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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欢的到来并未让周榷感到意外:只要黄盛在他家,黄盛的朋友就一定会来这里。
不过他一副失魂落魄、惶恐不安的模样,却是让周榷感到十分意外。田欢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盛气凌人的状态,完美演绎了一个被宠坏的大少爷;几天不见,他便落魄成这个样子……周榷想:这货不会也成了逃难皇子吧?
“盛盛,求求你,”田欢央求黄盛,“让我在这里躲一躲吧!”
黄盛不敢拍板定案,他看向周榷,寻求家里真正主人的意见。
周榷心里并不愿意,因为田欢之前傲慢的表现和轻蔑的态度,但是看在黄盛的面子上,他还是决定再宽宏大度一次,于是表示了同意。
“谢谢你。”田欢面朝黄盛,说得十分真诚。
“这里是周榷家,”黄盛说,“是周榷同意让你留下的,你要感谢也应该感谢他。”
田欢转而看向周榷,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声“谢谢”。
周榷微微一笑,回说“不用客气”,他心里好受了一些,突然感觉田欢也没那么讨人嫌了。
田欢这次表现得十分乖巧。他不会粘着黄盛打扰别人工作,也不会傲慢无礼地对周榷的居家环境说三道四,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机,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乖巧之余,他还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但凡听见屋外有点动静,他就宛若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立刻钻进仓库里,关上房门,很久都不愿出来。
周榷不明就里,询问黄盛他朋友这是怎么了。黄盛也看不明白,干脆直接去问田欢本人。
“没事,我没事。”田欢闪烁其词,不愿说实话,他战战兢兢地拜托黄盛,“如、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好不好?”
朋友有难,黄盛自然要鼎力相助:“没问题,我一定帮你打好掩护。”
有了黄盛的承诺,田欢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还没放松多久,一听见屋外传来的敲门声,立刻又全身紧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躲进了仓库中。
黄盛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的朋友这是在演哪一出;周榷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向门厅,打开房门。
手机在震,黄盛拿起来一看,是田欢给他发的文短消息,问他来人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揽货的快递。黄盛回复田欢的同时,还不忘用无声的文字询问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欢的回复始终如一:没事,我没事。
对方死活不愿说,黄盛也不可能掰开田欢的嘴巴强迫他交代实情——只要他不影响我和周榷的生活,那就不管他好了。黄盛想开了,便不再询问田欢为何有此表现,同时还不忘开解周榷,让他不要太过在意。
“欢欢从小娇生惯养,脾气难免古怪。”黄盛悄声说与周榷听,“你不要理他,越理他他越来劲。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比谁都清楚他的这个毛病。”
周榷心说你不是了解他,你这是了解你自己啊!
田欢忍得了黄盛白天与姓周的形影不离,但他实在忍不了晚上这俩还要腻歪在一起——拜托,他还在客厅好不好!这么肆无忌惮地发出如此淫秽的声响,他们两个真的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最可恶的是,这些动静会勾起田欢不好的回忆。回忆不是锋利的刀子,而是柔韧的鞭子,给他制造疼痛的同时,还让他产生异样的快感。
田欢面红耳赤,不是因为听到黄盛与周榷制造出的声响,而是因为自己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竟然还因此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
恼羞成怒的田欢下地去敲卧室的门:“差不多得了,不知道外面还有人吗!”
卧室里的黄盛和周榷吓得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和言语。
“你快出去,”周榷羞臊不已,小声催促黄盛,“别弄了。”
黄盛不以为意,拉过毯子,罩住两个人的上半身,下半身继续高频率的活塞运动。
“你——!”周榷难以置信,“被吓了那么一下,竟然没有萎掉?”
黄盛没有萎掉,反而变得更硬,甚至心情愈发愉悦,还有闲心与周榷调情:“盼着你老公萎掉,你这是什么居心?”
