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作者:石头与水
扬扬。这三人成虎的……”望向卫太后冷淡的脸孔,鲁安公欲言又止道,“娘娘,还需加小心哪。”
卫太后容色如冰,冷声道,“皇帝不过是小恙罢了,这些人实在居心叵测!”
鲁安公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老臣年在山东,也只对山东的事儿熟悉些。似帝都,有文有帝都府尹田大人,武有永宁侯,文武,相互配合得当,故此帝都太平繁华。山东却已是这等惶惶之态,也是因此,老臣颇是担心呢。”
卫太后沉吟片刻,吩咐道,“紫苏,去传我的懿旨,请李相徐相进宫,有要事相商。”
鲁安公只见卫太后身畔女官俯身行礼,便下去照办。鲁安公的心攸的下就沉到了谷底,颇是几分忐忑。他原不过是想着弄些小道消息,半真半假的透露给卫太后知道罢了,谁知卫太后直接让人宣内阁进宫。
这倒让鲁安公时为难了,卫太后对鲁安公道,“鲁安公并非外人,这样重大的消息,只管跟李相他们实说,要怎么做,咱们商量出个章程来才好。”
若是太皇太后听此消息,简直得六神无主,由人摆布。卫太后自然比太皇太后有才干,不过鲁安公也未料得卫太后做事这样干脆有决断。原本内阁就对宗室没啥好感,如今鲁安公主动提及山东政局不稳,朝廷必要彻查山东,介时山东巡抚知晓是鲁安公在太后跟前儿进言,哪怕时不能奈鲁安公如何,心中也定会生出嫌隙来。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鲁安中胡思乱想中,李平舟与徐叁宫外求见。
李平舟与徐叁听此事,顿时知道机会难得,二人心有灵犀,并说道,“陛下微恙而已,且如今天下太平,山东竟有此邪性之事,看来是有心人故做文章,臣祈太后下旨,着御史台亲去山东详查此事。”
卫太后淡淡道,“李相所说,不无道理。鲁安公,你觉得呢?”并不厚皮薄彼,还问问鲁安公的意见。
鲁安公现在能说什么,完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亲口说的山东不稳定,有事儿,难道还能拦着御史不让查么?鲁安公毕竟历练年,心下如何叫人瞧不出,面儿上却是派欢欣,“是,太后娘娘英明。”这女人实在不好惹啊,原本想让给这女人施加些压力,让她自乱阵脚,宗室渔翁得利,却不料倒是自己头栽坑里去了。当下,也只得认了,另寻他法。
卫太后道,“李相先拟了折子,待我看过再说。”
听到这句话,没怎么与卫太后接触过的鲁安公愈发的后悔了。这个时候,卫太后仍坐的安稳,真不是般的不好惹了。
三人领命退下。
出了宣德殿。
李平舟愁苦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丝暖晴,对鲁安公道,“老公爷但觉得哪里有蹊跷之处,尽可对我等直言。这次谢老公爷提醒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在卫太后手里得好处,这不是白日发梦么?李平舟是吃过方家人的大亏的,卫太后跟着方皇后长大,绝非善茬儿。
鲁安公有苦说不出,客套道,“不值什么,大家都是为了天下太平么。”
“是啊。”李平舟淡淡的应了句,宗室野心,昭然若揭。卫太后将此事交于内阁,可见对内阁的信任,虽然李平舟对卫太后的态度儿直平平,但是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徐叁已大为赞道,“老公爷心为朝廷百姓考虑,实在是宗室里不可得的人物儿啊。”哈哈,老小子死定了。甭觉得你贵为国公,就是地头蛇了,看这回不剥了你的蛇皮。
鲁安公与李徐二人客套了回,便急忙回了家去。
济安侯正在等着鲁安公呢。
老哥儿俩素来亲近,今日鲁安公进宫事,济安侯是尽知的。鲁安公轻叹,“这回咱们失算了。太后命内阁处置此事,咱们是占不到便宜的。”遂将在宣德殿的事儿说了。
济安侯咬咬牙道,“太后娘娘好生英明啊。”这种理智决断,他们当真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看来太后还是不信任我等啊。”鲁安公道,“不过,杜若国主已经出宫回国了,现在太后也算断臂膀。”
济安侯阴声道,“养个青壮的男人在宫里,谁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都说镇南王英雄气概,帽子绿成王八色儿,竟还坐得住。”
“噤声。”鲁安公嗔了弟弟句,“你想落个蜀平侯的下场么?”虽然暂时没定罪,不过陛下对宗室向来不大友善。只要皇帝陛下病好了,蜀平侯没啥好果子吃的。
何况事关太后名节,这话岂好乱讲的。
济安侯冷哼声,“蛇鼠窝,难道内阁就都是好的?”内阁加淫\乱\无\度,外面流言就是证据。
“唉,你什么时候连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都信了呢。”这些话,鲁安公是绝不相信的,从情理上讲,就不大通么。
济安侯也有自己的理由,“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让人捕风捉影的传出来,未必是假的。”
“不说这个的。”流言能杀的,只是部分人,到了太后内阁的高度,想凭着几句流言,让他们去死,那是妄想。鲁安公道,“我们还得使把劲儿啊。”
“兄长有事只管吩咐。”
鲁安公笑,“这事,咱们得跟闽靖公商议商议。”太后娘娘再如何的英明,到底不是正主儿。如今不过是代为执政。皇上这是病着呢,若万真有个啥子好歹,她这个太后能不能继续再做下去都是两说呢。既然这样不识好歹,干脆请她让贤!
