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作者:无德无能
第4节
“不该让生人进医宫,不该在桥廊上不规矩……”
“这些是错,可你最的大错是不该让母上担心,”白苏抬手顺顺我肩头的白发,叹息道,“遇上你,真是我的劫数,你可知你是妖,和道士万万不能打交道,那日手握黄符,可知惊得我一身冷汗。一会的功夫又从掉进药池,让我如何不生气?”
我委屈的窝在她的怀里不啃声,白苏也并未在多言。为我围上锦被,有节奏的轻拍我的腰背,哄我入睡。意识迷迷糊糊之际,她鼻息温热,洒在我的脸颊上。她问我:“弦月,可是喜欢唤我白姐姐?”
我嗫嚅着:“不喜欢……”
她又说:“那就快快长大,带我乘着那只木鸟,飞到天边去,看遍这天下河山,只有我们两个人,可好?”
“好。”
这晚我睡得格外安稳,许是重得白苏的陪伴,以及那叫人思念成疾的药香环绕。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白苏已是不在,长雨进来伺候我,说是今日起,来庆贺我生辰的人便陆续到了,白苏要忙着接待宾客。还着重叮嘱我,不得顽皮。
对于白苏的不放心,我不乐意的瘪瘪嘴。脑袋有点晕晕沉沉,在院子里用过早膳,奇怪这都日上三竿,也不见白胡子老头前来授课。长雨给我盛了玩薏米粥,吩咐人去催催。
早膳还没吃完,那人以及回来,后面还跟了北蓉敏。吓得我手一抖,卤蛋吧唧掉在了餐桌一角。我一面惋惜,一面唤长雨快去拿本黄历给我瞧瞧。
免得一会,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可是好些了?”北蓉敏不客气挨着我坐下,摸摸我的头问道。
“小伤……不碍事……你怎的来了?”
“哦,本小姐今日,本是打算傍晚来看看你好的,路上正巧遇上这回来的侍从。说是白胡子老先生,昨晚多饮了酒,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这不,怕你闷,所以来陪你解解闷。”
她这自来熟的本事哟!
我不自然的干笑两声,从前车之鉴来看,不管黄历上解释今日是否妥当,我都觉着跟北蓉敏得保持距离,毕竟……万一,是我们八字不合呢?
额头的伤口隐隐发疼,这倒提醒我可以借此理由打发她走reads;。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脑袋还泛疼……”
“多多活动筋骨,舒筋活血,对恢复有帮助!”
“还得完成白胡子老头布置的功课……”
“伤病在身你就暂时搁一搁!”
“可是……”
“恩——”她这一声,“恩”得是抑扬顿挫,我瞧着她抚了抚腰间别着的长鞭……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北蓉敏甚是满意的向我点点头,眼睛笑眯成一条缝,还露出颗小虎牙。按照凡人的年龄算来,她比我大了将近五岁,高了我一个头不说,力气也大。大概是她常年习武的缘故。
催促我喝完白粥,她就拉着我出了寝院,说是要去药池湖畔放风筝。
犯罪现场,故地重游。
被她拖着的同时,身后飘来一句长雨的担忧:“少宫主,黄历上说你近几日命犯太岁,不宜出行。”
其实世间本没有强权,怂得人多了,自然就有了。毫无疑问,我就强权的支持者之一。活生生的屈服在她的武力之下。
