烧还是油炸平煎,他见就饱。
江南人,自此再闻不得鱼腥。
至于,李评李大人。
番算计,既没得了铁面名声,招了明湛厌恶,心灰之下恨不能去死。可实际上,他真不敢死。
则怕死。
二则,明湛放了狠话,要死请早。可越这样,李评大人真有点儿不敢死了。个皇帝,他真的撸了袖子不打算讲理,李评自个儿死好死,可他上有老娘下有妻儿,他死,明湛名声必臭,皇帝迁怒起来,那后果真有点儿难以想像。
故此,李大人没死。
不过,为了颜面,他请了病假,打算徐徐图之。
明湛第二日就收到了李评大人的请假折子,叹声,“也不知李大人是真的病了呢?还是跟朕唱对台呢?”
“唉,你们个个的身娇体贵,朕说他三两句这就跟朕罢工呢?想昨儿个,朕险些给你们气的厥过去,吃了两幅清心降火汤才没死,今天大早还要做牛做马的来早朝。”明湛咏三叹,“瞧瞧李大人,么逍遥,跟李大人比,朕这哪儿是皇帝啊,纯粹受气包儿?”
左都御史王大人不得不出来为手下人说句话,“陛下,李大人万不敢有此心的,定是真的病了。”
其实叫王大人说,李大人这事儿干的真不怎么地道,明湛是皇上呢。在王大人这位超级老御史的眼里,明湛还真不错,年纪比他孙子还小,做起皇帝来却有模有样。尤其明湛对人随和,没架子,王大人虽铁面无私些,在内心深处也挺窃喜于皇帝陛下对他的亲近。
这次,明湛就搬了个家,从宫里搬到别院来住。
真不算个事儿,你就是说,点点也就罢了。结果,李大人拿出来大作文章,明湛翻起脸来绝对是六亲不认。坊间传说,这位皇帝陛下在少年时期时恼怒还曾经差点儿挠花镇南王殿下的脸,那是亲爹呢。
李大人与皇帝陛下没啥过命的交情,又撞枪口。王大人为了挽救御史们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不得不替李大人辩白句。不过,怕没啥大用是真的。
“行了,朕知道,他就是有什么心,也不敢当着朕的面儿跟朕说呢。”明湛的眼睛落在王大人身上,牵起唇角,闲闲道,“既然李大人身子不好,老王,你推荐两个可用的人,让他们代替李大人的位子吧。内务府备些药材,给李大人送去,叫他慢慢养身子罢。”
别看李大人说死不死,明湛说换人,定能换人。
明湛早上把找他麻烦的老家伙换了,格外高兴。
下了朝,遛遛达达的对何玉说,“小玉啊,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
“陛下圣明,眼瞅着就要下雨了。”已经入夏,天有些闷,有些暴雨的苗头儿,何玉笑,“陛下您快两步儿,会儿雨来了,虽说奴才带了伞,若打湿了龙袍也是奴才的罪过呢。”
明湛笑,“再催你就背我走。”
何玉祭出终极武器,三步并两步蹿到明湛耳边儿,悄声道,“承恩公去找杜若王说话儿了。”
明湛险些给绊个趔趄,也不用人催,凌波微步,急吼吼跑回去捉奸。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查查错字,结果发现,有点儿忘传了~不知是邻居还是楼下在煎辣椒,呛死了~
☆、心术
事实上,明湛心里也清楚,魏子敏追求了二十年也没把阮鸿飞追到手,基本上这辈子没戏。
不过,明湛就是这种小心眼儿的人,他坚决杜绝阮鸿飞切出轨的可能。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如今又做了皇帝,若是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自己就该去跳河直接变个大王八,这辈子都不用再当人!
蹑手蹑脚的回了院子,明湛摆摆手,不命人通报。
摇光却已先步迎出门,笑着行礼,“陛下,您下朝了啊。”
咳声,明湛马上正容挺身,摆出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与小光心有灵犀啊,不见你家先生来迎我,你倒是特意出来了?”
“承恩公大人来了。先生在里头听到陛下的脚步声,特命属下出来迎接陛下的。”
竟然忘了人家懂武功的事儿,耳聪目明的,给明湛的捉奸大业带来了难经逾越的艰险繁难。
明湛郁卒,抬脚进门。
进门就听到阮鸿飞洒脱的笑声,明湛心里嘀咕,靠,见着小情就这幅狗德行,真叫朕看不上啊。
“下朝啦。”阮鸿飞笑着唤了声,坐在榻上没动。
魏宁起身见了礼,明湛摆摆手,“子敏坐吧。大早的过来,可是有事?”没事儿,大早上的来找别人老婆,哼,居心不良啊!挖墙角挖到皇帝头上,活够了吧?明湛心里盘算,思量着魏子敏的来意。
“是这样,上次陛下说的,命臣去岛国长驻为使臣的事,正好天枢过来,说那边儿的大使馆已经建好,可以过去了。”魏宁温雅笑,似明白明湛心中所虑,恭恭敬敬的递了盏茶予明湛,“臣想着,近期就过去。不知其他使馆里的人手儿官员,陛下可挑好了?”