徐叁与李平舟商议了片刻,拟出个折子,准备第二日奏请太后。
徐叁私下与李平舟道,“如今宗室猖狂,陛下当朝时,他们何敢如此呢?”
“是啊。”李平舟叹了口气,明湛登基日子短,李平舟没少跟小皇帝着急,就是心里骂娘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会儿,李平舟愈发感到明湛的重要性所在。
“李相,要不要先问责山东巡抚,命他协助调查,戴罪立功呢?”徐叁试探的问。
李平舟沉默了时,做为首相,他自然明白卫太后此举对内阁的倚重。而且,宗室咄咄逼人,内阁若径退让,岂不是显得软弱无能了。不过,若是问责山东巡抚,就等于将此事挑明,正中太后的算计。
“也好。”李平舟终于表明态度儿,如今太后主政,虽然不明白太后为何要借内阁之后打击宗室。不过宗室气焰太过,也该给他们浇浇冷水了。
只是陛下的病情,李平舟极是担心,想着要不要再去给陛下请安。
徐叁在对付鲁安公的问题上与李平舟取得致,二人又商议了些许别的事情。天已将晚,二人道出宫,正碰到自万卷宫出来的钟敬书,李平舟难免问上句,“钟大人,皇家大典,修的如何了?”
钟敬书见是李平舟徐叁二人,连忙行礼,恭谨答道,“天下书籍浩瀚如海,尚不及十之二呢。”
徐叁三元出身,见识非凡,叹道,“陛下文治武功,志凌云霄啊。”虽如今明湛屁的文治武功都没有呢,徐叁看人看事,已具远见。
皇家大典与皇家图书馆,自是文治盛事。
如今天津港在建,大船也在建,建立海军已是水到渠成之事了。只是若万天妒英才,朝天子朝臣,这些在建的工程又能保住几何呢?
纵使保住,新君是否有明湛的天纵英明,也得两说了、
徐叁此语,令李平舟心有戚戚。
帝都内阁宗室,天下百官,只要知道皇帝陛下久病不起的,没有个不为此操心盘算的。
皇帝陛下却已与阮鸿飞神仙眷侣,直下江南。
明湛已琢磨了好些地界儿,什么秦淮河上听小曲儿啊,西湖边儿上偶遇白娘子啊,他计划了箩筐,大半夜的,精神好的很,仍不肯安歇,吃了兴奋剂般。
阮鸿飞问,“要不要在山东停停?”
“山东能有啥好景致,难道去孔庙?”明湛托着下巴,对着灯火奋笔疾书,“我见着圣人就头疼。咱们先去苏州。找处园林,住他个十晌半月的再说。飞飞,你在苏州有宅子吧?”
阮鸿飞谦虚道,“尚有二可住之处。不过,你要去,得换张脸。”保不住有人认出明湛,岂不前功尽弃。
“没问题。”明湛早对啥人皮面具向往许久,恨不能让阮鸿飞为他打造出千张脸来,他从此就能有个绰号,就叫:千面小飞龙。
阮鸿飞完全不知道明湛心里的主意,否则晚饭非吐出来不可。明湛已道,”飞飞,若是你要会朋友,可得把我郑重的介绍给你的朋友们。”
“怎么郑重啊?”
“自然要说我是你男人了。”别人做了皇帝,把脸面当性命,到明湛这儿,完全是拿脸面当狗屎。
阮鸿飞道,“用得着介绍么,长眼睛的人望既知。”
“也是哦。”明湛立时笑弯了眼,在他心中,他与阮鸿飞自然是天造地设的对。明湛完全把阮鸿飞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路上但有人不长眼的起了什么心思,明湛必要出头护老婆的。
这样想着,明湛从怀里摸出面小镜子,对着阮鸿飞照了照,又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凑成对,对着镜子里爱人俊美的半边侧脸飞媚眼儿,喜滋滋的问,“飞飞,你有没有觉着,咱们越长越有夫妻相了。”
阮鸿飞瞟眼明湛小双下巴的鹅蛋脸,默默良久。
“到底像不像啊?”明湛推阮鸿飞把。
“像,像。”阮鸿飞口不对心,直接收了明湛的小镜子,将人拦腰抱起来,明湛扭捏两下,“腰酸着呢。”
阮鸿飞把人放在榻间,脸理解,“那就算了,早些睡吧,坐天的车,想来你也累了的。”拢下帐幔,拉起薄被,就要睡觉。
明湛心道,老子就意思意思的拿下架子,大好**这就没啦?他家飞飞的反应好冷淡哦,如狼似虎的年纪,难道要吃素?
满脑子龌龊思想的明小胖,为试阮鸿飞真假,突出奇招儿,趁其不备伸手握住阮鸿飞的老二,迅速的撸了两下,阮鸿飞倒抽口冷气,翻身压在明湛身上,明湛装出满脸无辜,接着扭捏,“唉呀,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我累死了,腰酸……不要啦,不要……哦哦哦……”
果然是不敢体恤这小子的,阮鸿飞直接堵嘴。
明湛意思意思的挣扎两下,双臂环住阮鸿飞的脖子,嘿嘿笑两声,这就对了嘛,啥叫蜜月哦,岂能有空窗的日子呢。
阮鸿飞面在明湛身上使劲儿,面想,什么时候弄两根虎鞭泡酒喝,也好滋补下呢。遇到个两世饥渴小童男,实在没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肝儿们早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