药池在医宫的南面,而我和白苏的寝院背面。中间还有十阁相交,路程还算远,怎么也得走几盏茶的时间。我们两人年龄相仿,一路说小,北蓉敏十岁开始便同她父亲行侠仗义,快意江湖。见得多,人也健谈,不停得与我说着凡尘的趣事。
口干舌燥之际,一抬头,正巧走到了白胡子老头的工缮阁。秉承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正义感,本就闲来没事,既然他喝醉了。我这个当徒弟的也自当去看看。
问候一声也是对的。
工缮阁的人每日忙着为医宫里外修补,呆在阁内的人并不多。偶尔遇到三两侍从,也对我躬身一礼,和北蓉敏一路无阻的进到白胡子老头的房内。
一阵熏天的酒气,呛得我二人红了眼。
白胡子老头听闻动静,拍拍肚皮,翻了个身子,在床上一点转醒的迹象都不见。我无奈的摇摇头,正巧从床头掉下一本老旧的书。北蓉敏上前拾起,低头瞧着封面久久未能回神。
我瞧着不妥,站到她身旁一看,同被封面上的几个大字震慑:《春宫之大爷再爱我一次》
书名当真是新颖得紧,我年纪尚幼,出于好奇。正想翻看其中内容时,北蓉敏一个侧身将书躲了回去。
细腻的脸上染上几抹霞光,与我犹豫道:“小,小娃娃……可是不能看的……快走吧。”
我不明所以,跳起来要去争抢,与她玩乐推搡之间,书中忽得落出一张折叠的图纸。
边缘一角,画得是九尾狐的样貌。
☆、第20章白狐家神
九尾狐顾名思义,是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我生来不久便被白苏收养到医宫,虽说自小远离狐群,可也从些杂刊典籍上阅览过一些关于狐妖的记载。
大多的狐妖为红狐,在其地位之上的便是白狐,在狐族,白狐是血统的纯正,自然而然的是贵族的象征。在白狐血统中,又得细分一尾到九尾。
能得九尾者,从记载上来看,不超过五名,这五名皆是狐族之王,可以形魂不灭,无论多少捉妖师和道士也都无可奈何。
这就不禁惹得我疑惑,医宫宫规深严,妖兽为不祥之物,白胡子老头虽然是医宫老资格,为何要贸然画它。
“小白毛,你干嘛松手啊……你看看,风筝又掉下来了。”北蓉敏轻责道,跺跺脚,跑到不远处将落地的风筝捡了回来。
不得不说,北蓉敏是个讨喜的姑娘,性子大有江湖人的洒脱,不拘小节。也道是我第一个朋友,短短的相处,我对她免不了几分喜爱。跟着奔到她身边,牵着她的衣角。
她比我大几岁,拍拍风筝上的青草屑,弯下腰来捏捏我的脸颊reads;。将其递给我,叮嘱道:“可不能在松手了……”
我忙点点头,牵着她往回走。
一转身,将将瞧见白苏。她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嘴角含笑,长雨在她身后站着,冲我二人招招手。
我还是只狐狸的时候,就很喜欢梨花,可惜医宫只在草药阁内有几株,若是白苏不在身边,我就常常跑到梨花树下打盹。刚化人形时,白苏总要苛求我到药池边练习走路,为免我不高兴,便唤人在池畔周围,种上梨花树。
此刻,清风徐来,一路的枝头梨花,上下翻飞。同着白苏的一身白衣,好似一恬淡的水墨画。
“白宫主。”北蓉敏最先开口,礼貌道。白苏浅笑的应和着,将石桌上的几方糕点,往我们跟前推推。
长雨说:“多谢北小姐陪我们少宫主玩乐,宫主怕你们二人饿着,吩咐膳阁做了些糕点……”
我站在石桌边,见白苏不瞧我,心底不禁泛酸,不乐意的扑到她腿上蹭蹭。白苏无奈,熟练的抚着我的白发:“怎么,弦月累了吗?怎个还撒起娇了,恩?”