“除了要跟过去的百名侍卫,朕想着恩科结束后,擢选几个进士道过去,也看看海外岛国风情。新进士,开始顶不得什么大用,另外,你在朝中挑几名吧,关键是你自己用着顺手儿。”
明湛有自己的手段,如今越发圆融,从选使官事便能看出二。
魏宁会心笑,“是,臣拟了折子呈交陛下。”
“你怎么没去上朝啊。”明湛叹道,“个个的翘班,扣你俸禄又担心你没面子。”
魏宁不解,“是陛下给臣的假期哪。”再寻思,“莫不是李御史没上朝?”
“唉,也不晓得怎么就病了。”明湛剖心剖肺的对魏宁诉苦道,“朕十分担心哪,你说这万李大人有个不好,岂不要算在朕的头上吗?”
魏宁对明湛不大了解,但也并非无所知,干笑两声,真不好落井下石。瞧陛下的模样,是不想给李大人留退路了啊。
阮鸿飞瞧明湛那笑中藏着三分坏水儿,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便道,“你要不要先去换衣裳,该用早膳了。难得子敏来,我命厨下做了子敏喜欢的饭菜。”
明湛开始手心儿发痒,这是只见新人笑啦!话说,魏子敏也算不得新人吧!明湛有明湛的心眼儿,他眼珠子转,笑问,“怎么天枢没道儿来啊?朕跟他见如故啊。”
“天枢昨天晚上才到,赶路有些急了,身子不大好,养着呢。”阮鸿飞代为回答。
明湛挑挑淡淡的小眉毛,笑声,“什么时候我去瞧瞧他,唉呀,我跟天枢真有说不出的投缘,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着去了里间换衣裳。
魏宁颇是不安,很有些担心明湛移情天枢的意思,在他看来,明湛的确有些贪人好看的毛病。
虽然天枢与阮鸿飞比是差了些,可也眉眼俊秀,上等容止。
这,这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啥意思啊?
阮鸿飞也不好跟魏宁说,明湛没读几本书,学问上不大有,其实明小胖绝不可能有别的意思。这胖子天天贼心烂肠的琢磨着如何反攻呢,再者以胖子的行事准则,偷人的代价太高,以胖子这浑身的懒肉懒筋,干这事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别提竟在他面前大咧咧的说出来。不定要发什么坏水儿呢。
只是阮鸿飞并不愿意明湛将坏水儿发到魏宁与天枢身上,接着吩咐何玉去传膳。
明湛穿着内务府送来的新衣,有些紧绷绷,在里面小声抱怨,“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做衣裳的,莫不是没量过小爷的身量?还是内务府面料不够用?算了,另拿件旧的来,这个哪里喘得上气啊。”简直能把人勒个半死!本来想着在魏宁面前换了锦绣新衣来吸引阮鸿飞眼球儿的。
明湛声音不大,阮鸿飞在外间儿却听的清楚,笑道,“这个月起码胖了三斤,上回你骂人家衣裳做的肥了显不出你的玉树临风,这次可着尺寸做,谁能料到你肥了呢?穿不下就穿不下,天天倒饬什么呢?随便找件宽敞的换了,快出来出吃饭。子敏早明花有主了,你再照镜子他也瞧不上你。”明湛从不喜欢穿新衣,内务府新鲜衣裳送来,总要叫人洗几水再穿,说这样软乎。如今已是四月末,新衣向来是月初奉上,五月新衣尚未得,且这个月明湛没少胖,衣裳又是严丝可缝的比着明湛的身量做的,没个不小的道理。
明湛死不承认自己发福的事儿,换好常服从里间出来,硬是拉着魏宁问,“子敏,你说说,我胖了吗我胖了吗?”
“子敏才回来几日,要是他都能看出你胖,你得胖成什么样儿啊,那还有法儿看嘛。”
说到此事,阮鸿飞也觉得怪。别人越是忙碌,就会憔悴瘦削,脸色不好,气血不调之类的。轮到明小胖这儿,越忙肉长的越快。
究其因由,不过是明湛太擅保养。只要稍忙碌,不必别人提醒惦记,他自己就会找来太医院的太医开出药膳,还要求御膳房大厨炖的色香味儿俱全,万不能有药渣子的苦味儿啥的,就怕万忙起来把自个儿累坏。
待凤景乾完全放权之后,明湛的确是忙的很,可再忙,由于明湛注重滋养休息,肉是蹭蹭的往上长,不胖都难。
明湛瞪了拆台的家伙眼,对魏宁睁眼说瞎话道,“阿宁,现在忙的很,把我脸都急肿了,瞧着像是胖了似的,其实根本没胖。”
阮鸿飞眼中寒芒闪,扫眼明湛水嫩嫩粉嘟嘟的脸蛋儿,真难为你好意思把这珠圆玉润的好脸色说成是肿出来的,牵起笑来拉明湛坐下,阮鸿飞刺明湛句,“那会儿我给你配幅药消消肿。”
“好啊。”明湛向来把瞎话当真话说,他应起来半点儿不脸红。
阮鸿飞揶揄句,“难得肿出了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