呻吟和喘息的声音变小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却更大了。门外的田欢无可奈何,只能回到沙发上,钻进被子里,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
问题是被子里太闷,田欢根本待不了多久,而黄盛那家伙又特别持久,搞了很长时间,长到田欢不仅感慨:幸好他没跟黄盛在一起——他可折腾不了这么久。
第二天早上,与田欢的无精打采相比,卧室里面出来的两个人却是精神奕奕。田欢想要埋怨两句,可是一想到自己寄人篱下,便只好继续忍气吞声,用眼神向另外两个人传达自己的哀怨。
周榷多少有些害羞,好在他以往就不与田欢进行交流,今日也无需因为尴尬而失了待客的礼数;黄盛却是从容不迫,继续与田欢有说有笑,宛若一个瞎子,全然无视对方眼中的愤恼。
', ' ')('趁着田欢去洗漱的空当,黄盛凑到周榷身旁与他低语:“南宫给我发消息,问我田欢在不在这里。”
周榷并不意外,因为上次就是南宫郁将田欢带离的这里,他只是不懂黄盛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情:“你不是说要给他打掩护吗?”
“话虽如此,”黄盛为难道,“他在这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原来是为了那档子事。周榷臊红了脸,讪讪地说:“当作没看到好了。”
黄盛觉得有理,于是听话照做。
三个人一上午都相安无事。田欢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黄盛一边工作一边与周榷腻歪在一起。直到下午,有人敲响房门,玩得正嗨的田欢来不及躲避,被周榷开门放进来的南宫郁抓了个正着,直接扛起来挂在了肩膀上。
“南宫郁你这个流氓,”田欢边挣扎边骂,“混蛋,无耻之徒!放开我!”
南宫郁依旧西装笔挺,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然而他面容憔悴,举止粗暴,完全不似以往那般优雅从容。周榷不想知道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他只是面对似曾相识的画面,不着痕迹地躲到角落,不想参与疯子们的游戏。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南宫郁冷冰冰地,问了黄盛一个他问过很多遍的问题。
黄盛的答案始终如一:“我不回去。”
架在南宫郁肩膀上的田欢也跟着凑热闹:“我也不要回去!放开我,南宫郁你放开我!”
南宫郁狠狠地拍了两下田欢的屁股,然后继续问黄盛:“你不回去准备去哪里?继续留在这里吗?”
黄盛答道:“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
南宫郁冷嗤:“你不想回家,无非是不想被当作生育机器,承担三天取一次精液的责任,是这样吧?”
对方说的没错,但是说话时的语气让黄盛感觉很不爽,所以他也没好气地答道:“是这样,怎么着吧。”
田欢捶打着南宫郁的后背,趁机发表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要继续当个生育机器!你这个不用被取精的人,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痛苦!”
南宫郁现在的确不用被三天取一次精液,但是曾经作为南瓜皇子的他,也过了近三十年这样的生活。他没有像黄盛、田欢那样,将这项工作视为痛苦,不过限制情爱的规定,却是让他难以忍受。
“如果换一种更人性化的取精方式,”南宫郁没有理睬田欢,用提问的方式提醒黄盛,“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
田欢突然大吼大叫:“我不接受!这不是我要的自由!”
“还有……”黄盛被问懵了,因为他从未思考过离家出走以外换取射精自由的方式,“什么办法?”
“自己想去。”南宫郁说完,便扛着哭闹不止的田欢离开了周榷的家。
南宫郁走后,黄盛陷入了沉思:哪儿还有什么更人性化的取精方式?
他冥思苦想良久,都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于是就向周榷求教:“哈尼,你知道南宫说的方法是什么吗?”
多次接收黄盛精液的周榷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人性化”的方式是什么,他红着脸,不愿告诉黄盛。
“哎呀,你又一个人害羞什么呢?”黄盛急得不行,“别光自己害羞啊,快告诉我呀!”
周榷羞得张不开嘴,又架不住黄盛的撒娇耍赖,于是附在他耳畔,以轻声耳语来作答。
黄盛听后,惊呼“真是个好办法”,周榷却并不赞同:“好个屁。谁都得了三天挨一次操啊……”
“没关系啊!”茅塞顿开的黄盛,立即开始发散思维,“你用嘴给我吸也可以啊——只要是射给你,多少我都愿意。”
黄盛说射就射,反正家里没有外人。他将周榷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两个人的衣服,然后压在周榷身上,把阴茎往他屁股里送。
周榷一边呻吟,一边问黄盛:“田、田欢也要被取精的吧?”
黄盛边耸胯边答:“是啊,他是甜瓜皇子,自然也要献精。”
“南宫不用吗?”