“想白姐姐的紧……”
放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风筝,我的筋骨活动得有些过头。白苏怕我第二日浑身酸疼,用过晚膳后,将我抱在怀里去到浴阁,说是要让我泡泡药浴。
这几日的天色都算清明,到了晚上繁星明月在夜空中错落,闪烁得犹如床头火烛。长雨免了一干人等的打扰,只有长雨陪着在前面掌灯,时不时遇上路过的侍从行礼,白苏也只是单单的点头。
我趴在她的肩头,有夜色的掩盖,便大胆的放由狐狸耳朵出来,噌着她的细腻的面颊。逗得她忍不住的笑出声。
“弦月可又顽皮了。”她在我屁股上拍拍,“快把狐狸耳朵收起来。”
长雨帮衬着:“少宫主进来一直听宫主的话,从未露出过狐狸耳朵,今晚就长雨在身边陪着,就让少宫主任性一回,也无妨。”
“你啊,总是趁我不在惯着她。”
“宫主这可误会长雨了,长雨向来都唯宫主马首是瞻,私下对少宫主可是从不懈怠的。”说着她又回头,冲我眨巴眨巴眼。将提着的灯盏往我们身前移了移,“宫主抱着少宫主行路不便,注意脚下。”
进到浴阁,推开房门,一股温湿的热气迎面扑上,还有浓浓的药味。
白苏抱着我脚步未停,绕过屏风和青色的珠帘,偌大的浴桶中盛着将满的黑色药汁,正腾着热气,房内一片氤氲。我见了,不禁挣扎着。
白苏将我放到一边,蹲下身来,佯装着生气,叮嘱道:“弦月不可以任性,好好泡泡药浴,明日才不会腰疼腿软。你可还记得你上次和岁天去草药阁胡闹一天,第二日累得走路都吃力。”
我不乐意的嘟着嘴,扑到她怀里,搂着她欣长的脖颈。白苏顺势将我束在她臂弯中,微凉的指间抚弄着我得狐狸耳朵。她不喜言谈,可我跟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知晓她此番不言,定是没得商量了。
回头不乐意的撇撇黑色的浴水。长雨立在一边冲我挤眉弄眼,从怀里掏出一块桂花酥,又趁白苏不注意收了回去reads;。
我眼睛放亮,知道她的意思。白苏是不准我晚膳之后再进食的,有时候我贪玩,晚膳吃得几口,就跑掉了。晚上吵着饿,任凭怎样哭闹,白苏都是不准。
不过好在还有长雨,我一直以为,我长得白白胖胖,长雨是功不可没。
眼睛一闭心一横,我趴到浴桶边缘,蹬着小短腿欲要翻进去。
白苏一把拉住我:“衣服都还没脱……你这孩子……”
许是我视死如归的表情太过壮烈,白苏深邃的眸底总是蕴着一层忍俊不禁。将白白胖胖的我剥得光溜溜的,放进浴桶中。和长雨一起,往里面撒着淡粉色的花瓣。
“这是月见草,能够活血通络……”我听闻白苏所言,从药水中拾起一朵,举到眼前晃晃。
“真好看,我要,我要……”
“要什么?”
房内只点了几只红烛,还有长雨挂在角落的灯盏。白苏的眼睛格外明亮,我仰着短脖子,对上她的眼眸,孩子气的说道:“弦月也要,要把她种在梅园里。梅园有你喜爱的梅花,我也要种上自己喜欢的东西。”
白苏撒花的动作停了停,怔怔地看着我:“你最喜欢的不是白姐姐吗?”
我年龄尚幼,还不能明白苏话中的意思,眨巴眨巴眼,歪着脑袋思考着话里的内容。只见着长雨跟着愣愣,一会又咯咯咯的笑起来。
“……咯咯咯咯……宫,宫主,奴婢还是第一次听着您开玩笑呢……”
长雨打趣着,白苏错开视线,润白的面容有些泛红。蹲着平日里的架子,不再搭理长雨和我。自顾自的继续手上的动作。我往她身边挪挪,冲她摆摆狐狸耳朵。
脱口问着:“……白姐姐,我会不会是一只九尾狐……”
“啪”白苏脸上划过一丝惊慌,手上的托盘打翻在水里。溅开的水花,沾湿了她雪白的衣襟,晕开一簇浅黑色的花。我不知自己的话有所不妥,无措之际索性望向长雨,竟见着她也没了笑脸……
我想,我又说错话了。
“弦月,怎么会突然这么问?”白苏蹙着眉头问着。
“……恩……就无意间想起的,我是只白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几尾呢,若是九尾就好了,那样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可以保护白姐姐你了!”
长雨长吁一口气,挽起袖子替我搓背,似不经意般看了看对面的白苏。怕我着凉,抬脚去关了半敞开的窗子,
我看着水中白苏的身影,她目光悠悠,薄唇吐出几个字:“……九尾白狐是白家的守护家神……”
“守护家神?”
“……对,”白苏捏着我的狐狸耳朵,“白家世代从医,位于风国、雪国、雨国,三国交界之处。此处共有六州,因是地理要塞和资源充沛,三国争抢,长年战乱。我们白家世代在这六州行医救人,久而久之成为六州之主……之所以能够代代昌盛,有很大的功劳都要归于九尾白狐的荫蔽……”
☆、第21章白苏爱意
自白苏开口娓娓道来九尾白狐与白家的渊源后,空气中的温热湿气全然退却,虽然年少,可我也大有敏锐的洞察。
在药桶中跑了个把时辰,白苏又将我抱到一池热水中清洗。只为我套上一件外袍,便牵着我的手行着来时的路。
长雨仍在一侧掌灯,幽黄的灯火,将我们三人的身影拉长,我玩心颇重,竟无聊的去追踩影子。
却忽的,心爱的木鸟出现在跟前,我一把接在手中。月色下白苏的素白衣衫显得朦胧氤氲,含笑道:“刚沐了药浴,不可多活动。若是出了汗,又得重新洗了……”
她说话不多,可说给我的话,总是很有用。我不出意外的,被她轻言软语的制止了,回想着黑乎乎的药浴,乖乖地低头把玩着木鸟。
回到卧房,我已换上亵衣,在床里继续摆弄着一干精巧的小玩意。白苏拿过的帕子,为我擦拭着濡湿的白发。
“弦月这两日可都要乖乖的,两日后就是你的生辰,江湖侠客齐聚,就连三国朝堂也都派人来祝贺。到时候你可不能青一块紫一块的毁了自个的寿宴……知道了吗?”
我把木鸟放到一边的青绿锦被上,转过身子向她点点头reads;。白苏满意勾勾唇角,停了手上的动作,将帕子搁在床头一角。掀开枕头,下面躺着一雕花的檀木盒,盒身不大,却也显得精巧。
她莹莹白皙的手舀过盒子,递到我怀里:“这是白姐姐送给你生辰礼物,你打开来看看,是否喜欢。”白苏说着这话,沉敛如潭的眼底竟泛着丝丝期待,和忐忑。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块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是极少见的雪玉,通体如月白。握着它的手心,传来一阵凉意:“上面是有字吗?”
我狐妖的本性在,学习做人总是费力的很。比如练字就是很好的证明,时至今日,也只在白苏耐心的教导下,学得些普通字句,这石头上的刻字,像是一短句诗。对于一直狐狸来说,很难明白。
摆摆狐狸耳朵,我钻进白狐怀里,仰着脑袋悉心求教到:“这……这,这上面刻得是什么?”
“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一字一斟的吐露着,我永远也忘不了白苏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坚定如磐石。像是庙宇深处,安然于莲花尊上的观音。字字珠玑,仿佛滑入水中的珍珠。
“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揪着自己的狐狸耳朵,把头搁在她的肩头,小声的重复着这七个字。又提着声音问道:“是什么意思……是,是会对弦乐一直好的意思吗?”
白苏捧着我的脸,倾身,抵着我的额头。清丽的药香环着我:“对,我对弦月,此生不离不弃。”
“这是……白胡子老头所说的承诺吗?”
“……是我给弦月一人的承诺,此时,此刻,此生,我都为这个承诺而活。若有违背此言,天诛地灭,人神共愤!”
我懵懂的点点头,但也知道这是白苏对我的喜爱表达。在她怀里一阵扑腾,逗得白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还是以往万年不动的姿势躺在白苏怀中,她脖颈处的清爽香味,总是对我入眠有着万般魔力。许是我的体内流淌着狐狸血液,比起凡人来说,敏感的不止一二。睡梦中隐隐觉着白苏这晚睡的并不好。
清晨,白苏熟练的顺着我的白发,亲昵的吻吻我的腮边,唤着我的名字。这是她唤我起床的一贯步骤。不用睁开眼,我也能知道定是又到了我最不喜欢的青天白日。
可白苏总是温柔又严厉的,对于我的赖床从不恼怒,也从不罢休。永远会不厌其烦的顺着我的白发,节奏不会改变,力道不会改变。她在我心中,就好比是高山之巅的冰雪,纯洁不灭。
我缩缩脖子,在她怀里蹭蹭,刚想变成白狐的样子,却被她一眼看破。纯凉的指间逮准时机捏着我的狐狸耳朵,声音变得凌厉:“不准变样子,你答应过白姐姐,不得我允许,不得擅自褪下人形!”