“他不用。”黄盛大幅度地向前顶胯,“他不是皇子,没人要他的精子。”
“既然他不用献精,也没有射精不自由的困扰,”周榷问,“又为什么要思考更人性化的取精方式呢?”
“谁知道他是为什么。”黄盛狠狠掐住周榷的乳头,“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想我以外的人。”
周榷吃痛惨叫,叫过之后继续与黄盛讨论他感到纠结的问题:“南宫他思考这个事情,会不会是为了帮助有这个困扰的人解决问题啊?”
“整个家族除了我和田欢,”黄盛说,“貌似没有其他皇子有过这个困扰——就算有,也没听他们公开表示过。”
周榷不再绕弯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你说……南宫他是不是就是为了帮助田欢啊?”
黄盛不解:“他干嘛要帮助田欢啊。”
“因为他喜欢田欢啊。”
“什么?”黄盛瞠目
', ' ')('结舌,停下了前后摇摆的动作,“你、你说什么?”
周榷说:“南宫喜欢田欢,田欢有困扰,他想办法帮忙解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可能。”黄盛哂笑,“南宫他不可能喜欢田欢——他烦他还来不及呢。”
真是又瞎又傻。周榷不与黄盛争辩,只问他一个问题:“同样是离家出走,为什么南宫对你是给钱加警告,对田欢却是直接抗走呢?”
“因为他俩关系更亲近。”黄盛解释道,“南宫以前是田欢的‘砧木’——养育田欢的圣水中,掺有南宫的精液。南宫对田欢而言亦父亦兄,管教起来自然更为严厉。”
“严厉意味着更多的爱。”周榷说。
黄盛表示认同:“是这个道理。”
“更多的爱伴随着田欢的性意识觉醒……”周榷转过身,斜睨着黄盛,“你说它有没有量变引发变质的可能?”
黄盛怔住了,因为他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毕竟他就是长年累月听田欢宣扬什么“射精自由”,最后量变引发质变,毅然决然地走上了离家出走的道路。
“你是说……”黄盛磕磕巴巴,说得谨慎且迟疑,“南宫……给欢欢……”
周榷莞尔:“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猜测而已。”
黄盛半晌无语,保持着亚在周榷身上的姿势。周榷感觉不舒服,问他还要不要继续。
“操。”黄盛只回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周榷调侃他,“你不是正在肏吗?”
黄盛懊恼道:“软了……”
周榷难以置信:“因为聊太久了?”
黄盛摇头:“因为想到了南宫给田欢肏的场景……”
周榷自然而然地展开联想——腹黑心机的西装男,被白富美的傻小子按倒在地,肏到衣服褶皱,淫叫不断,最后被白色的精液弄脏了黑色的西服……他心跳加快,收缩肛门,阴茎变硬,转头对黄盛低声说道:“我回头给你买一身西装吧。”
黄盛不明就里:“要出席什么重大的活动吗?”
“没错,”周榷笑道,“不过参与者只有你和我。”
“那是什么活动?”
“就是通过你动,”周榷扭动腰胯,用屁股去蹭黄盛软掉的阴茎,“让我活起来。”
黄盛当即心领神会,阴茎也立刻抬起了头:“我穿西装,你就别穿了。”
肛门再次被撑开,周榷难以自抑地发出呻吟:“嗯……让我光着啊?”
“不。”黄盛向前挺胯,将自己送入周榷体内的更深处,“我也给你买身新衣服。”
“什么衣服?”各种各样的制服在周榷的脑海里逐一闪过。
“SM束缚衣。”黄盛伸手握住周榷的阴茎,“男款的,自带锁精环。”
周榷屏住呼吸,享受被手交的快感,并在黄盛的前后夹击之下,很快达到性高潮,颤栗着,将精液射在了黄盛的手里。
“爽吗?”黄盛将冰凉的精液涂抹在周榷的小腹上。
“爽……”周榷很诚实,因为他被高潮麻痹了神经。
“束缚衣,”黄盛慢慢地在周榷身体里穿行,“可以不可以?”
“可以。”周榷气力不足,说得很轻,“但是不用买了。”
“为什么?”黄盛问。
周榷按住再次捏住他乳头的黄盛的手,侧过头笑着答道:“因为咱家仓库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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