我睁看眼,委屈的看着她。她却不理,抱着我起身。唤进长雨和其他侍女进来伺候。穿衣,洗脸,漱口,千篇一律的清晨步骤。因着白苏的一举一动而诗意非常。
一会,她抱着我圆滚滚的身子,出了房门,却兀自停在门边,没了动静。心事重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着:“白胡子老头……还教你承诺……怎么教你的?”
“恩……”我的视线落在白苏的肩头上,摇摇头,表示不知reads;!
“……真是……你啊,无时无刻不让我操心。”
我想,这应该就是白苏一晚难眠的原因了,被我的教育问题,弄得神思不稳。
“白姐姐在想什么?”
白苏若有所思道:“我在想是你孺子可教?还是白胡子老头误人子弟?”
对于我来说极富深意的用词,在我的顺眼惺忪中荡然无存。我并不能明白白苏的担忧,眯着眼睛,倒在她肩头,想着若是早膳还没备好,偷偷睡个回笼觉也是赚的。
而事实证明,正因为我的一时疏忽,未能及时解开白苏对白胡子老头的心结,导致她心中那杆称,直接偏向于“误人子弟”上。白苏以一宫之主的威严,莫名的斥责起缮工阁做事拖泥带水。
并且明令白胡子老头带领阁内一干人等,将偌大的医宫在一月内,里外翻修一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最为担忧白胡子老头那古稀之躯!
两日后的清晨,医宫皆是喜气腾腾一片,长雨跟我说,因为白苏一向喜静,出了每年除夕稍微热闹一点意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迎来这么大盛典了,说起来全都瞻了我的光。
这么一算,我还积了点德。
照常是白苏为我穿衣,不过今日这衣裳亮丽一点。湛蓝□□,衣襟处精心娟秀的回字纹。热闹的日子,难免穿着繁复了点。白苏不厌其烦的为我整理衣襟。
“今日不能像平日般任性了,弦月,今日你得束发,”我一直都像白苏那般,从不束发,听得白苏的说解,也觉着不可将白发随意散在肩头。白苏见着欣慰一笑,说道,“你看白姐姐今日也扎了头发。”
她说着,向我偏偏抬头,示意我去看。她将如锦的墨发用丝带束了一半在脑后,其余的于往日没有过多改变。整个人却精神不少。我见她都为我今日生辰做了如此牺牲,也只好潇洒的伸过头去。
视死如归。
白苏从白色袖口中掏出一素色丝带,束了同样的发样给我。
见时辰尚早,我闹着白苏,说要去药池边荡荡秋千。长雨和一干侍女纷纷上来相劝,皆尽心力的为我个中利弊。
“少宫主,虽说时间尚早,可今日不能有万分差池。你且忍忍,宫主今日为你请来雪国最有名气的戏班,还有很多新奇的,你没见过的玩意儿……”
“是啊,少宫主,您要玩木鸟吗?奴婢这就去给我你拿……”
“……”
周遭叽叽喳喳的,未能了却心愿,我委屈的望着退到一旁的白苏……
“竟然今日是弦月的生辰,就当是一个心愿吧,来,弦月,”白苏冲我招招手,“白姐姐带你去荡秋千……”
白苏一言,好比一次难得的豪言壮语。惊得一旁众人纷纷闭了嘴,怔怔的望着她。
长雨呢喃着,宫主……居然也有不严厉的时候
☆、第22章白苏吃醋
药池边上的秋千,是白苏特意命缮工阁为我搭建的,还在秋千周围栽种些绿色的藤蔓。如今藤蔓结了郁郁枝叶不说,藤枝还纠缠上了秋千。
长雨和其他侍女在不远处的八角凉亭里候着,今日她们颇为开心,又加之白苏今日的不同。她们也大着胆子聊着有趣的话题。
白苏在身后推着我,突然问着:“弦月,白姐姐送你的玉石,你可有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